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落成(2 / 2)

我在漢朝養老 元月月半 12296 字 6個月前

“……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謝琅點頭,“我也有些懷疑我是不是――”正想說天選之子,猛然想到他是在皇權至上的封建社會,前世可以隨便禿嚕出口的話連一個字都不能說,“我懷疑是不是因為我收養了小白虎。”

“它真是白虎神獸的後代?”謝廣忙問。

謝琅搖了搖頭,“不可能!我的意思是你先前說的,好人有好報。小白虎真有靈,也輪不到咱們。這山裡中的老虎會養它。”

此話謝廣無比讚同,“真有靈那隻母老虎也不會死。”看著腦開花的豬,“回嗎?”

“回吧。”謝琅道。

謝廣立刻找木棍,“明天還來不?”

“不來了,得――”可持續發展五個字連忙咽回去,“人不能太貪。貪婪過度,老天看不過眼,好運沒了,還會走黴運。”

謝廣:“你多做好事不就行了。”

“一旦起了貪念,就沒心思做好事了。”謝琅道,“你自己想想,貪得無厭的人有幾個是好的?”

謝廣認識的人不多,但養蠶裡就有幾個愛貪小便宜的人,還不是大貪,謝廣都十分厭惡他們。

“三郎叔說得對,不能變。”

謝琅:“是呀。人這輩子最難控製的便是貪念。不過,隻要我們堅守本心,過些天再來還會向像今天一樣好運。”

“你來的時候說,不論打到什麼都分我一些,我以後也得多做好事?”謝廣問。

謝琅:“不做壞事就行了。”隨即補充道,“在咱們村好事做太多也不好。像小七的大伯和二伯,求到你麵前,你是幫還是不幫?我是不幫。”

“我也不幫。幫他們也不會說我好。”

謝琅笑看著他,“知道這點就行。以後遇到自己能幫的就幫一把,彆勉強自己。”

“我記住了。”謝廣把繩子遞給他,“三郎叔把豬腿捆起來,咱們抬著豬腿走。”

謝琅看著麵前的龐然大物,用後世的度量衡稱這頭野豬也得有三百斤。他和謝廣再加上小七,也沒這頭豬重,“夠你我抬的。”說完實在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偏偏我爹不在家。”謝廣也頭疼,“豬皮厚,咱倆拽著繩子把它拽下去?”

謝琅把箭拿掉,用枯草擦擦收好,“隻能這樣。”

繩子綁在棍上麵,謝琅和謝廣推著棍,拽著豬一點點往下移。

移到一半,謝琅隱隱聽到腳步聲,連忙讓謝廣停下,躲在豬身後,他三兩下爬到樹上,看到裡正和謝建業帶著幾個人正往這邊來。

謝廣見他皺眉,忙問:“誰?”

“我大伯。”謝琅嗖一下從上麵下來,“大概是見咱們一直不回去擔心咱們。”

謝廣眼中一喜,抹掉額頭上的汗,“來得正好,快喊。”

“已經到了。”謝琅指給他看。

“是不是三郎?”

謝建業的聲音傳進來。

“是我們。”謝廣連忙說,“快來。”

謝建業連忙跑過來,想問出什麼事了,看到大黑豬開花的腦袋嚇一跳,“你,你倆打的?”

“不是。”謝廣此時又累又餓,也沒抖機靈,直接按照謝琅教他的說,“我倆追它,它慌不擇路撞石頭上了。”緊接著就問,“我三郎叔運氣好吧?”

隨裡正一起來的幾人看著謝琅,嘴巴動了動,半晌憋出一句,“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噗!”謝琅笑噴,“多謝誇獎。”

謝建業瞪他一眼,“還好意思笑。誇你?被你嚇死還差不多。走的時候說能不能打到,午時都會回來。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

太陽偏西,未時了。

謝琅抬頭看一眼天,假裝不自在的咳嗽一聲,“下次不會了。”

“明天還來?”謝建業忙問。

謝琅:“不來。我說的下次是指十天半個月後。我和謝廣連去兩日,山裡的這些東西都該躲深山裡去了。再來也是無功而返。”

謝建業鬆了一口氣,“這頭豬夠吃到你的房建好,十天半個月也不用再來。還有謝廣你,沒事就去幫你娘撿豆子,做豆腐,彆整天跟著他瞎跑。”

謝廣心裡不以為然,礙於他是長輩,麵上老老實實點頭,“我知道。這頭豬撞死的時候,我都快嚇死了,明天叫我上山撿鹿,我也不敢來。”

