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出現反轉(二)(2 / 2)

挽挽:“不,我要和少帥一起去。”

源羲怒,“挽挽你怎麼如此重色輕哥?”

挽挽,“誰說的,少帥也是我哥哥。”

源羲:“他是你什麼哥哥?”

“情哥哥。”挽挽一陣爽朗的笑聲。

得逞。

源羲:讓你嘴賤非要問。

少帥畢竟還是要處理公事的,晚上睡覺的時間都要擠掉一部分,用來處理公務。

挽挽就陪著少帥。

有時候趴在他床上,睡著了,半夜發現被抱到了被子裡。

而少帥依舊在處理公務。

少帥作為菀南最高行政長官,不僅要處理軍務,還要處理政務,兩手抓的。

挽挽揉著眼睛,睡眼朦朧地坐起來,聲音嘶啞地問,“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醒了。”少帥起身,坐在床邊抱著挽挽。

“你好好的就是幫我。”

“可是你這麼辛苦我心疼。”挽挽窩進少帥懷裡,指著自己的胸口,“這裡會難過。”

“小家夥,”少帥給挽挽圈上被子,“又是哪裡學來的情話?”

挽挽很困,“吃飯的時候聽見的……”

倒還算老實。

挽挽打了個哈欠,“我要回去了。”

“睡在這兒,我工作完還能抱著你睡一會兒。”

少帥搖晃著挽挽。

挽挽搖頭,“不行啦,被源羲看到要鬨翻天的。”

昨天晚上少帥通宵工作,挽挽睡在他床上,早上兩個人一起出門,正好被源羲撞見。

源羲那個表情……

簡直想立刻買塊豆腐撞死。

看少帥的眼神簡直就是拐賣未成年無知少女的中年猥瑣大叔。

源羲持久地拿那樣的眼神看著少帥,逼得向來內斂的少帥隻能說,“我通宵工作陛下,請彆拿這樣的眼神看我。”

源羲一聽這才高興一些。

所以現在,“我還是回去吧。省得麻煩。”

挽挽回去的時候,在樓梯口撞到了一個裹著灰色頭巾,低著頭,走路飛快的女人。

挽挽下盤穩,那個女人被撞到了地上。

“對不起,你沒事吧。”挽挽睡眼惺忪要去攙扶她。

那個女人飛快地尖叫了一聲類似於“彆碰我”的簡短的尖叫,然後飛速從地上爬起來跑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儘頭。

挽挽一瞬間似乎看到了臉上有個巨大無比的疤。

挽挽嚇得睡意都跑走了,在走廊裡站了一會兒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挽挽走後,那個女人躲在視覺到不了的角落裡,驚恐地看著挽挽離去的背影。

第三天早上正常出發,不消半天的時間,進入了三河鎮。

挽挽他們一行的車全部都放在了鎮外麵,隻開了兩輛進來。

但就是這樣,已經足夠引人注目。

車子停在那裡的時候,一群小孩慢慢圍上來,新奇地看著這種黑色得趴在地上的大蟲子。

不管在哪個時代,小城鎮總有著和大城市不一樣的慢節奏。

菀南的地界在各區域勢力中算是大的,所以偏北的莞城建築風格是古樸大氣為主,菀南南部則是小橋流水的風格。

挽挽前世是帝京土生土長的,如今看到三河鎮這樣的風貌,覺得很新鮮漂亮。

這裡的人都慢悠悠地,很有古韻古風。

如果不是因為身份的事情,這裡的確是個度假休閒的好去處。

三河鎮呆久了,能令人放棄身上的宏圖偉業的企圖,隻想著安逸地生活。

突然,這安穩的氣氛被打破。

“搶劫啦——!救命啊——!”

一道年輕女子的尖叫聲,在青石板鋪就的路上響起。

挽挽反應最快,少帥來不及拉住她,這家夥已經一腳飛踹出去了。

那個搶劫犯遇上挽挽也是可憐,身子骨不是很結實的樣子,被挽挽踢到口吐鮮血,但是頑強地跑了。

東西倒是留下來了。

“姑娘,謝謝你……”被搶劫的姑娘趕上來拉住挽挽。

挽挽忽然感覺背後一陣冰冷。

少帥和源羲伴著兩張臉嚴肅地看著她。

挽挽身形一僵,把自己的手從那姑娘的手裡拉出來。

戳圖喪氣地朝著那邊走去。

源羲和霍仿一人一邊,圍著挽挽。

霍仿:“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出來全忘了?”

源羲:“剛才那人要是又刀呢,你叫哥哥怎麼活?”

霍仿:“我是不是告訴你這裡不是家裡,要小心,你就是這麼給我小心的?”

