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上的虐待才是虐待,精神虐地也叫虐待。
侮辱,貶低,冷漠,無數的冷暴力,交織成困獸的牢籠,將仙葦牢牢鎖住。
而仙蘿這個天才弟弟,即使自己不願意,也成為牢籠上最重要的一把鎖。
如果隻有仙葦一個人,他還會反抗。但有了仙蘿,身邊的人告訴他,他自己也會告訴他自己,你樣樣比不上仙蘿,憑什麼反抗?
你遭受的事沒有任何不公平,因為你就是廢物。
你合該被所有人冷眼相待,因為你就是個廢物。
“如果你是仙蘿那種天才,誰會對你這麼嚴苛?”
“你自己不爭氣,還好意思哭?”
“你還不聽話,除非仙蘿死了,否則你一輩子都比不上仙蘿。”
一句句話就像是詛咒的鎖鏈一樣緊緊勒住仙葦,讓他皮開肉綻,遍體鱗傷。
等他和仙蘿長大之後,如果還能在這種虐待中留有一絲力氣,就能掙脫鎖鏈,做回自己。
可那時候的他們,已經落下渾身消不去的難看傷疤。
為何我要等著他們一邊受傷,自己艱難反抗?我阿瑟虎是這麼無能的虎嗎?什麼楓葉星的傳統,什麼仙家的祖訓,我阿瑟虎連同你們作為舞蹈家的虛名,一起碾碎。
“我給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靈獸的舞蹈。”阿瑟貓一步一步往外走,小爪爪落地無聲,卻像是重重的踩在了仙葦和觀眾們的心上。
咚咚,撲通。他們聽不清,這是阿瑟貓的腳步聲,還是他們自己的心跳聲。
阿瑟殿下……這是要向星盟著名舞蹈世家仙家宣戰?
“跟、跟過來。”明佑寶寶回頭,對仙葦狐狸道,“論跳舞,大黑不會輸!”
大黑不會輸!這句話明佑寶寶絕不結巴!
仙葦狐狸茫然的跟著明佑寶寶往外走。
阿瑟貓回頭:“蠢佑,你爬什麼爬,有大狐狸不會騎嗎?”
明佑寶寶:“嗷嗷。”
他利索的拽著仙葦狐狸的毛毛,爬上了大狐狸的背,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
騎仙葦大狐狸,和騎自家大紅的感覺差不多嘛。
感情正在醞釀的觀眾們:“……”你們能不能嚴肅點?我們這還一口氣沒喘上來,就被殿下您一爪子抓破了。
仙葦狐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小寶寶當坐騎,但他不敢說也不敢問。
“看好了。”阿瑟貓走到庭院裡,舒展了一下身體,“小天,奏樂,隨便來個經典的曲子。”
小天喵:“準備好了喵!”
舒緩的琴音響起,旋律是星盟觀眾們耳熟能詳的,影視劇經常用的經典鋼琴曲。
阿瑟貓腳底發著微光,順著鋼琴曲,踏著不存在的虛空台階,朝著空中奔去。
現在正是白天,陽光雖說不算強烈,但本應該足以遮掩阿瑟貓腳底那螢火般的光芒。
可觀眾們卻能將那微弱的光芒看得一清二楚。
因為,阿瑟貓在跳上虛空的時候,黑夜圍繞著他,像霧氣一樣一點點彌漫。
他身周也開始散發出螢火般的光芒。那光芒融入黑夜的霧氣中,阿瑟貓就像是隨身攜帶著星空似的。
隨意舒展身體,隨意施展異能,對於靈獸而言,本就可以輕易做到人類做不到的事。人類所謂的高難度舞蹈動作,對靈獸而言,什麼都不是。
所以,人類舞蹈家,和靈獸舞蹈家,也根本是兩種藝術。
仙葦和仙蘿其實是學習的人類的舞蹈,阿瑟貓卻偷換概念,把一切引向靈獸。
現在靈獸還未完全步入溫飽的生活,訓練異能更是極其奢侈的舉動,隻有軍營中才剛剛製定了基礎訓練,所以全星盟沒有一隻靈獸能像阿瑟貓這樣,將異能揮灑自如。
不過,前世星盟進入異能大發展時代,靈獸強者數不勝數,仍舊沒有靈獸能和阿瑟貓相提並論。
包括我其他的靈獸搭檔在內,沒有任何靈獸能比得過大黑。明佑寶寶的腦袋這時候突然異常清醒,清醒的不像個孩子。
仙葦抬起頭,注視著白日中四處揮抹的星空。
這一日,在仙葦和所有觀眾們的眼中,星星比太陽還明亮。
“星河倒懸。”阿瑟貓貓尾巴甩了甩,如漏鬥般的星河環繞著他,“出現吧,阿瑟戰隊!”
“喵?”
“喵。”
“喵!”
他鑽進星河,隨著幾聲貓叫,七隻阿瑟貓從倒懸的星河中蹦出來。他們跳著同樣的舞蹈,喵嗚喵嗚召喚著不同顏色的星河。
一個不夠七個來湊,我看誰能比得上我。阿瑟貓鼻子噴氣,牛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