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被搶(2 / 2)

我在漢朝養老 元月月半 17644 字 6個月前

“你心裡有底就成了。對了,你家的羊要不要我牽過去一塊放?”

謝琅看了看框裡的紅薯藤,估計得種好一會兒,“你幫我放一下吧。我在山上看到野豬很喜歡吃這種藤條,我家的牛肯定也喜歡吃,我想種下去留著喂牛。”

野豬喜歡禍害好東西,放養的人聽到這話也沒懷疑,牽著謝琅家的羊和他自家的羊就往北去。

如今天熱,謝琅擔心種不活。種的時候澆一遍水。晚上睡覺前又澆一遍。第二天上午又澆一遍。過了一天,棉花葉子沒落,紅薯藤葉子精神了,謝琅才放心下來。

翌日清晨,謝琅收拾好家裡,就衝謝仲武那邊喊,“耬車做好了,誰的誰拿回去。”

此話一出,排隊烘腐竹的女人全跑過來。

謝琅立刻轉身回屋,一次拿兩個,三次把五個耬車拿出來,“回去跟你們男人說一聲,幫我在門口搭個竹棚,再跟我去買一個石槽,農忙過後就教你們家男人做彆的。”

村婦們一聽這話,到家就把自家男人拉過來,隨謝琅去山上砍竹子。以致於第二天傍晚,竹棚就好了,謝琅所需要的石槽也放好了。

謝廣繞著竹棚轉一圈,不禁說,“這怎麼有點像牛棚啊。看,這裡還有個水缸,不就是給牛洗草的麼。”

“真的?三郎。”

忙了兩天的人齊刷刷看向謝琅。

謝琅嗤一聲,“你們信他還是信我?”

“我們當然信你。可是謝廣說――謝廣,你是不是想看到我們和三郎吵起來,回頭三郎好教你一個?你個混小子,跟誰學的這麼壞。”

“我沒有!”這次真冤枉謝廣了,他真覺得是牛棚。

“有你也不會承認。”

“吵吵什麼呢?”謝建業走過來。

謝琅:“他們跟謝廣吵。不是我。大伯有事?”

“去拿把鐮刀,跟我去地頭上割麥子,把打麥子的場地收拾出來。”謝建康道。

謝琅險些忘了這事,“好,我這就去。”

拿著鐮刀和謝建康以及姚桂芝割掉一片快熟了,還沒熟透的麥子,又用鋤頭把麥根扒出來,謝琅就牽著牛去謝建康家拉石滾,把地壓平整,好打麥子。

此時有些人家已經開始割麥子了。

翌日,謝建業一家也下地了。

謝琅不想去幫忙,可他如今沒什麼事,回頭無需他開口,謝建業也會幫他割麥子,吃過飯猶豫一會兒,謝琅就拿著鐮刀,領著他家四個小的去幫謝建業割麥子。

夫子家也有田地,他也得回家割麥子,再說現在天也熱,屋裡沒法上課,先前賣熊的錢也用的差不多了,學堂就放假了。

謝琅下地,小七就領著他猴哥,虎子和小狼在陰涼的地方玩。

金猴來養蠶裡也有一個月了,村裡人見過它凶狠的模樣,饒是看到小七趴在它後背上,也不敢離猴兒太近。

繞過金猴,還忍不住問謝琅,“你就不怕那猴子傷著小七?”

“小七不傷它,它就不會打小七。”謝琅心想,猴兒恨不得把小七當兒子疼,傷著它自己也不會傷著小七,“有虎子在,它也不敢。”

“你家虎子才三個月。”

還是小奶虎一枚。

謝琅:“你沒聽過一句話?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彆看虎子小,猴子也怯它。”

說話的人看了看趴在地上滾成一團的幾個小的,沒看出來猴子哪裡怕小白虎,“你心真大。”

“我心不大,也不敢當你們的裡長。”

“噗!”姚桂芝笑噴,“你跟他費什麼話。趕緊割麥子。明天割你家的。”

謝琅搖了搖頭,“我家麥粒大,還得再過兩三天。”

“對!三郎,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前裡正謝健康正打算去地裡看看他家麥子熟了沒。聽到謝琅的話立刻跑過去,“我一斤半換你一斤。”

謝琅點頭,“可以。打下來就和你換。”

“行,行。”謝建康放心了。

姚桂芝家隔壁的人聽到這話不禁問,“換什麼?”