謝建業放心下來,就招呼眾人抬豬。

謝琅早上出發時就跟大家說,他去山上打獵做給泥瓦匠吃。到家謝建業和裡正帶人把豬收拾乾淨,除了給裡正一塊肥肉,分謝廣四分之一肉之外,就沒再分。

謝琅熬好豬油,叫謝廣給幫他們殺豬和抬豬的人送些豬油渣,就把豬肉用鹽醃上。

這頭豬吃完,謝琅家的房子果然建好了。

當天晚上謝琅把小七哄睡著,就把牛和羊牽出來,牛羊圈裡收拾乾淨,又在裡麵撒一些乾土,把他沒事時在江山圖裡磨的兩塊大石板分彆放入牛羊圈中。

隨後又在上麵撒一層厚厚的土,謝琅才把牛羊趕回圈裡。

雞圈和鴨圈也一樣。

謝琅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好打掃,好清洗,院裡不會臭烘烘的。不過,這樣遠遠不夠。

房子建好,地磚鋪好,還剩一些整磚,謝琅就緊挨著牛羊圈挖一個小溝,用磚鋪到南牆邊的排水口,然後直通糞池。

一切收拾妥當,謝琅看了看月亮,估計亥時了,就回房睡覺。

翌日晌午,謝琅把破碎磚頭收拾出來,鋪幾條小路,分彆從堂屋通往雞圈、鴨圈、羊圈、牛圈和廁所。

謝琅蓋五間正房,其中最西邊兩間是他和小七的臥房,門在堂屋裡麵。最東邊一間單獨開個門,放糧食。東邊第二間和位於最中間的正堂是相通的,謝琅打算把東邊那間作為客廳,用來待客。

謝三郎沒多少親戚,謝琅總覺得他把客廳搞好,迎來的第一位客人會是衛青。可一想衛青以後越來越忙,又覺得不太可能。

“三郎,在乾什麼?”

謝琅打算在西邊的打鐵房和木器房中間的空地上壘個小菜園,用來種江山圖裡的菜,這會兒忙著畫線。聽到聲音扭頭看去,“大伯有事?”

謝建業進來看到打鐵房連個門都沒有,指一下,“家裡沒木頭了?”

謝琅點頭:“還有。我打算等屋子都晾乾了再做。大伯找我就這事?”

“不是。有人想買你教我做的那個探井的鏟。給的錢不少,你看賣還是不賣?”謝建業問。

謝琅下意識往他身後看,“在哪兒?”

“人在我家。”謝建業試探道,“你不忙就跟我去看看?”

謝琅想一下,“成。小七,和虎子看家,我一會兒就回來。”

“去吧,去吧。”小孩乖乖巧巧的揮揮小手,一副“你儘管去忙,萬事有我”的模樣。

謝琅笑著彎腰擰一把他的小臉,就跟謝建業去他家。

到院裡,站在院中的男人轉過身。

謝建業便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人。這位是我侄子,那東西是他教我做的,他點頭,我才能賣。”

“這位小兄弟,多少錢你開個價吧。”

謝琅見其眼底烏青,狀態不是很好,不像是個生活富足,不差錢的主兒,懷疑自己聽錯了,“多少都成?”

“那,也不能太過。”

謝琅想一下,試探道,“一貫錢?”

謝建業輕呼一聲。

男子微微皺眉,咬咬牙很是為難的說,“也行。”

衛青說他字是仲卿時,謝琅沒往衛青身上想,是他潛意識認為大將軍衛青不該那麼閒,去兩次長安,碰到他兩次。

還有一點便是衛家小門小戶,院子不符合他皇親國戚的身份。反倒很像小吏焦仲卿的家。

謝琅對衛青不設防,是他第一次入長安城,路上那麼多人,看到小偷的不止衛青一個,卻隻有衛青開口提醒他。他心不壞,謝琅又不想跟他深交,才沒對他家盤根究底。以致於後來才會那麼震驚。

眼前的男人給謝琅第一感覺就不好,謝琅忍不住問,“你用那個打陶井?”

“是的。”男人不假思索道。

謝琅點頭,“挺好。不過,井水很冰,你要是被井水凍出個好歹,可不能怪我。”

“不會的。我知道下麵有多冷。”男人道。

謝琅眉頭一挑,下去過?以前也是挖井的麼?可是挖井人就算累彎了腰,也不該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如果不是,他下去乾什麼?

謝琅眼角餘光瞥到立在牆邊的洛陽鏟,心中一個激靈,“這就好。對了,你以前做什麼營生的?”

“我――”男人臉色微變,眉宇間露出不耐,“小兄弟,你是不是嫌錢少?”

謝琅見狀,嗤笑一聲,“我不是嫌錢少,我是嫌你臟。”趁其不備,朝對方膝蓋上就是兩腳,轉身到他身後,擒住他的雙臂,“大伯,繩子!”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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