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她的設計圖在,所以東裕隆掌櫃的幾乎沒怎麼收錢。
這還是因為素戒圖紙過於簡單,人家沒看上的緣故,要不然還要倒找她們錢。
最讓張柔高興的是,沈三哥沒有因為戒指沒有花他的錢而不愉。
後來她也問過,沈三哥的回答是,反正日後成家,他的錢都要交給她的,現在多剩一些,到時候就多交一些。
沈自秀覺得一點毛病沒有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先看戒指。
沈自秀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張柔,“柔妹妹,除了戒指,我還買了還有兩對玉佩,一對是翡翠的,一對是和田玉的。一對玉釵,一對金釵。”
除了戒指,是柔妹妹親自選的樣式,其他的都是他選的,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張柔沒說她首飾匣子裡金釵、玉佩多著呢,這是三哥的心意。
“是麼,是麼,那我要好好看看。”男人還是要多誇的,特彆是他已經買完了的情況下。
再說女人的首飾多少也不嫌棄多啊。
將盒子打開,裡麵有幾塊棉布,張柔將它們一一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看形狀大概就能猜出裡頭是什麼。
張柔最先打開的是兩對素戒。
將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戒圈很是合適。
之後又仔細看了刻字,這才是重中之重。
她們兩人的素戒都有刻字。
她的是秀·柔,三哥的是柔·秀。
這裡沒有拚音,所以隻能用字了。
“我都看過了,刻的很清晰。”沈自秀說道。
沈自秀也覺得滿意,“三哥,你知道我為什麼定做無名指的戒指麼?”
沈自秀還真沒想過,愣了一下,“柔妹妹手指纖細,戴哪個手都是好看的。”
“就會哄我。”張柔嬌嗔,不過女人還就愛這一套。“我在國公府一個府醫說過,十指連心,這無名指是離心最近的一個手指。”
彆細問,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它離得最近。
“將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就如同鎖在心裡,這樣就能…”張柔想說白頭偕老,又覺得有些羞澀,索性就留白了,讓三哥自行體會吧。
沈自秀當然是聽懂了,“我以後會總帶著的。”
“嗯。咱們做了這麼多對戒指,當然要戴了,平時不方便六戴素戒,這個戴上也不會影響行動的。沒事的時候,就帶寶石、玉石的,這樣的更漂亮。”要不是時機不對,張柔都想挨個給三哥戴上。
“我聽柔妹妹的。”沈自秀對於首飾沒有那麼大的執著,平時為了方便,也就是帶個荷包,連個壓衣角的玉佩都不怎麼戴的。
欣賞完素戒,張柔又把其他幾款戒指通通試戴一遍,不得不說,東裕隆老師傅的手藝真的是精湛,簡直和圖紙上一般無二。
之後開始看釵子,“雁鳥釵?”
倒是奇特。
“之前大哥、二哥都是用木頭雁代替的活雁,我就想等等,所以當時看到這對金釵就很喜歡。”沈自秀拿過金釵斜著插進張柔的頭上,真心誇讚,“好看。”
張柔伸手摸摸,也沒摘,“其實活不活的大雁我沒所謂的。”
她真的不計較。
之前她還有些疑惑的事情,終於有答案了。
本來沈家三兄弟都是用的一個官媒,那位媒人會按照長幼順序來。
之前的納采、問名都是這麼辦的,可是沈大哥、二哥那邊已經納吉了,他這卻沒了動靜,原來是在等大雁啊。
沈自秀解釋道,“也不隻為了大雁,我還想等著房子蓋好,到時候聘禮放到張府才好。”
張柔也覺得合該這樣,租房到底是不方便。
再說她的那些家具、燒製的陶器都還沒弄好呢,她真心不著急。
把各種首飾看完,張柔才從頭上拔下金釵,仔細的用棉布包起來,“三哥,首飾這些足夠了,再買些布匹就可以了。”
“大擺件買麼?”沈自秀問道。
“不要,真不要。”張柔趕緊拒絕,“咱們不是自己燒製了麼,到時候大的瓷瓶、花瓶、茶杯都不會缺的。”
因為找窯廠燒製馬桶和管道,可是人家隻要開窯就是要收一窯的錢的,而且因為她要做的東西體積大(管道太長),得開大窯,所以她就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給家裡所有的瓷器都來個大換新,那個馬桶更是一下子做三個。
做的東西多了,她負的製作費用肯定就多了。
但也是合適的。
這次她沒有太創新,她覺得師傅們給她看的圖冊就足夠漂亮了。
沈自秀也是知道窯廠定製的事情的,還是他陪著柔妹妹找的呢,不過有些店大欺客的意思,價格不便宜不說,居然還要她們等一個月才能開窯。
好在不會耽誤蓋房子。
其他的還好說,就是那個瓷管道要提前用的。
張柔將盒子交給沈三哥,還不到她拿的時候,“三哥,你說到時候我的嫁妝怎麼展示呢?”
熙朝女子講究耀妝的,她可好,就在自己家,往哪裡耀。
哎,白瞎桂花嬸給她準備那麼多。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掃房,已累成狗_(??`」∠)__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