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就在琢磨怎麼讓這些人才發揮最大的作用。
裡麵有伺候夫人的大丫鬟,也有伺候小姐的二等丫鬟,可她都不準備將這些人放進府裡。
當然不是看不上。
家裡環境簡單,奴仆也算質樸,和侯府出來的丫鬟比心眼子,那肯定是被賣了還得替人數錢。
而且她也怕,她們動不該有的心思,比如爬床。
這絕對不是她胡思亂想,她也是在國公府呆過的。
知道那種府裡的丫鬟,有誌氣的誰不想得男主子寵愛,然後立馬大翻身。
所以她不想自找麻煩。
再說家裡主子少,奴仆本來就富餘。
就拿紫晶來說,以前照顧湯包,現在湯包大了,入學了,她又在鍛煉他的獨立性,紫晶越發的清閒了。
現在主要做針線呢。
她們都這樣了,她還養那麼多吃白飯的。
她家又不是豪門,不用弄那些華而不實的排場。
張柔決定讓這兩人去當賬房,在珍珠手下做事。
主要是隨著她攤子越來越大,珍珠那邊也有些忙不過來。
有時候她還要親身上陣。
現在給她安排兩個人,她不會不同意,也有互相監督的意思。
一些年長的婦女,張柔索性打亂分進十九家鋪子。
這些人多多少少有些廚藝基礎,讓鋪子的老人帶一帶,等她開第二十家鋪子就不缺人了。
至於那些男的,有兩個做過掌櫃的,張柔重點觀察他們。
準備培養一下,看能不能派到外地發現糖炒栗子產業。
其他人也各有去處,剛買時還覺得四十多人有些太多了,這麼一安排,又嫌少了。
當時她還怕這些人自成一派抱團,所以不得不多方考慮,將她們拆分。
除了夫妻,就是成年的兒女,她也將人分開了。
因為這樣,費的時間長了一些。
等她忙完了,老四科舉已經完了。
來她家喝酒來了。
張柔給三哥使眼色,這麼一會功夫老四已經連乾三杯了,有點喝悶酒的意思啊,這不對頭啊。
難道考劈了?
沈自秀將老四酒碗按住,“我娘特意給你做的肘子,你不嘗嘗。”
沈老四掛起笑臉,“謝過嬸子,我吃,我最愛吃嬸子做的菜了。”
張柔和桂花嬸對視一眼,都看到一些憂慮。
“四叔,你吃排骨,排骨也好吃。”湯包很喜歡四叔,自己喜愛吃排骨,就認為四叔也同樣喜歡。
“湯包真乖。”沈老四看到湯包,仿佛看到三哥小時候,真的是好像啊。
不過湯包愛笑,也比三哥命好。
“三哥,陪我乾一杯。”沈老四吃了兩口菜,又要喝酒。
湯包嘟囔,“酒不好喝,臭臭的,沒牛乳好喝。”
這話把大人們都逗笑了。
“那你長大也彆喝啊。”沈老四一口乾下半碗。
湯包現在不懂酒的好處,自然不覺得長大不喝會是什麼難事,反正還可以喝奶喝酸梅湯。
“咱們先吃飯,回頭我陪你好好喝,晚上你就住這吧。”沈自秀讓老四住這,也是想好好問問他怎麼了。
“行,我不回去了。”沈老四這才把酒碗放下,開始好好吃飯。
這人也恢複一些了,吃個菜就要誇誇桂花嬸,又把桂花嬸哄的開開心心的。
“我讓廚房做了些下酒小食,一會給你們送去。”張柔這是心疼自家三哥。
“麻煩三嫂了。”沈老四抱拳行禮。
然後就被三哥拉走了。
湯包覺得有意思,也想跟去,被張柔拉住了,“湯包,你陪娘玩拚拚樂。”
拚拚樂是她在熙朝原有的玩具基礎上研究出來的。
有點像上輩子玩的七巧板。
花開兩朵,咱們說說沈家兄弟倆。
沈自秀拿著酒壇子給兩人斟滿酒,然後端起酒碗,“乾一個!”
“三哥痛快!”沈老四拿起酒碗和三哥碰了下,仰頭一口悶,抹了下嘴巴,“嘶…好酒。”
哥倆沒說其他,連喝了三碗。
“這回說說吧,遇到什麼難事了,是沒考好?”沈自秀關心的問道。
沈老四有些醉了,舌頭都大了,“沒有,沒有,我考的很好,這次考官務實,我的文章正合他的眼,這次穩了,要是弄好了,前十!”
沈老四手有些抖,但還是雙手食指交叉比了個十。
沈自秀臉上喜意一閃而過,“為了前十我們再乾一杯。”
“好!”沈老四哪裡會反對,舉起酒碗就喝。
“既然如此喜事,為何不高興?”沈自秀盯著他的臉。
沈老四表情沮喪,“三哥,我發現…發現她和我不是一條心的。我對她哪裡不好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沈自秀卻知道說的是誰,“她做了什麼?”
“她…把家裡錢借給娘家了,還準備把娘家的弟弟送進三嫂的書院,她還想…靠著三嫂掙錢。三哥,對不起…對不起。”沈老四徹底醉了,趴在桌子,嘴裡喃喃。
沈自秀眯了下眼睛,也不知道想什麼,端起酒杯乾了一大口。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