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毅小小聲的喊了聲,“三哥。”
再加點音量,“三哥。”
“嘻嘻…睡著了。”沈自毅這個興奮啊,開始脫衣服。
他要試試那個皮大衣,好像叫什麼羽絨服的。
現在三哥睡著了,可管不了他了。
“我天,還挺沉。”沈自毅拎著羽絨服抖抖,很是有重量。“也不知道是什麼皮子,裡頭的是什麼,這麼宣乎。”
“我的天!這也太暖和了吧。”沈自毅穿在身上,不一會就感覺身上像在燒小爐子似的。
衝著炕上睡著的沈自秀哼了聲,“摳門,不給我穿。”
想到跑商的那些天,要是有這麼一件衣服,得多舒服啊。
心酸了,柔妹妹真偏心。
“太熱了!”沈自毅趕緊將衣脫下來,一摸自己後背,都出汗了。
將羽絨服搭在胳膊上,仔細研究一番,“這到底是什麼材料啊,回頭問問柔妹妹,她不給做,可以去成衣鋪子找針線師傅做。”
三哥可是答應了,等他把債務還上,以後再掙錢就他們四兄弟平分,不會讓他們白乾活的。
以後他也是有錢人了呢。
將羽絨服疊好,他可不敢亂放,回頭三哥要發火的。
“那個睡袋在哪裡?”沈自毅將羽絨服放好,又開始挖寶了。
“這是什麼?是帳篷,那就是這個了。”沈自毅確定了目標。
“這和羽絨服是一樣的。”都這麼熱,根本沒法睡。
可是出去還冷,他為了舒服把棉襖都脫了。
沈自秀醒來的時候,屋裡有些昏暗。
一扭頭,倒是把他嚇一跳,身邊有個大活人。
立馬坐了起來,再看,這下子看清楚了,是老四,這家夥怎麼跑他被窩了,“起來!給我起來!”
沈自秀一抬眼又看到打開的睡袋,不用想他就猜出什麼事了,也不喊了,直接出腳將人踹了出去。
沈自毅其實已經醒了,不敢起來,怕挨揍。
沈自秀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穿了,揉著自己的腦袋,“你給我滾起來!”
“哎!”沈自毅麻溜起來了,快手快腳的穿衣服。“三哥,你醒啦,頭疼不疼,我可是給你喝醒酒湯了。你這次喝的也太多了,你酒量…”
被沈自秀瞪一眼,不敢再嘮叨了。
“去把油燈點上。”沈自秀吩咐了句,也開始穿衣服了。
腦子卻沒有閒著,還在回憶,他喝醉了沒辦什麼傻事吧,“老四,你一直跟著我呢?”
“肯定的啊,就怕你喝醉了不舒服,我晚上都要住這呢。”沈自毅邀功。
沈自秀放了心,“我醒了,你要回就回。”
沈自毅點上了油燈,表情幽怨,“三哥,你這是過河拆橋啊?”
沈自秀打了個冷戰,加快了穿衣的速度,“炕上的睡袋怎麼回事?”
“就…就是我睡的。”沈自毅逐漸理直氣壯起來,“我又沒有被褥,就用了一下。”
“哦。”沈自秀穿鞋下地,“那你怎麼跑我被窩了?”
“太熱了,跟個火爐子似的,在屋裡根本用不了,三哥,這睡袋在海邊是不是可好用了。”沈自毅都能想象,有帳篷,再往裡頭放個睡袋,人睡進去暖暖和和的,多舒服,一點苦都吃不著。
“是挺好用的。”沈自秀將睡袋仔細的疊起來。
“三哥,這裡頭的是什麼啊?好不好做,回頭也給柴叔他們做個。”沈自毅其實想給自己做,彆人不過是借口罷了。
拜張柔從來不背後做好人好事所賜,所以陸陸續續的也把這三樣東西是誰幫的忙,什麼材質的都和沈自秀說了。
現在沈自秀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指著炕上的睡袋,“這外層是牛皮的,倒是還算好買,裡頭有兩層,外層是棉布的,也不貴。裡層是細綢,最裡頭填的是絨毛,雞鴨鵝、鴿子身上最短那層毛。這點毛是從六個大袋子裡挑出來的。”
說完這些,看到沈自毅一臉的“絕望”,沈自秀又捅了最狠的一刀,“其實這些倒也不算是特彆難辦,最難的是怎麼讓這些絨毛不鑽出來,當時柔妹妹為了這個特意從榮國公府請的針線大師傅,所以……”
話不說儘,沈自秀拍拍沈自毅的肩膀,“所以你就彆惦記了。對了,三哥的羽絨服好穿麼?”
沈自毅氣鼓鼓的跑了,再和三哥待一屋要氣炸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幾天有點苟…主要是那股子氣泄了_(:з」∠)_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