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是她的首飾匣子,放進大箱子裡了,還有那些之前單獨存放玉把件,她把它們從小箱子裡拿出來了,直接塞進棉被、棉衣服裡了,這樣即使玉器易碎,也有緩衝,確保安全。
還有一口就是書箱子,用的就是那個樟木箱子。
不過一打開,上麵都是各種布料。
她現在除了抱著自己的錢匣子,就是盯著那口樟木箱子。
其實有些過於小心了,畢竟每口箱子都上了鎖,不過這些畢竟是她們的全部家當,再小心也不為過的。
“老黃,老楚,你們喊兩個人,幫我抬這口大箱子。”桂花嬸安排人手。“搬不動了就吱聲,咱們換手。”
桂花嬸找的人多,大家可以換著來,這樣都累不著。
她自己抱著幾個木盆。
也不知道是老夫人那離不得人,還是太相信她們母女倆了。
這次搬家並沒有“檢查登記”的。
春暖回頭望了一下,還是有幾分不舍的。
“春暖,過來給老夫人磕了頭,我們再走。”桂花嬸喊她。
“來了,乾娘。”春暖跪下,將錢匣子放到一邊,開始磕頭,一連磕了三個。
“張師傅真是有情有義啊!”
“張師傅對老夫人太忠心了。”
……
春暖已經起來了,一手夾著錢匣子,一手拍著衣裙上的臟東西。
因為低著頭,也不怕彆人看出她的表情,忍不住呲呲牙。
這誇獎的也太肉麻了。
“麻煩諸位了,我們走吧。”桂花嬸再次感謝眾人。
她們去的是後門,就是正門角門也不能隨便開的。
“怎麼才來啊。”口出抱怨的丫鬟,是國公夫人院裡的二等丫鬟,因為不能給桂花嬸對牌,再加上周嚒嚒也答應不查她們的行李,所以才派過來個二等丫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勞煩姑娘多等了。”桂花嬸塞過去一個荷包,裡頭是支精美的銀鐲子。
那種空心的,但是樣子好看的。
這位丫鬟大大方方的收了荷包,看著桂花嬸夾著的木盆,撇撇嘴,“這木盆才幾個錢,你們還真是節儉。不過也是,以後就要自己過日子了,一文錢也是好的。”
挖苦了兩句,掏出對牌,對著看門婆子吩咐,“夫人的命令,讓她們直接出門,不用查驗。”
扭頭看向桂花嬸,“快點吧,彆磨蹭了。”
桂花嬸答應的痛快,“這就出去。”
黃嬸子她們其實是不允許出去的,不過有國公夫人的對牌,看門婆子並不敢出聲。
桂花嬸一看這情況,就直接占了這便宜。
要不然少不得還得給看門婆子塞把銅錢。
門口已經有馬車等著了,這是喜嚒嚒安排好的。
桂花嬸去大廚房之後,就去了馬房,安排好了馬車。
其實是給塞了二十多文買酒錢,讓馬車早點在後門等她們。
要不然能這麼巧合麼。
都是錢財開道罷了。
“先把最大這口箱子放進去,其他的箱子儘量放它上麵,包袱擠一擠,春暖,你進去。”桂花嬸對著春暖招手。
春暖看著擠吧的車棚子都關不住的馬車,她上去乾嘛。
難道要學印度三哥,坐車頂上。
“快啊,彆愣著。這便是包袱,軟和,你擠擠,我坐在外頭,不怕你掉出來。”桂花嬸看著春暖不動彈,直接上手拽人了。
“乾娘,我自己上,自己上。”還好她瘦,要不然真擠不進去。
不過想坐下就彆妄想了,幾乎是半蹲著。
比站著還累呢。
她其實更想出去坐外頭。
桂花嬸看著行李都安排妥當了,很是鬆口氣。
然後掏出一個荷包,遞給黃嬸子,“給老姐妹們買茶喝。”
之後坐到了車外架上,“師傅,我們走吧。”
春暖感覺有些堅持不住了,腿肚子都打顫了,“乾娘,要不我也出去吧。”
“你個姑娘,出來乾嘛。是不是站不住了,你把腳挨我後背借借力,很快就到了。”桂花嬸抓著春暖的腿直接蹬在她後背上。
這樣是舒服多了,春暖儘快收著力氣,彆把桂花嬸蹬疼了。
至於沒多遠,她才不信呢。
她可是知道順天府衙門可是在西北那邊呢。
馬車快點也得大半個時辰。
因為到時候她腿還能搶救一下吧。
扭頭去看大箱子,上麵也塞的滿滿的,要不然她就不顧形象了,直接趴上去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