“你們沒發現?三郎家的麥粒大又飽滿,我覺得他家一畝地能六石糧食。”

“六石?!”姚桂芝不禁直起腰,“三郎,真的?”

此時頂好的一畝地也就見四石糧食。漢朝一石是一百二十斤,但此時的一斤是後世半斤,也就是後世的六十斤。

養蠶裡的一畝地沒後世一畝地大,但今年天氣好,除了開春的時候旱,後麵可以說風調雨順,謝琅覺得一畝地能收後世的四百斤。

“差不多。”謝琅在心裡計算一遍才說。

姚桂芝立刻說,“三郎,也給我留點種子。”

“三郎,也給我家留點。”

“三郎叔,也給我家留點。”

謝琅腦袋一抽一抽的痛,“停停。我已經答應我大伯,前裡正大伯和謝廣,除了我自家留種的,全換給你們成了吧。”

“我們都聽見了。”

謝琅想翻白眼,“我謝三郎一個吐沫一個釘。”

眾人放心下來就說,“你家收麥子的時候跟我們說一聲。”

“不會忘了你們。”謝琅上山打獵,下地挖井都行,就是割麥子不成,彎下腰乾一會兒就腰酸背痛。樂得村裡人都跑去他家地裡“搶麥子。”

三天後,養蠶裡大部分麥子都割掉了,謝琅才拿著鐮刀,領著孩子下地。

謝建康和謝建業家都隻剩一小塊麥田。見他下地,立刻把家裡的女人趕過來幫他割麥子。

謝伯文和謝仲武的麥子也割好了,見姚桂芝領著兒媳婦去幫忙,他們也過去幫忙。

人多割的太快,謝琅不得不借用謝伯文家的驢和場地,讓謝伯文幫他打麥子。

兩個場地打麥子,以致於還沒到傍晚,謝琅家的八畝地就全收上來。

起風時把麥殼飛掉,謝琅就讓謝大郎和謝二郎裝麥粒。

謝建康也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個秤,他們裝一袋,他稱一袋。所有麥粒裝好,謝建康驚得合不攏嘴。

圍在地頭上等著換麥種的人連忙問,“多少?”

“三郎,麥秸垛裡還有不少吧?”謝建康不答反問。

地裡割的快,謝琅匆匆壓一遍,把大部分麥粒脫下來,就把麥秸垛起來,打算明天再仔細壓一遍。

謝琅這樣搞的時候,謝建康也在跟前,不怪他這樣問,“不多,一點點。”

“你的麥子沒曬,曬兩次會少一點,就當那些是折損好了。”謝建康道。

謝建業:“所以這裡有多少,就說明三郎一畝地見多少糧食?”

謝建康點了點頭,“是的。”

“那究竟多少?”謝廣忍不住問。

謝建康長歎一口氣,“六石零一鬥!”

“一畝地?!”

謝建康:“一畝地!”

“三郎,三郎,先給我換!”

“三郎,你答應過我,先給我換。”

謝琅翻了個白眼,“猴哥,虎子,過來!”

打麥場瞬間安靜下來,隻剩風吹麥浪的聲音。

謝琅雙手叉腰,睨著眾人,“我答應誰了?”

沒人回答,連呼吸聲都弱了。

金猴到謝琅身邊,就站起來仰頭看著他,叫我乾啥?

“去山裡抓隻雞,我給你燉雞肉。”謝琅指著東南方向,咕咕兩聲,又指著自己的嘴巴和猴子的嘴。

金猴放下前爪,四肢朝地。

謝琅指著虎子,“跟你猴哥去爪雞。”

金猴扭頭看到他指小白虎,衝小黑狼唧唧兩聲,小黑狼拋下小七跑過來。

金猴領著虎子和小狼遠去,眾人才敢大喘氣。

謝琅再次問,“我答應誰了?”

