先灌水囊。
再洗涑、泡腳。
順便把牛奶熱一下,罐子裡的牛奶都是煮過的。
睡前一碗熱牛奶,營養又助眠,可惜快要斷了。
每年過年前後,都得段一陣子。
摟著熱水囊,春暖爬進了被窩。
數著一二三四五催眠自己。
誰讓她很少睡的這麼早呢,一點困意都沒有。
左翻身,右翻身,還是睡不著。
但是她就是不睜眼,不起身,因為一旦那樣,就前功儘棄了。
這麼一折騰,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早上,或者確切的說是晚上。
春暖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我得早起。”
然後看到外邊黑漆漆的天,哀嚎一聲又重新躺回去了。
閉目養神了一會,還是不情不願的起來了。
沒有鬨鐘,她真的不敢睡了。
等她往廚房走的時候,還打哈欠呢,連外邊的風雪都沒把她的瞌睡蟲吹走。
“乾娘,香棋姐,黃嬸子,現在什麼時辰了,我來晚了麼?”邊說邊捂著嘴打哈欠,這回眼淚都出來了。
桂花嬸招呼春暖過去,“現在也就剛醜時,你來的有點早。臘八粥差不多了,先喝一碗醒醒神。”
香棋也跟著說,“怎麼不多睡一會,你來這麼早乾嘛。”
春暖冤枉,“我也不知道時辰,我都不知道怎麼醒的。”
春暖深吸口氣,臘八粥可真香啊。
接過桂花嬸遞過來的大碗,春暖吹了吹,“你們吃了麼?”
“你彆管我們,吃你自己的。我和香棋商量過了,今早主子們主食就是臘八粥,香棋再做四樣麵點,我做四個小菜,你負責厚蛋和蒸雞蛋羹,可以麼?”桂花嬸這次讓春暖多負責一樣。
“乾娘你就放心交給我吧。”春暖接下了。
桂花嬸滿意的點點頭,“現在不著急做呢,你先喝粥。”
春暖端著粥碗嬉皮笑臉的湊了過去,“乾娘,我想加勺糖。”
桂花嬸瞪她一眼,“放那麼多棗,還不夠甜啊。”
後麵卻是衝她擺手,“自己去拿去!”
“收到。”春暖繼續端著粥碗去找糖罐子了。
她正喝粥呢,楚嬸子也來了。
小廚房的人到齊了。
大家邊喝著熱乎乎的粥邊聊天。
香棋問黃嬸子她們,往年臘八這天能吃到臘八粥麼。
“能吃到,就是不多,一人頂多一小碗就沒了,而且還是涼的。”那小碗和她手裡的大碗可沒法比。“我第一次喝這麼熱乎的臘八粥,跟之前喝的就不是一個味兒。”
“臘八粥就得趁熱才香。每年大廚房要煮那麼多鍋臘八粥怎麼還不夠分呢?”春暖有些不解。
既然不夠分,怎麼不多做一些,國公府並不缺糧食啊。
黃嬸子憨厚一笑,“分到我們浣洗房的東西總是不夠的,我們都習慣了。我們還好,那些倒夜香的更慘。哎哎,我不說了。”
春暖看到香棋姐臉色不太好,就沒追問。
她其實挺好奇的。
還有專門的倒夜香院麼,她可從來沒聽說過。
算了,她也不想了。
畢竟在喝粥。
春暖開著玩笑,“香棋姐,你得多練啊。”這心裡素質太差了。
香棋拿著手絹捂著嘴乾嘔,無力的擺擺手。
桂花嬸拍了下春暖,“喝你的粥,亂說話。”趕緊換了個話題,“你們吃過外府的臘八粥麼,我隻喝過寧國府的,沒有咱們做的好。”
春暖眨巴著眼睛,“乾娘,你在哪喝的?”
桂花嬸瞥了她一眼,“我在王嚒嚒那裡喝的,說是給老夫人送的,送的多,老夫人就往下賞了。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到她手裡了,她讓我嘗嘗,看看有沒有特彆的料。”
桂花嬸簡單解釋了下。
香棋有些羨慕,“除了咱們府自己的臘八粥,我還真沒吃過彆的府的。”
好不好吃另說,能吃到,那不是主子們的心腹,就是有人脈。
“咱們自己熬粥自己喝,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春暖舉著粥碗,“來來,我們乾一杯!”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會煮臘八粥,不過沒有那麼多講究,一般都是在超市直接買臘八米…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