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太好竟然也會被開除……
似乎是上麵有意要控製輿論,還留在報亭裡的報紙被全部沒收燒毀,也不許再印。
但賣出去的報紙已經非常多。
由於挽挽寫得標題實在太吸引人眼球,事件本身兩位人物也很具有看點。
很快在市麵上流通起來盜版的報紙。
輿論根本壓都壓不住。
挽挽走後,軍隊曾經包圍過那家報社。
但誰不知道挽挽是哪裡來的,而且呆了一天就被開除了。
這個話題一度在半個月內沒有任何的話題可以打敗它。
而偉大的爆款製作者挽挽,正憂愁地躺在床上,由著大牛給她按摩,小牛給她喂乳膏吃。
“小姐,如今世道正亂,您最近天天跑出去,這可不行。
雖說如今不像從前了,可大家閨秀還是儘量少拋頭露麵的好。”
大牛語重心長地道。
挽挽憂愁地歎氣。
又要重新找工作了。
與此同時,作為即將和帥府結為兒女親家的章家,同樣需要一場宴會,來正式地廣而告之章家所有的關係網。
霍仿最近公務繁忙,即使這樣,他還是需要抽時間來參加宴會。
主院,霍仿在練習室裡打拳。
有三個陪練同時對霍仿出手。
“再來!”
三個陪練均被打倒在地,少帥幾乎沒有掛彩。
門慢慢被拉開。
管家站在門邊,身後跟著兩名端著乾淨擦身毛巾托盤的丫鬟。
其中一名丫鬟偷偷地抬了一眼。
年輕英俊的少主人,赤果著上半身,強悍的肌肉紋理一覽無餘,腰間深深的人魚線一直延伸進入了褲子裡,被擋住,不可見,反而引人遐想。
因為劇烈訓練,少帥的每一塊肌肉上,甚至鬢角都布滿了汗珠。
前胸肌隨著呼吸的起伏的膨脹又縮起。
少帥的呼吸很重,赤著腳一步步向著丫鬟走來。
那丫鬟頭更加低了,臉也越來餓越紅。
在少帥濃濃的男人味麵前,幾乎站不住,托著托盤的手輕微顫抖。
霍仿用毛巾將整個上半身都擦了一遍。
毛巾被重重摔在托盤上。
兩個丫鬟嚇得趕緊跪下。
“少帥……”管家臉色一白。
“我跟你說過,我身邊伺候的,一律不要女人。你再犯,就等著被調走。”
男人聲音低沉無波,平靜地敘述可以決定彆人命運的事情。
管家額頭上汗都出來了。
“是,是,是老奴昏了頭,請少帥見諒。老奴再也不會犯了。”
老管家都挺好的,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貪財。
肯定是這兩個丫鬟給他塞了數額不小的銀子,為了到霍仿麵前去露個臉。
霍仿向著臥室走去,身後跟著以管家為首的一溜煙下人。
“東西送到了嗎?”
“已經送到挽挽小姐手上了。”
“很好,現在去安排車子,我洗個澡就出發。”
“是。”
挽挽又要去參加宴會了,這一次是去章家。
為的還是少帥和章小姐訂婚的事情。
兩邊都是體麵人家,都有自己複雜的姻親關係網,合在一起太寒酸了。
“挽挽小姐,挽君小姐她……”
大牛正要向挽挽說這件事情。
“我知道,她不回來參加。”
估計都不知道。
蘇挽君馬上就要離開菀南了,知道了也不會來。
這麼看來,在霍家蹭吃蹭喝的日子真的要進入倒計時了。
挽挽心情沉重地換上禮服。
大牛端著一條珍珠項鏈。
大牛要給她戴,挽挽非要自己來。
搞了半天又戴不上。
“小姐你不問問這項鏈是從哪裡來的嗎?”
“少帥唄。”除了古道熱腸的霍少帥還有誰。
門口階梯上,負手站著一名身著黑色燕尾服的年輕男人。
“少帥。”挽挽微微曲膝蓋。
她這個文文靜靜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是那篇文章的作者。
“挽挽小姐來了。”
男人平靜的眼中流露出暖融融的笑意,如春水一般,包裹著麵前的少女。
男人的視線落到她脖子裡的那一串珍珠上,眸色漸深。
另一隻手不由輕撫摸西窗袋子裡的另一條一模一樣的珍珠項鏈。
“挽挽小姐,今天家裡車子都出去了,隻剩下了這最後一輛,能否委屈小姐和霍某同乘?”