“你答應你大伯,前裡正,和謝廣。”

謝琅:“那你們是不是得往後退一下,讓人家過來先換?”

眾人連連後退,讓開一條路,謝伯文背著麥子過來,“我家隻有六畝麥地,一石就足夠了。”

“一石?!”眾人驚呼。

謝琅家總共才五十二石,他一人換走一石,口氣真大。

“現在一石,曬乾後會少好幾斤,種六畝地剛剛好。”謝琅看向謝伯文,“種太密也不好。”

“可是你家才五十石。”有人提醒道。

謝琅指著麥秸垛,“還能打出幾石。也不是每家都有六畝地。”

“你大伯家十幾畝。”

謝琅看向謝建業,“那要不地多的隻給換一石,麥地少的按地來換?”說完,就轉向謝建康。

謝建康很後悔當眾提醒謝琅,早知道就偷偷找他了。

可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

“聽你的,你是裡長。”謝建康道。

謝琅看向眾人,“現在行了?”

有些人擔心換不到,可他家就這麼多糧食,逼謝琅也沒用,不好也隻能這樣。

翌日,沒換到麥種的人吃過早飯就去謝琅家。

謝琅歎了一口氣,牽著牛,叫謝廣牽著他家驢,去打二遍麥。

下午,不甚熱了,謝琅把麥秸垛起來,看到地上厚厚一層麥子,不禁驚呼,“還有這麼多?”

“多少?”謝伯文扒開一看,“還能再打四五石?”

謝琅點一下頭,就把昨天買換到的全部叫過來,揚掉麥殼,裝起來稱一下,足足八石。加上昨天的五十二石,謝琅家八畝地見了整整六十石糧食。

比謝琅估計的四百斤還多了五十斤,謝琅有點意外。養蠶裡的人震驚了。就連已有預感的謝伯文都忍不住問,“你怎麼種的?”

“沒怎麼種,這邊連糞都沒放。”指著靠東邊的那片地,“隻有西邊撒了一點糞。”

“難得是因為沒撒糞?”

謝琅搖頭,“我覺得是因為以前犁的不夠深,種的也不均勻,地有勁也沒使出來。明年風調雨順,也不一定能收這麼多。”

“不多一畝地也能見六石。”謝伯文道。

謝琅看看麥粒,都挺好的,“差不多。”

“那也比我們自己的好太多。我們種仔細點,說不定也能和你一樣,一畝地見七石糧食。”謝伯文道。

“你快彆說了。三郎這些給我們,那個麥秸垛再攤開曬一天,再壓一遍,說不定還能再出點。”

謝琅想說不可能。可見眾人包括謝伯文在內都希望他再壓一遍,便點頭說,“好。”

翌日,忙活一天,隻弄一鬥糧食。而這一鬥也被人給換走了。

謝琅家除了他自己留的一鬥,全是村裡人的糧食。這些糧食有的很乾癟,有的麥粒瘦長,謝琅都不想吃。可他家沒大磨盤,出去磨麵粉,隻能用這些糧食。用他江山圖裡的一定會露餡。

好在有村裡人幫忙,這場農忙沒怎麼累到謝琅,麥粒不好,謝琅也忍了。

在家歇三天,給家裡幾個小的做幾頓肉,天空飄起細雨。雨停了,地晾曬一天,謝琅就牽著牛扛著耬車下地種黃豆。

豆種自然也是來自江山圖。

種豆不需要再犁地,謝琅特意天蒙蒙亮去種。等他種好,村裡人才下地。沒人看到他的豆種,也沒人發現他的豆種顆粒飽滿,也沒人要跟他換豆種。

豆苗出來,也可以收糜子了。

糜子收上來,謝琅家最東邊的那間房也堆滿了糧食。

歇息一天謝琅就帶人上山,把水裡的竹子撈出來,讓村裡人把竹子砍開,把竹子裡的那層白皮揭掉。

眾人滿心疑惑卻不敢問,便攛掇謝廣問謝琅要做什麼。

在謝琅家門口乾活的都是男人,謝琅也沒瞞著他們,“做可以寫字的東西。”

“你要做紙?”眾人齊呼。

謝琅震驚,“你們怎麼知道?”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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