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挽挽走失一夜(1 / 2)

白萱兒哭得一愣一愣的。

挽挽掏耳朵, “你的意思是, 他有心上人了, 而且是非娶不可的那種?”

“對啊挽挽……”白萱兒哭得整個臉倒過來的一個囧字。

“你說他為什麼不喜歡我呀……我到底是哪裡不好了……”

挽挽的臉皺在一起,“這事情,又不能強求的。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看開吧。”

“不行,我從小就喜歡我表哥,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除了他我誰都不嫁!”

白萱兒一指頭點在挽挽的腦門上, “你一個小屁孩, 怎麼知道成人世界的愛恨糾葛?”

白萱兒出其不意的動作把挽挽身邊保護她的人嚇了一跳。

挽挽捂著腦門揮揮手, “你才小屁孩。”

她都艱難地嫁入豪門了。

到底是誰比較不懂愛恨糾葛呀……

“挽挽, 你要幫我,絕對不能讓他們訂婚成功。”

白萱兒捏著挽挽的肩膀。

“萬一人家女方並不喜歡你表哥呢?”

“不存在這種情況。天底下沒有女人不喜歡我表哥。”

“這個……其實近親結婚, 並不利於後代健康的。”

“挽挽, 你彆扯有的沒的。”

挽挽推開她的手。

站起來俯視著她,“白萱兒, 我問你,你表哥得罪你了嗎?他有對不起你嗎?”

白萱兒聽不明白, 傻愣愣地, “沒有啊。”

“他是不是明確告訴你他不喜歡你。”

“是呀。”

挽挽氣場很足, “那不就得了。他沒得罪你, 沒吊著你, 你憑什麼攪和他人生大事呀?

說不定真的是他很喜歡的女孩子呢?”

“可是那我怎麼辦?!”

“感情這件事情要兩情相悅的, 你一個人悅,你表哥不悅,那就不成。

你不能仗著你喜歡他,就去對他的人生橫加乾涉。

你表哥沒有對不起你,你不能這麼坑他。”

坑貨能有這麼清晰的認知,真是不容易。

“你……你……挽挽你是哪頭的,胳膊肘怎麼能往外拐呢?”

白萱兒目瞪口呆,偏偏找不出理由反駁。

“我是你這邊的呀。

你要是真的破壞了你表哥的婚事,他會恨你的。

你要他恨你嗎?”

白萱兒瘋狂搖頭。

“那不就完了。回去洗洗睡吧。”

挽挽製止了一場人倫慘劇,感覺自己棒棒的。

雖然她也不是很喜歡白警官,但那麼坑人家也是不對的呀。

“我我……你讓我想想……”

白萱兒想了一會兒,“不對!我看見我表哥搭訕過一個很美豔的女人,一看就是壞女人。”

“那也不是你可以破壞你表哥訂婚的原因。

再說了,愛美是熱愛生活的表現。

比如化妝,保養,都是很考驗毅力的事情。”

白萱兒:……

她終於忍不住崩潰了,“蘇挽挽我討厭你……”

“為什麼呀?”挽挽往嘴裡塞了一顆小肉乾。

“天真不諳世事”地笑眯眯地問。

“因為說不過你……”

白萱兒哭得像個打鳴的公雞。

悲從深處來。

“那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我表哥的求婚對象,是蠻漂亮的。

胸大屁股翹腿長。”白萱兒悶悶不樂地說

挽挽總覺得這個描述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但暫時想不起來。

“我要去問問舅媽表哥的提親對象。”

“你要乾嘛?”

“我要去狠狠地看她一眼,然後死心。”

挽挽笑噴了。

“你是個小可愛老白。”

“你才是小可愛呢,人家是成熟的女人了。”

白萱兒哭喪著臉給挽挽表演搔首弄姿,“看見了嗎,我也很嫵媚的……”

挽挽笑得拍拍白萱兒的腦袋,“你要是頭小豬豬我就把你帶回家養。”

養肥了也不吃的那種深沉的愛意。

白萱兒:……

她很迷惑誒。

這是在罵她還是誇她?

第二天挽挽上班,白萱兒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一邊。

左看看右看看,像防賊一樣。

挽挽:“我發誓,除了你,沒人對你的表哥要和誰結婚這件事情感興趣。你不用這麼緊張。”

“我打聽到了,我舅舅舅媽去章家提親了。”

挽挽靠著牆的身子站直。

章家?章家她熟啊……

“章家旁係的小姐嗎?”

章家嫡係都是男丁,以前章朝華就是唯一的小姐。

現在張欣是唯一的小姐。

張欣和白廖警官……

警匪片?

“不是,是嫡係的,家主的女兒。”

白萱兒剛說完。

挽挽叫了一聲,開始激動地搓手。

恨不得搓下來一層皮的那種。

表情也特彆猥瑣……不是……八卦的興奮。

“你乾嘛?!”

白萱兒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好。

挽挽停了下來。

“我告訴你,你絕對不能去破壞你表哥的婚事,知道嗎?!”

