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解除婚約(二)(1 / 2)

此為防盜章, 比例為50%,訂閱不足的小朋友請耐心等待72H  帥府的日子一晃就是一個月。

自從被破搬到現在的住所之後,蘇挽君就對霍少帥頗有怨氣。

瞞著挽挽偷偷去找過霍少帥好幾次, 卻都被攔下, 說什麼都不讓見。

蘇挽君絲毫沒有得到少帥未婚妻, 霍府未來女主人的待遇。

反而像是一個真正打秋風的親戚,找了個角落隨便被塞進去。

現在的院子被收拾出來後, 其實並不破,隻不過不像先前老帥給分配的院子那麼寬大氣派。

挽挽表示無所謂。

能吃飽肚子就可以了。

很沒有追求的家夥。

帥府裡的人員結構非常簡單。

少帥的生母大太太早逝,老帥身邊就一個白姨娘,白姨娘有個娘家侄女跟在她身邊,名喚白玉蓮。

除此之外就是帥府軍營兩邊住的霍少帥。

姨太太的侄女來找過蘇挽君,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

不過大約猜的出來。

白玉蓮走後,蘇挽君叉著腰搖頭,“太可悲了,一個終生隻能困在後院天井裡的人, 整天隻知道爭風吃醋。

我蘇挽君既然來了,那就要在這個時代的東風下,乾出一番事業來。”

於是她最近幾天不找霍少帥了,天天往外麵跑。

亂世從不因為季節而少了該有的“熱鬨”。

這兩天莞城街頭的學生解放運動開展得如火如荼。

即使是下雪的冬日裡,也綻放出如火一樣燃燒的活力。

街頭巷尾到處在討論這件事情。

但這些活力沒持續多久就被鎮壓了。

這個年頭能讀書的大多是官宦世家子弟,他們的父母長輩是莞城的各級官員。

不用最上頭下令鎮壓, 各家父母就把自己家裡不懂事的孩子扯著耳朵拉走了。

挽挽正在琢磨今天晚上吃點什麼好, 院子裡就過來了兩名十分嚴肅的管事。

“蘇二小姐, 我們少帥有請。”

挽挽被帶到了前堂。

“請!”

霍府前堂的穹頂很高,呈拱形,中央是一張巨大的琉璃歐式吊燈。

兩邊自門口擺著兩排紅木四方太師椅,椅子後兩邊每個隔五米的架子上當著古董花瓶

兩排椅子中間,地上鋪著地毯。

地毯儘頭往上五個台階是兩張更加氣派的椅子,身後有著華國各省市的刺繡地圖屏風。

肅穆的大堂裡,台階之上,坐著一個軍裝男人。

赫然就是之前救了她們的霍少帥。

這樣的地方,讓人下意識不敢放肆。

每一步踏在地上都有聲音。

霍少帥麵前,挽挽生物本能地感覺到了壓製,這廝欺軟怕硬,幾乎低著頭,走得很小心。

即使目光不直接對上,挽挽依舊能感受到來自上位者目光的冷漠審視。

台階上,軍裝大佬帶著白手套,端起桌子上冒著茶香和熱氣的茶杯,輕輕地吹著氣。

霍少帥積威太久,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放肆。

挽挽身邊,站著蘇挽君。

這麼一對比,挽挽簡直是勇士。

蘇挽君紅著眼睛,又不敢哭出來,臉憋得像個隨時要爆炸的金魚。

“蘇大小姐,打著我霍仿未婚妻的名頭參加反對霍家的運動,玩得可還開心?”

大佬飲茶後,雲淡風輕地問道,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上挑。

少帥的聲音很低沉,酥得讓人心癢,但前提是能扛住這迫人的氣勢。

蘇挽君頭皮發麻,看像霍仿的眼神卻勇敢地不滿,“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以為你能牛多久,大不了這個婚約我不要了,你以為我多稀罕你……”

蘇挽君的話剛說到一半,被真正頭皮發麻的挽挽撲上去捂住了嘴,衝著大佬討好地笑。

“她瞎說的少帥。她其實就是太喜歡你了,想了一個餿主意來引起你的注意……”

蘇挽君想要掙脫蘇挽挽,怎麼也做不到。

婚約怎麼可以解除……?

挽挽凶殘的眼神威脅。

還說嗎?