源羲:“哥哥很心痛,真的很心痛啊……”

巴拉巴拉。

兩個人,一個打嚴肅教育牌,一個打親情感動牌,徹底把挽挽說怕了。

第一次,少帥和陛下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的默契。

小兔崽子不教訓不行了。

剛才那飛竄出去的速度太快了。

練過武的都抓不住。

挽挽的腦袋越來越低。

“兩位……”

被挽挽救了的那姑娘慢慢往他們這邊靠,嘴角的笑容越來越高,臉蛋紅撲撲的。

他們三河鎮什麼時候見過這麼鐘靈毓秀的少爺呀。

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吧。

這姑娘看得心臟撲撲跳。

越來越不自覺地靠近,被人攔住。

姑娘嚇了一跳,大聲問,“你是不是住在閘口那邊的蘇家小二啊?”

少帥和源羲同時不說話了,看著那姑娘。

那姑娘臉都紅了,嬌羞無比。

挽挽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她。

這家夥壞,拱手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少帥和源羲都笑了。

挽挽這家夥哦……

少帥示意,讓保鏢們放那姑娘過來。

“你是……是叫蘇挽挽嗎?蘇先生的小女兒?”

還真的是認識原身的。

挽挽點點頭,“你是?”

“哎呦蘇挽挽,你這才多少時間不見,你這就麻雀變鳳凰了?

瞧瞧瞧瞧,現在好看的呀,真是不錯,你姐姐看見了肯定也高興。”

少帥抬眸。

“我姐姐?”挽挽也警惕起來。

“對呀,你姐倆當初不是一起去投奔親戚的嘛,後來你姐沒多長時間就回來了。”

那姑娘羨慕地摸摸挽挽的意料。

“我姐姐,早就回來了嗎?”

“說是早就回來了,不過最近幾天她才出門,之前大家都沒見過她。

挽挽,你這衣服很貴吧?”

挽挽笑著說,“待會兒你跟那個大高個子,讓他給你一套衣服。”

“哎呦,那真是太好了。你說這怎麼好意思呢,要不,去我家坐坐?”

“不用了。”挽挽眸色越深,“我想,我姐姐等我很久了。”

送走了那姑娘,挽挽簡單地和源羲說了這件事情。

霍仿:“她已經被送進了勞改場,卻還能被帶出來,而且現在這個時間節點,她身邊可能有京城的人。”

挽挽不管是不是皇室公主,和霍家的婚約是不變的,所以現在擺明了是衝著皇室去的。

皇室可不隻是要找個公主,說白了是要找繼承人交付皇室未來的。

他們找了一家小飯館吃飯,要了個僻靜的房間。

“我們這麼大動靜進城,估計早就被對方知道了。”

源羲哀愁地歎氣。

“挽挽,你不會真的不愛我妹妹吧……可是我不想要個會偷錢的女孩子做妹妹……”

“你說真正的證據還有嗎?”源羲歪著頭問挽挽。

少帥把挽挽攬過去,“如果真的不是,霍家隻當陪陛下走這一趟了。

但是挽挽,和陛下就是男女授受不親了。

請陛下自重。”

挽挽點點頭,反正她不是很在乎。

源羲:“你們兩個真是的,我開個玩笑嘛,挽挽肯定是我妹妹嘛。”

**

蘇家大門口,站了兩男一女。

兩股勢力背後的保護不計其數。

源羲走上去拉著銅環竅門,“有人嗎?”

過了一會兒,門緩緩地拉開了。

是一名已經上了年紀的老仆人,聲音嘶啞,“誰呀?”

“老奶奶,蘇家大小姐在嗎?”

“大小姐……”老人家似乎上了年紀,想了一會兒,“對,大姑娘是回家了。”

“我是她朋友,特地從京城過來看她的。”

源羲笑眯眯的。

老人家一聽見“京城”兩個字,渾濁的眼睛暗流湧動。

“公子姓?”

“姓原,平原的原。”源羲看起來可乖,問什麼答什麼。

老人的身體卻劇烈晃動起來,眼中有著不敢直視的惶恐,慢慢匍伏到了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

匍伏到地上依舊在顫抖。

挽挽和少帥對視一眼。

蘇家原來有宮裡的老仆。

看來,的確十有□□,蘇家兩個女兒中,其中一個孩子就是皇室要找的公主。

挽挽和少帥也先後進入蘇家。

源羲看著挽挽如陌生人一樣打量著這個窄小,如今看來甚至有些破舊的院落。

“挽挽,你第一次過來嗎?”

