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此時捧著手機…不對,應該是手機掛件,現在掛件已經被破壞的四分五裂,內部的零件散落了一地,這種程度的損傷已經不可修複了。
應該是地上的某人踩壞的。
掛件是個半智能的人形AI玩具,支持查百科、唱歌、講故事、聊天、互動玩遊戲、定位、感知到危險自動報警等等功能,最開始研發的時候主要是針對學齡前兒童或者獨居的孤寡老人。因為核心程序就是她這次拿出來的人工智能的衍生弱化版本,就把這個產品分撥到王衡的玩具工坊這邊了。
另外因外形是人形,也有很多宅男當女朋友在養,女孩當男朋友對待。
王衡手裡的這款是幼體外形。
他是當女兒在養的,當時光是給她取名字都是花大價錢專門請知名的玄學圈大師給測算的。
刀璽瞬間明白王衡的小宇宙爆發的原因了。
弄壞他的崽。
就是不可饒恕的罪。
畢竟她也經曆過把紙片人當老公的年級,或許在彆人眼裡那就是一張立繪和一段數據。當時在她的眼裡那就是個活生生的人,活在她心中的摯愛。
猶記得那時候真正的年小。
有位男同學故意弄壞她當作老公看待的手辦,她視若珍寶而對方不當一回事還繼續惡意踩踏破壞。當時她理智之弦繃斷熱血一上頭就直接輪起手邊的凳子就砸了過去,事後那個男同學腦闊縫了三針,她寫檢查被記大過。
不過也不是沒好處。
高中的三年她被當成校霸無人敢惹。
咳咳。
黑曆史回憶到此結束。
刀璽轉身回路邊的車上取醫藥箱,這個習慣也是在某個任務世界養成的小習慣。在她體驗當警察的時候有個同事被歹徒偷襲捅了腎造成大出血,當時他們在偏遠郊外執行任務,就因為沒有藥品做基礎的搶救在路上耽誤了時間而死。自此之後無論有沒有用,她在出行的時候都會帶個急救箱。
“嗷嗚嗚嗚!!!”
王衡的眼淚瞬間就飆飛出來了。
清理傷口的藥水有一定的腐蝕痛感,加上刀璽的手法還略有些粗暴本來就很疼的傷口更是雪上加霜。
王衡嚎叫:“妹,輕點,疼死老……”
後麵那個子硬是在刀璽死神凝視中咽了回去,也不敢出聲,他害怕刀璽會因此下手更重。就是隱疼而飆升出的眼淚快趕上動漫般誇張的效果了。
王衡身上有兩處大麵積的傷口,刀璽認真的觀察了下,傷口也就外形看著嚇人沒什麼大礙,沒有傷到血管和筋骨等大地方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種傷口隻需要縫合就好。
因為那個戰友是死於大出血,刀璽一般準備的醫療箱側重點也是在縫合的工具上。縫合傷口這隻是簡單的外科小手術,對於曾經做過戰地醫生的她來說並不是什麼有難度的工作。清理完血跡順帶準備把傷口也縫合了。
王衡看著刀璽拿著奇怪的工具在穿針引線頓感驚悚,他顫抖著聲音語無倫次的問道:“那個,妹,爾玉,這個,不是,你想乾什麼?我……”
“嗷!!!”
刀璽開啟死亡凝視。
王衡:“嗝…”驚嚇停止,然後繼續:“嗷!!!”
他妹用針戳在他的肉裡!
刀璽無辜:“縫合傷口。”
後知後覺的發現:“啊,忘記局部麻醉了。”
她以前乾過戰地醫生。
那個任務世界中的戰亂年代麻藥還屬於稀缺品,不能普及,底層的戰士基本享受不到這個待遇。隻要不是太嚴重可致死的大麵積傷口,戰士們一般都是咬咬牙就忍了。刀璽也習慣了那些硬漢,上手直接縫都習慣了。
王衡哀求:“快給我打麻藥。”
刀璽醫藥箱裡麵沒備。
然而已經開始縫合了,現在停手很容易擴大傷口,她沒什麼誠意的勸慰道:“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忍忍就過…”
王衡眼淚和鼻涕一起往外飆:“從今以後我就女裝!”
刀璽:“……”
至於麼?
刀璽突然道:“想跑後果自負。”
準備跑的那個人在剛被刀璽踹了一腳後就莫名全身發麻不能動彈,現在緩和過來覺得肛不過就想趁機逃跑的。現在看著刀璽用腳踩著王衡的腿固定防止晃動,一邊無情且絲毫不帶猶豫的在皮肉中穿針引線。配著慘絕人寰的慘叫聲簡直像是某個恐怖的殺人現場。
他假裝沒有被發現,默默的又躺回去了。
刀璽的手速很快,王衡還沒叫幾聲這個小外科手術就結束了。她一邊剪斷縫合線,一邊微笑著凝視著試圖逃跑的混子,語氣特彆溫柔的問道:“說實話,你們背後的主謀者是誰?”這些人一看就是被雇傭的打手。
對方沉默無言。
刀璽笑容燦爛度 10,舉著縫紉線威脅道:“不說也可以,以後就都不用……”
混子秒慫:“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