蘇挽君搖搖頭,蘇挽挽鬆開她。

軍裝大佬冷哼,那個漂亮的果然要比他那個傻姑未婚妻來得拎得清得多。

她非常明白離了他她們什麼也不是。

明明犯錯的是蘇挽君,可是少帥看向挽挽的眼神更加冰冷。

眸子中劃過嘲諷的意味。

“蘇家小姐如果這麼有政治抱負,大可脫離霍家大展拳腳,霍某絕不阻攔。”

蘇家姐妹被威脅後,被請出了大堂。

挽挽沒看見管事大叔看著她的表情滿是同情。

他們家少帥由於幼年和長大後的一些經曆,對這樣既柔弱又漂亮的姑娘非常有偏見。

固執地認為這種長相的姑娘都心黑手辣。

即使少帥真的收了蘇家姐姐,這個柔弱的蘇家妹妹也不一定能在霍家久住。

三天之後是莞城霍家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

大典在莞城郊外的藿香山上的寺廟舉行。

莞城多山丘,光郊外就有大大小小十幾座山丘。

作為霍少帥未婚妻的妹妹,挽挽也要一同去祭祀。

不過她是帥府邊緣人物,沒有人在意她的行蹤。

廟堂上,挽挽見到了老帥身邊那個唯一的姨太太。

即使人到中年,卻風韻猶存,和她的侄女長得並不像,想來年輕時候是一朵漂亮的小白花。

祭祀一結束,挽挽這廝就蹦踏出去了。

在帥府裡關了一個月,天天安分地深居簡出,她快悶死了。

走兩個彎,遇上了一大群鴿子,嘰嘰咕咕地擠在一起散步。

呆頭呆腦的樣子惹得挽挽愛心湧動。

她的背包裡隨身裝著幾十塊肉乾乾,幾個白饅頭,一大堆糖豆豆。

這群鴿子顯然是人養的,挽挽走過去也不害怕。

她席地而坐,掰著白饅頭舉著手喂它們。

一隻鴿子飛到挽挽手臂上。

留下了一小朵翔。

挽挽看看翔,又看看飛來飛去的鴿子,若有所思。

忽然開始認認真真地把那饅頭屑蘸新鮮出爐的翔,像蘸醬料一樣,手舉高高,滿懷激情,“吃吧!”

鴿子們似乎……搶得更加起勁了。

“你……你在乾什麼?!”

一個稚嫩的童聲在挽挽身邊響起。

她回頭一看,是一個仿佛三觀受到了震驚的,脖子裡掛著佛珠的小和尚。

小和尚啪塔啪嗒跑到蘇挽挽邊上,人站著還沒有挽挽坐著高。

“我在喂鴿子。”

麵對這麼弱小的幼生,挽挽一改平時的作風,斯斯文文的。

“你……你在給我的鴿子吃屎……”

“瞎說,這叫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小和尚愣了一會兒,連連跺腳,眼淚啪塔啪嗒,“你就是在給我的鴿子吃屎……!”

挽挽立刻撒了手,“不喂了不喂了,你彆哭。”

小和尚哭得悲痛欲絕,坐在地上頻頻拍地。

挽挽嘴角抽搐,這都是哪學來的動作。

小和尚的麵前忽然有了一塊香噴噴的小肉乾,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小和尚眼淚還掛著,情緒已經被帶走了,眼睛圓圓的。

“哇,這麼漂亮的東西是什麼……”

“小肉乾。”

小和尚哭得更委屈了,指著挽挽,悲傷湧上心頭,“我不能吃呀哇哇……”

挽挽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將小和尚哄好。

小和尚反而不好意思了,雙手合十,聲音嫩嫩的,“對不起施主,貧僧失態了。那就此彆過。”

小和尚拿起剛才丟在一旁的竹簍,背在身上比人還大。

“你乾什麼去?”

“去後山前麵的竹林裡采野菜。”

“那我幫你唄。”

“不用了施主,這是貧僧的課業,這一個月都要采野菜。施主好心的話,以後彆給鴿子喂屎就好了。”

把人家惹哭的挽挽和小和尚揮揮小嫩手,下山去了。

走到半山腰,遇見很多人在驚恐地亂跑。

挽挽拉住一個人問。

“有極端分子持槍襲擊霍家,現在和軍隊對峙,向著寺廟後的竹林裡去了。”

竹林裡,那不就是小和尚采野菜的地方……

挽挽立刻掉頭往回瘋跑,耳邊是路人“姑娘危險彆過去!”的聲音。

越往山裡跑,炮火子彈的聲音越是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