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毅又放了兩串鞭炮,也跟著回了寶馨院。
桂花嬸也推說自己年紀大了,也要休息,就這樣,整個張家根本沒人守歲。
不過這樣也好,大年初一,大家夥都精神飽滿的早早起來了。
沈大哥、沈二哥兩家一大早就過來拜年了。
之所以大年初一就過來,是因為當初婚禮的時候,桂花嬸當了高堂,加上沈家這邊沒有其他的長輩,至於嶽家,那是初二才去的。
張柔手裡拿著荷包,逗著兩個小娃娃,“盈盈、沛沛給嬸子拜年,嬸子給你們大紅包。”
兩小人還不會說話呢,當然是不會拜年的,但是她們看到紅彤彤漂亮的荷包也喜歡啊,都張著小手啊啊啊的要。
張柔故意逗弄他們,一會放到她們手邊,等他們馬上抓到了,立馬又拿遠。
倆小家夥被逗的眼淚汪汪,張柔一看藥丸,這是要憋大招兒——哭。
趕緊一人一個荷包塞過去,“怕了你們了,小霸王啊,不給拜年還硬要。”
張柔在兩個滑嫩肉嘟嘟的小臉蛋上各抓了把。
吃點豆腐彌補一下。
“你們看著點,裡頭是銀花生,彆讓她們掏出來吃了。”張柔交代兩個丫鬟一句。
看向那邊,沈大哥、沈二哥夫妻也再給桂花嬸拜年。
桂花嬸也在高興的發紅包,她不能錯過,也要!
“娘,我是雙份!”張柔挺了挺肚子。
桂花嬸笑罵,“你倒是厲害!”
不過還是給了,幾兩銀子的事,不過圖個好彩頭。
大家夥團團拜了年,還沒等坐下,盈盈就拉了。
張柔立馬屏住了呼吸,她看到了黃…稀拉拉的噴濺物…嘔…有些上頭。
立馬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呼吸新鮮空氣,“大嫂,我讓丫鬟弄些溫水過來啊。”
都那樣了,肯定要洗洗屁屁吧。
沈自秀遮擋著拍拍她的後背,“是不是不舒服?”
張柔搖頭,小聲的說道,“過勁了,沒事了。三哥,以後咱家寶寶那樣怎麼辦啊?”
怪不得當爹娘的都願意對子女說: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活大的。
“不是有丫鬟呢麼,還有我。”沈自秀給張柔吃寬心丸。
“那你可要用心學啊。”張柔覺得孩子又不光她一個人的,在她肚子裡,她沒辦法讓三哥分擔,等她卸貨了,三哥肯定要搭把手的。
平時是有丫鬟,但是晚上呢,她可是要親自哺乳的,她又不習慣讓丫鬟□□,所以到時候最方便支使的就是三哥了。
沈自秀手頓了下,不知道現在收回剛才的話還來不來得及。
他倒是不怕乾活,可是孩子剛出生,那麼軟軟小小的一團,他也不敢碰啊,他粗手粗腳的。
張柔看到“殘局”收拾的差不多了,“大嫂你準備的可真齊全。”
居然還給盈盈帶了新衣服,這是有備而來啊。
“小孩子就是麻煩。”沈大嫂抱著盈盈,丫鬟給換衣服,速度很快。
這邊盈盈剛收拾完,沛沛又尿了。
好在墊著褯子,換一個就好。
這一上午,兩人娃娃都拉了一回,尿了三四回。
怪不得說小孩子都是直腸子,趕吃趕拉尿啊。
這頓午飯就在某些“味道”下度過了。
之後的日子就更快了。
進入六月份,她就進入了預產期,隨時都可能生產。
一些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
將寶馨院二樓的某個房間定為產房和月子室,用醋和烈酒擦過。
請了兩個比較出名的產婆在家中。
又把能用到的器具,例如剪子也消毒備好。
六月初六,一早起來,張柔摸了摸被子,有些濕潤,她第一個反應是尿床,還羞愧了會,然後後知後覺的覺得也有可能是羊水破了。
喊來紅寶幫她穿衣,讓人喊產婆來。
“夫人,您羊水破了。”產婆是專業的,一看就給了準信。
“紅寶,按照計劃一準備。”事到臨頭,張柔很是鎮靜。
紅寶應了聲,迅速的退了下去。
不一會,桂花嬸慌慌張張的過來了,“可有不適?”
“娘,我好著呢,我要吃肉。”吃飽了她才有力氣生寶寶。
“好好好,吃肉。”桂花嬸現在哪裡敢駁斥她。
雖然宮縮有些疼,尚在忍受範圍之內,她吃了半碗雞肉,還吃了兩個雞蛋。
又洗了澡洗了頭,才往二樓走去。
她是咬牙自己走的,沒用人攙扶,因為她知道這時候走路方便生產。
“產房”再次消毒了,張柔進去還能聞到醋和烈酒的混合味道,並不好聞。
她不會弄蒸餾,所以提純不了酒精。
這烈酒是三哥從姚大哥那弄的,是北方人喝的燒刀子酒,算是熙朝最烈性的酒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殺菌,至少讓她有個心理安慰。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是爆發期,美妞們就在家宅吧,千萬彆出去。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