挽挽有點凶。

她凶起來蠻嚇人的。

白萱兒被唬住了,怕怕地乖乖點頭。

“哦……”

好在挽挽沒跟著白萱兒胡鬨,不然坑到自己人了那怎麼可以……

不過還真的被挽挽說中了,女方不一定看得上白廖警官。

對於普通女孩兒來說,白廖是很不錯。英俊又年輕有為。

但那是張欣啊……她自己就是個大佬……

“等等,你表哥家裡是?”

挽挽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如果是普通百姓,誰敢向章家小姐提親啊,門都進不去吧。

這下輪到白萱兒緊張了。

這兩人都以為對方是平頭老百姓。

“我……其實不是表哥啦,是一表三千裡的那種。所以我家沒錢。

我表哥家也窮,和章家拐了八十個彎有點關係,所以想試試。哈哈,哈哈。”

“哦,我就說嘛,難怪我沒見過他。”

“嗯?”白萱兒鋒利的眼光。

“他……他們這樣的人,我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優秀的人。”

兩個人相互打馬虎眼。

分開後,捂著胸口,“呼……差點穿幫了。”

晚上,挽挽把張欣叫出來。

“你這兩天找我有點頻繁。”

張欣翻著菜單。

“我怕我霍仿有意見,說我纏著他老婆。”

“嘿~~”挽挽打趣地看著張欣,“我今天來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的。”

“什麼事?”

“我知道了一件你的大事。你都不知道,我工作的地方……”

“提親。”

張欣喝了口茶,看著挽挽。

給挽挽憋的呀。

她真打算好好給張欣說一說這件事情有多曲折有多巧合。

結果張欣直接說了。

“已經去啦?”

“嗯。”

“那你答應了嗎?”

“每到我這兒,章老頭給推了。”

“為什麼?嫌棄白廖警官出身低?這臭老頭!”

張欣涼涼地看了挽挽一眼。

“白廖出身可不低。白家就算比不上章家,也是莞城的得力家族。

歸根到底啊,那老頭打著讓我做霍仿小老婆的如意算盤。”

挽挽吃個瓜,又遲到自己身上來了。

“甚至希望我努力一把,把出身不高的你擠下去,自己做大房。”

張欣淡淡地說。

“這死老頭做他的春秋大夢去!”

“我不把章家扒下一層皮來,我都對不起我娘。”

挽挽有種精準的預感,章家要麼會倒大黴,要麼……也許有個女家主也是不錯的選擇。

“那你自己呢?白廖警官私下找過你?”

挽挽夾一筷子肉。

“沒有。”

張欣直接否認。

“哦。”

挽挽絲毫不知道,張欣和白廖的緣分全是因為她。

不是她的話,兩人壓根不認識。

最後成了也是因為她。

“他不是喜歡我,她是想抓了我立大功,然後加官晉爵。所以不惜拿自己的婚事做賭注。”

張欣非常篤定,一定沒有錯。

白廖聽到非氣死。

第二天,是公休的日子。

少帥要處理加急文件,去了軍營。

挽挽自己出去玩。

到了晚上,少帥都回府了,挽挽還沒回來。

“挽挽呢?”老管家給少帥換下軍裝。

霍仿皺著眉頭看麵前眼神閃爍的老管家,“何伯,挽挽呢?出事了?”

老管家直接跪到了地上。

“少爺,您打死我吧,少夫人不見了。”

老管家很少叫霍仿少爺,那是小時候的稱呼。

這麼慌不擇言代表他真的慌了。

“起來。說話,把過程告訴我。”

“少夫人早上出門了,身後有您派去的暗衛跟著的。

可後來他們回來說少夫人把他們甩了,不見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暗衛們在外頭跪著呢。”

“沒用的東西滾進來!”

少帥重重地拍桌子,臉色很難看。

暗衛們低頭進門,重重地跪在少帥麵前。

“我告訴過你們,挽挽生性調皮,又有些拳腳,不比一般閨秀,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是吧?”

兩個暗衛一男一女,齊齊閃自己耳光。

“請少帥刺死。”

兩個暗衛叩頭。

“自己下去領罰吧。”

少帥頭疼地揮揮手。

挽挽不知道她身邊跟著暗衛的。

大概是以為是壞人,所以故意甩掉的。

“去找了嗎?最後一次見她在哪裡?”

“派人在找了,最後一次在南音堂。”

“事情不能掀到明麵上。”

少帥夫人的身份,整個莞城盯著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到了明麵上更危險。

整個帥府今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挽挽昏迷了整整一夜。

被濕潤潤的大舌頭舔醒的。

挽挽渾身一僵。

有東西在舔她……

鱷魚嗎?

救張欣的時候挽挽不怕,但回去以後做了好幾次噩夢。

挽挽快哭出來了。

這家夥畢竟好怕死的。

她艱難地睜開了一隻眼睛。

黑色的,帶毛的,大鼻孔,圓圓的。

是一隻狗。

一隻大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