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Z市有一條神奇小巷。
並不是說這條巷子內部有什麼神奇事物或因為某些神奇的特征而被冠名為‘神奇’這個附屬的稱號, 而是這條小巷的名字原本就叫神奇。
神奇小巷是條公寓集中地。
這裡靠近市中心, 因為地理位置不錯租金也跟著水漲船高。如果你在這裡擁有一塊地皮不論是投資蓋公寓還是開店鋪自己乾,或租出去都不會虧。
這次的家庭就住在神奇小區。
對比以前家裡不是有皇位繼承, 就是權貴富豪的原身, 這個世界的原身出身的條件算是很差了。家裡沒有公寓樓,沒有店鋪,隻是普通的租戶。在某棟公寓租了兩室一廳一衛的套間, 在樓下還租了個不到10平米的小商鋪。
彆看隻有十平米, 每年的租金也有八萬了。
能在這裡租得起商鋪也是占了便宜。
剛開始這裡隻是城郊一樣的存在,不論是公寓還是商鋪的租金的價格都很低廉。房東那時候剛貸款蓋了公寓樓手頭沒什麼錢,他兒子和女朋友突然搞出人命打算結婚,為了賺一筆彩禮錢就用相當低廉的價格一次性和原身的父母簽了十年的房屋合同,就連樓上那個套間也是一次性付清了十年。
然後狗屎運大爆發。
城市規劃往這邊發展, 短短幾年這裡就成為了市中心的存在。原身的父母原本是買不起房子,兒子的成績考上的那家高中學校還隻收本地人或者走讀生,為了陪讀更加的照顧好他在房東的忽悠之下一咬牙就租了十年。
隻是沒料到現在發展太快, 房東反而悔的腸子都青了!
現在房東很高興。
當初腦殘一次性簽的十年合同如今已經過去九年半了,今年底合約到期就能正常收租了!而且這家人的經濟條件很不好, 又有那麼一個廢物兒子拖著後腿, 到時候肯定會直接滾蛋不在這裡礙他眼還時不時的戳心窩了!
“姝姝啊,學校放暑假了?”
房東看到一位背著沉重書包的女孩打招呼道。
刀璽點頭:“嗯。”
房東因為十年之約心裡堵得慌對這家人的感官不太好,唯獨對這家的女兒還算有點好印象。對比她那個好吃懶做的哥哥, 這個妹妹真是太勤快了。
漂亮乖巧還經常幫他打掃衛生。
刀璽在準備上樓的時候看到那間當初原身父母一起租下來的商鋪正在清理東西, 他們是生意虧本做不下去了。這裡再說一句, 原身的一大家子目前能在這個新一線的城市生活下去全靠這間轉租的商鋪租金勉強過日子。
這也是房東每次看到他們家人就心肌梗的原因。
四舍五入損失了幾十萬呢!
房東揣著一個小巧的紫砂壺走遠了,他靠著房租也能把日子過的美滋滋的壓根不需要工作。每天無事就和同為‘地主’的幾個老板打打牌吹吹牛。
刀璽目送他離開之後也上了樓。
公寓的建築最高五層,套房都在最頂樓。沒電梯,爬樓上去。走到房間門前掏出鑰匙打開門,剛推開之後瞬間一股餿味和混合的臭味就湧入鼻端。
刀璽皺眉。
她沒有關門,開圓了,走進去之後又快步走過去打開了客廳的窗戶對流通風,驅散流通一下室內的糟糕空氣。
站在窗戶口才敢大口呼吸。
刀璽降臨的時候原身在學校,這是她第一次‘回家’。因為套房隻有兩間臥室,目前父母和哥哥各自占據了一間。以前原身哥哥上學住在學校,原身還有自己的房間,後來哥哥畢業之後也不找工作就霸占了其中一間。
理由是妹妹住校用不到。
現在她回來連個自己的私人空間都沒有。
刀璽揉捏了下被空氣中的臭味熏得有些發疼的眉心,上個世界的潔癖人設因為習慣一時間還沒有緩過來,這個房間的一切都讓她有種抓狂的感覺。
房子這麼小還生活著四口人。
屋子內儘管能看得出來有儘力整理的痕跡,還是因為東西過多顯得有些雜亂。父母兩個人都在外工作,白領是朝九晚五,他們的工作時間是朝五晚九。回來的時候就很累了也沒心情收拾,然而唯一宅在家裡的人也不打掃。
“呼…”
刀璽內心被亂糟糟的環境搞得極其不悅。
她走向那間原本屬於她,目前被原身哥哥占據的房間。
拉開門。
裡麵傳來更加濃鬱刺鼻的惡心味道,就連開著的空調都沒辦法全部驅散淨化乾淨。然而在屋子內的人卻似沒有嗅覺一般依然在激情的打著遊戲,此時他帶著耳機大聲的和遊戲內的人交流,對於有人走進來絲毫沒有察覺到。
房子的窗簾拉著。
材質是那種加厚的冬天款式,顏色是純黑色的特彆遮光,這就導致如果不開燈的話屋子內的光線像是夜晚那般昏暗。記憶裡他很討厭光,幾乎一年四季都是關閉狀態,此時室內唯一的光線就是電腦屏幕散發的微弱光源。
這次原身的哥哥是死肥宅。
不帶歧義。
純字麵意思:混吃等死又肥又宅的死肥宅。
不是刀璽歧視死肥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