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需要錢。
不多。
對於這些能交得起會所百萬年費的紈絝們來說這筆錢可能就是他們一頓稍微奢侈的飯錢,奕或者隨手給依附過來的女人買個包包化妝品香水的錢。
說句自負的話。
雲帆自認如果靠自己的才能過幾年也許能賺到這麼多錢,就是現實不允許他一步一步的慢慢來。他媽媽生了重病,癌症早期,惡性的腫瘤。切除了就沒有危險了,要是錯過了這個最佳的治療時期可能會直接轉為晚期等死。
快速來錢有兩種辦法。
一是違法。
二是賣身。
賣身還分兩種。
一種是賣內在,人類身體部分的器官還是很值錢的。一種是賣皮肉,這種來錢的方式就是無本買賣,如果找到好的買主一次性可以得到大量金錢。
第一條不考慮。
第二條前者他還要照顧母親和還在上高中的妹妹,要是身體垮了她們也就失去了依靠。雲帆想了一夜就決定選擇後者,咬牙花了身上的所有的錢來裝扮自己,指引他這條道路的前輩就曾經用這種方法獲得了大筆的開.苞.費。
就是世事難料。
他率先被一位女人給看中了。
說實話。
雲帆去接那張支票沒有第一時間轉交給刀璽的原因就是當時心動了下想昧掉那一百萬,畢竟名義上是賠償給他的。要是有了這一筆錢,他不但可以完美的解決母親的病還能讓她們以後過得更加的好,並且不用臟了身體。
而且他可以肯定。
就算拿著這筆錢直接跑路,刀璽也不會追究。
不屑,也太掉價。
那個女人從骨子裡透露出股漠然。
像他這種小人物壓根不值得為此費心。但是跑路了他又有些不甘心,一百萬而已,努力一下他還是能賺回來了。跑容易,好的機遇卻不可多求。
那群紈絝沒聽懂的東西他聽懂了。
並且因為涉及的東西就是他所學習的專業才更加的深入了解,如果她手裡有真的完成品的話未來將會在世界內掀起何等的風暴和大清洗變革!當時對方所描繪的景象他聽得熱血沸騰,甚至當場就想當馬前卒效犬馬之勞。
雲帆想賭一次。
換做之前用母親的命來當賭注他不敢賭的。
現在他還有一條後路。
那個會所的主人白術白少爺當時看他的眼神帶著侵略性的欲望。如果他把支票交還給刀璽後什麼都沒有得到,他還能去找那個白少爺碰碰運氣。對方能隨手簽百萬的支票可見是個大方的金主,最少也能撈回母親的醫藥費。
雲帆再次重複了遍:“我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刀璽接過百萬的支票。
她仗著身高優勢反手用支票挑起雲帆的下巴。這個男人的容貌不錯,不是那種第一眼就能令人驚豔不已的美人,屬於那種很耐看的類型。驚豔型的美人適合帶出去玩給主人長臉,這種耐看型的長期養在身邊反而最舒服。
“什麼都願意,嗯?”
如同毒蛇吐信子般的低語和冷漠的眸子讓雲帆僵硬。
使勁的握拳。
指甲陷入掌心內的疼痛讓他稍微清醒了點,雲帆深呼吸咬牙點頭:“我什麼都願意做,打雜跑腿...”略有些羞恥的快速語速含糊道:“暖床。”
“這些我都願意去做!”
刀璽再次加了個評價。
逗弄起來很有趣,害羞的模樣也可愛。
有些遺憾卻欣慰。
要是雲帆自甘墮落自比是玩物留在身邊逗著玩解悶也不錯,不過即使跪著他也在努力的挺直腰板想做個人,那就不能隨意的踐踏他人的自尊了。
“名字。”
雲帆眼睛亮了下,提高嗓音歡快的道:“雲帆。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的雲帆。”
真可愛。
在把人盯得臉色爆紅的時候刀璽才鬆開了手,她把那張百萬的支票和一張名片一起放入他的上衣口袋,順手在他臉上揩了把油道:“這張支票,買你一年。”趁現在能揩油就揩油,再見麵就要當做正經人來對待了。
她從來不吃窩邊草。
雲帆滿心喜悅。
第一步,成功了!
事情辦完之後刀璽轉身招呼目瞪口呆的王衡:“蠢貨,走了。”
王衡幽怨:“......”
剛才還叫哥哥呢。
走了兩步刀璽再次停下,她饒有興趣的看著雲帆,打趣的道:“我不是給你聯絡方式了麼?我們現在要回家了,你確定要跟著過來伺候?”
雲帆剛消退潮紅的臉再次爆紅。
他剛才跟著隻是下意識的行為,當然也有心理想著這位女金主或許今晚會享用他也不一定。對於紈絝們來說這個時間點一天大好時光才正開始呢。
沒想到金主沒這個心思。
刀璽給了雲帆一個腦瓜崩:“我看中的是你的這裡,剛才我說的東西我知道你聽懂了,一年後還想跟著我就正式聘請你。這錢可不是買...”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這”。彆說,他真想賣屁股的話還是挺有優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