撒謊。
少帥真的要用,多遠都能趕回來。
挽挽點點頭,“可以啊。”
“那小姐先請。”
霍仿紳士地為挽挽擋住車頂後,自己也坐進了車子。
今天開車的司機是霍家所有司機裡,技術最差的,特彆不穩,刹車都是直接擦下去的,走後門進來的。
沒想到有一天也能派上要用場。
霍家的車子是國外尺寸定做的,比起這個時代一般的車子要來的寬大得多。
更是像後世一樣,在司機和乘客之間有阻隔視線的閣擋。
後座上,淡淡的尷尬彌漫在兩人之間。
或者說這是挽挽單方麵認為。
車裡的空間,再大也大不到哪裡去。
很快,霍仿剛剛洗完澡後身上的味道充斥著整個空間。
那是清香的味道,但也同樣沾染著男人獨有的氣息。
和少女身上的甜膩膩的圍繞交纏,融合。
挽挽隻能被迫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挽挽小姐很怕我嗎?”
少帥淡淡開口。
“沒有。”
不是慫,絕對不是慫,就是有點小小的想逃跑而已……
“那你可以坐過來一點,我們之間有三個人的距離。
不需要委屈自己緊靠著車門,而且不安全。”
挽挽聽話地往中間挪了一個人的位置。
霍仿看著她小心的樣子,眼中浮現出笑意。
挽挽為什麼怕他呢,是感覺到了什麼嗎……
男人優雅地坐著,少女略有些拘謹地呆在他身邊。
這一幕似曾相識。
明明是多人的座位,年輕男人一往上坐就仿佛把氣場給填滿了,誰再往他旁邊坐,都像是蜷縮在他旁邊一樣。
挽挽鄙視自己。
憑什麼還怕霍少帥,反正他家大米馬上吃不到了,天高任鳥飛了就。
挽挽慢慢挺直了腰板。
很好,很出息。
少帥臉上有著明顯的笑意,一隻手撐著沙發皮座,身子向著挽挽籠罩過來。
手還沒有碰到挽挽的臉就被擋住了。
挽挽英勇了沒有十秒鐘就露餡了。
“你乾什麼?!”
這廝在生動演繹色厲內荏。
“挽挽小姐彆誤會,你的眉毛上有東西。”
霍仿替挽挽碰掉了眉毛上沾到了屑屑,手遞到挽挽眼前,“你看,白的。”
“謝謝。”
挽挽兩隻手乖乖得放在膝蓋上。
東西拿走了,男人的身子卻依舊離得很近,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挽挽小姐嘴上塗了什麼,好甜。”
每次靠近挽挽時說話,霍仿總是會儘量放低音量,以免嚇著她。
出來的效果是,他原本低沉的聲音越發令人聽來覺得酥麻。
“口脂……大牛給我做的。花瓣做的,所以是甜的。”
小姑娘乖乖回答,視線落在自己的裙子上。
人的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一旦對一件事情產生習慣之後,就察覺不到有任何異常了。
挽挽的安全範圍被入侵著入侵著後,似乎真的開始接納霍仿這個外來者。
也就是……習慣了。
霍仿現在離挽挽這麼近,挽挽之前能感受到的那種不舒服完全沒有出現。
“聞著很香甜,連我都想吃吃看。”
男人的聲音染著淡淡的笑意,視線直勾勾地看著挽挽的唇。
挽挽驚訝地抬起頭來看他。
天哪他不會是想……
兩人的眼睛直接對視上了。
那麼近的距離,挽挽可以輕易地看到霍仿瞳孔中的自己。
獵人捕獵,如果下一步都被獵物給猜到了,那他還捕什麼獵。
男人的笑意漸漸收去,離開了挽挽身邊又坐回了回去。
挽挽臉頰有點燙。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個色坯……
車子開出去沒有多久,司機垃圾開車水平開始展現。
沒過一個路口停下,霍仿和挽挽必定身子要往前衝。
可人家霍仿作為主人都沒說什麼,挽挽自然更加不能說什麼。
司機開車很猛,還喜歡搶道。
這個年代起的路上還有著電車的軌跡。
眼瞅著陡然左拐之後馬上要撞上對麵駛來的電車了。
司機發揮他最擅長的事情。
猛踩刹車!
挽挽被車子慣性摔到了霍仿身邊。
狹小的空間內,少女一臉不好意思地趴在偉岸年輕男人的懷裡。
少女嬌羞一笑,率先退開了男人的懷抱。
男人的懷裡似乎依舊殘留著那股醉人的芬芳,讓人留戀不已。
在這凜凜寒冬的街頭,這一切都顯得那麼浪漫而充滿詩意。
然而……
以上都是傳說中的版本。
真正的版本是,挽挽被霍仿納入懷中之後,狠狠地磕向了霍仿的下顎。
那清脆的撞擊聲,聽來就讓人覺得齒軟。
挽挽笑得極為不好意思,又靦腆又臉紅。
所以說挽挽是坑貨而彆人不是呢。
誰會這麼不由自主就攻擊人。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來著……
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