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尚敲了敲扶手,對牢頭道:“把傅天仇的女兒放出來。”
“是,陛下。”
牢頭立即打開隔壁牢房的鎖頭,把傅家姐妹放了出來。
傅家姐妹已經換上了牢服,但氣色看起來還不錯,想必這幾天一家三口相互陪伴,過的比較順心。
黃尚仔細打量著兩姐妹的容貌,果然,和祖賢、嘉欣長得很像,就是身材容貌更顯稚嫩,完全就是十五六歲的少女模樣。
“民女傅清風……”傅清風拽著傅月池跪下,道:“拜見陛下。”
“傅月池拜見陛下。”
回過神來的傅月池急忙補救,還真是又呆又萌。
黃尚點點頭,道:“平身,賜座。”
一張長條板凳被牢頭搬過來,兩姐妹起身後並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看著跪在牢房裡的傅天仇,用乞求的眼神看著黃尚。
黃尚淡淡地道:“傅天仇,你也平身吧!”
“謝陛下。”傅天仇從地上爬起來,跪了這一會兒,他膝蓋有點疼。
見父親起身,兩姐妹才並排坐下。
黃尚看著她們,問道:“如果你們入宮,我仍殺了你們父親,你們會如何?”
傅清風沉默,傅月池毫不猶豫地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
傅天仇臉都綠了:“月池,住口!”
傅月池立即閉嘴,一臉委屈:我說錯了什麼?為什麼罵我?
“嗬嗬……”黃尚笑了:“好一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傅天仇,你怎麼說?”
傅天仇撲通一聲跪下:“草民教女無方。”
傅清風急忙拉著傅月池再次跪下。
黃尚敲了敲扶手,道:“你女兒孝心可嘉,就是有些蠢笨,我怕她進了後宮,早晚被其她宮女害死。”
傅天仇無言以對。
“你說你兩個女兒會武功?”黃尚問道。
“是。”傅天仇說道:“小女自幼習武,武功尚可。”
“既如此,便在宮中做個女衛吧!”黃尚說道:“朕的後宮沒有太監,缺少一些護衛力量,既然你的女兒武功不錯,便在朕身邊聽候調遣,日後若有功勞,可贖你罪責。”
傅天仇睜大了眼睛:“陛下不殺我?”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黃尚道:“既然你是前朝的禮部尚書,便在牢中編寫禮部典籍吧!什麼時候你的女兒立下大功,什麼時候放你重見天日。”
“多謝陛下!”傅天仇磕頭謝恩。
“多謝陛下!”傅清風拽著傅月池磕頭。
“嗯。”黃尚起身:“你們父女一定有話要說,說完之後,明日來皇宮見我。”
“恭送陛下!”
牢頭親自把黃尚送了出去。
黃尚離開後,父女三人激動地哭出了聲。
傅天仇死裡逃生,又為女兒謀了份好差事,無比欣喜:“清風、月池,你們去了皇宮之後,一定要聽命於陛下,爹以後能不能出來,就靠你們了。”
“爹,你放心。”傅清風說道:“女兒一定努力立功,早日讓父親重見天日。”
“我也會努力立功的。”傅月池說道。
“好好,你們有此孝心,為父甚慰。”頓了頓,傅天仇突然低聲說道:“入宮之後,你們就是陛下的身邊人,若有可能,記得一定要團結起來。”
傅清風頓時麵若晚霞,螓首低垂,沉默不語;傅月池卻眨眨眼睛,問道:“爹,什麼可能?為什麼要團結起來?”
“……”
傅天仇突然覺得心好累。
都是自己的種,怎麼差距就這麼大捏?
……
第二天,傅清風和傅月池來到皇宮報到,黃尚將她們封為後宮女衛,負責掌管後宮的安全事宜,順便訓練宮女。
黃尚剛登基兩年,後宮裡還沒什麼人,隻有一些負責灑掃的粗使宮女,兩姐妹的任務就是把她們當成女兵一般訓練,倒不是非要練的跟軍人一樣能征善戰,隻要能赤手空拳打倒兩三個地痞就夠了。
“還以為多難,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傅月池覺得這工作太簡單了,根本沒有挑戰性:“不如我和姐姐各帶一隊,然後每月進行鬥將和鬥陣,看看誰練兵更厲害?”
傅清風微微一笑:“就這麼辦吧!”
“好,那我先挑!”傅月池倒是很有勝負心,從一開始就要占便宜。
傅清風含笑答應,兩姐妹就這樣開始了她們在後宮的練兵生涯。
另一邊,已經解決了境內妖魔鬼怪問題,朝野之間也走上了正軌,黃尚開始計劃對北方用兵。
北征不易,打水戰還好,他有著為海戰準備的無敵戰艦,可是士兵一旦在北岸登陸,麵對一望無垠的平原和北方騎兵,沒有火器和騎兵的南方水軍又如何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