源羲依舊笑眯眯的。

但不知為何,也許是環境使然,源羲身上尖厲的鋒芒,撕開那層玩鬨孩子氣的偽裝,在漫漫流露。

這才是真正的源羲吧。

一個國家的少帝,怎麼可能簡單的了。

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源羲不再是朋友,而是非敵非友。

誰是他妹妹,他會天然地站在誰身後。

而對立麵的蘇挽君,想來必定恨透了少帥。

如果蘇挽君是他真正的妹妹,他想必會立刻調轉矛頭。

一邊往裡走,少帥一邊不動聲色地把挽挽往自己身後攬。

兩方帶過來的勢力,也開始相互防備起來。

這時候,天空開始落雨珠。

天色霧蒙蒙的,看著就很像是國畫家筆下煙雨天色。

很快,雨珠掛在屋簷上。

越下越大。

氣氛壓抑地嚇人。

源羲毫無芥蒂地走在前麵,手裡還拿著一把紙扇子裝風流公子。

但因為剛才那一句話,挽挽才也不會被他的偽裝騙去。

這個人城府很深。

“有人嗎?家裡來客人了?”

源羲大咧咧坐在大堂椅子上,年久失修,差點塌掉。

“天哪,妹妹就成長在這樣的地方!好心疼妹妹。”

虛偽的家夥,說這話的時候,竟然依舊看著挽挽。

挽挽的臉色很沉靜。

她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霍仿。

大堂後麵有了聲音。

很輕的,人走路的聲音。

所有人就這麼等著這個人從後麵走出來。

挽挽瞳孔一縮。

是昨天晚上他撞到的那個女人!

那個毀容的女人,竟然是蘇挽君……

蘇挽君站定,慢慢揭開了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灰布。

“挽挽,我回來了。”

這句話令挽挽覺得毛骨悚然。

仿佛她是從地獄回來的一樣,來找挽挽索命一樣。

但挽挽這家夥什麼都虛,就是不心虛。

她不欠蘇挽君一絲一毫。

“彆來無恙,蘇挽君。”

蘇挽君終於拿下了她層層疊疊的包頭巾,露出了全貌。

蘇挽君像變了一個人,從言行到舉止。

源羲誇張地倒吸一口涼氣。

毀容情況甚至比挽挽看見的還要嚴重得多。

“我的個天哪,你是蘇挽君?

你弄成這樣了,還怎麼證明是我妹妹呀?”

源羲誇張地大叫,甚至站起來靠近蘇挽君。

蘇挽君倒退兩步,低下頭。

源羲道:“你彆怕,我有可能是你哥哥,蘇挽君。

你告訴我,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我替你報仇。”

源羲一邊沒心沒肺地笑著說,一邊看著霍少帥。

“是他!是霍仿!是他把我害成這樣的!”蘇挽君近乎癲狂地執著少帥。

“就是這對賤男女,他們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把我變成如今這個不疼不鬼的樣子。”

源羲的扇子陡然“刷”地合上。

“哦?那就麻煩了。

少帥是蘇挽挽的未婚夫,是蘇挽君的生死仇人。

可得快點弄清楚到底誰是我妹妹,好該乾什麼乾什麼呀。”

源羲的話裡露出森森的殺意。

混戰仿佛一觸即發。

“我從小就知道,我根本不是蘇家的女兒。

蘇鬆年有什麼好吃的,都緊著蘇挽挽。

蘇挽挽的娘是正妻,我娘隻是一個生了我早早就死了的可憐女人。

但這一切都沒有關係,我在蘇家長大,算我欠你蘇挽挽的。

可到了莞城,蘇挽挽心比天高,不願做小妾,非讓我頂上。

我從小就聽蘇挽挽的話,她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後來,章家小姐死了,她見我成了少帥唯一的未婚妻,這兩人就勾搭上了,要置我於死地,給她騰位置。

到如今,我這小可憐的身份,蘇挽挽你都要來搶走,你能再無恥點嗎?

你不怕遭報應嗎?!”

挽挽不知道蘇挽君經曆過什麼。

但她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

從前兩人再怎麼鬨,蘇挽君沒有害過挽挽。

而現在,一字一句都恨不得割下挽挽的肉來補貼自己。

外麵的老奴哭嚎著爬進來,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趴在地上。

“公主殿下,我可憐的公主殿下……老奴沒有用啊……”

看門的老大爺,原來是個太監。

“你說,誰是我母後當年拚死生下的公主?”

源羲狠狠地拽著老太監的領子。

挽挽和互訪看著,老太監微微顫顫的手指,指向了蘇挽君。

幾乎同時,少帥和源羲掏出槍對著對方。

但少帥沒有源羲快。

他的那把扇子裡,藏了一把很小的銀白色□□。

精致得像玩具。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