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流言四起(2 / 2)

但是醒春——

金微雲猶豫了一下。

剛開始的時候,醒春還在自己的麵前積極表現,但是現在倒常常是留在春禧殿守家的,對於醒春的印象來得並不多。

金微雲還是把向迎和醒春兩個人的新年荷包都塞了三十兩銀子。

煙雨手裡端著從外麵燒熱的炭盆走進來,手背凍得通紅,哈了兩口氣說道:“主子,您這麼早就準備紅包了?”

煙雨看著有一個紅包,明顯要更加的鼓囊囊的,她有個猜測是給自己的,有心想給金微雲說一下,自己並不需要那麼的賞銀,還是留著將來過日子。

但是又覺得,這樣的話自己未免有些自作多情,萬一這不是給自己的呢。

再者,也畢竟是主子的一片好意,煙雨自己也能感受得到,駁回去總是不好的。

煙雨略微思索了一下,不管怎麼樣,主子發下來的錢財海事處先存著吧,等到萬一哪一天主子失寵了,還能掏的出來錢過活。

但是,一主一仆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失寵後的準備。

這也不是兩個人消極思想。

看多了這宮裡的變幻與花錢的地方,又知道康熙的聖心難測,便覺得還是金銀這種暖不熱的硬物才能最讓人安心。

金微雲笑眯眯的回煙雨:“先給你們的錢發出去,我才曉得今年我存了多少錢不是?”

金微雲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庫。

“雖說皇上一直送東西過來,內務府的也趕著來送,但是這錢花在了禦膳房的、太醫院拿藥的,總共加起來也花去了許多。”金微雲捧著並不算滿的小金庫,晃了晃,聽見裡麵嘩啦啦的聲響才覺得舒服一些。

煙雨見金微雲的眉眼黯淡了許多,眼睛一轉,說道:“剛才奴婢打聽到了些不好的消息,都和——有關。”

煙雨說著向上指了指。

金微雲挑了挑眉毛,做了個口型說道:“皇上?”

煙雨趕忙搖頭,她怎麼有這個膽子說起來康熙。

金微雲了然,這意思就是皇後了。

金微雲瞬間把錢少了的感慨拋之腦後,神采奕奕的看著煙雨,說道:“快說快說。”

“奴婢往認識的同鄉那處打聽了一下,說是娘娘主子近日裡換洗的衣物裡多了好多血汙。”煙雨的神情不算是明快。

金微雲稍微反應了一下。

煙雨想起來金微雲還沒經曆過這些事情,平日裡也沒有像自己這樣有宮裡的姐妹可以說一些私密的話,便解釋道:“娘娘主子還是在孕中,雖說也有一些內衣物上沾有血跡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像娘娘主子這樣的多,恐怕是小主子有一些難保了……”

金微雲才覺得恍然大悟。

她撓撓頭,現代的她還沒經曆過這個步驟,對這些事情多有生疏,清代的她也安居一隅,對這種生產的事情上知之甚少。

“不過,這樣一說——”

“子嗣豈不是,又少了一個。”金微雲突然扳著手指,把宮裡的子嗣算了一邊。

惠妃一個男孩,再加上一個剛剛封了太子的胤礽,再加上三個剛剛到腿的女孩兒。

按照康熙的眼光,說不定隻有男孩才會被算作子嗣的體係裡,那現在是隻有2個皇子了。

這樣的話,皇後鈕祜祿氏的孩子能否保住,對於康熙來說看上去也很重要。

為什麼金微雲會覺得是看上去呢……

是因為,金微雲即便曆史學得不好,但是到了宮裡這日子,也懂了康熙對於胤礽的偏寵。

那麼皇後鈕祜祿氏的孩子,也是嫡子了,會動搖胤礽的地位嗎?

金微雲對於自己提出來的這個問題,不得而知,她把這個問題埋在了心裡。

她大概是一輩子也得不到答案了。

煙雨接著說:“聽說皇上的心情極其不爽利呢,近些日子乾清宮門裡的小太監都不敢出來嘮嗑了,整日裡戰戰兢兢的。”

“嘖嘖嘖,現在誰趕上——”金微雲偷笑了一下,說道:“就是趕上一個炮仗。”

煙雨這樣擔心金微雲失寵的人,也點點頭。

這不是眼瞅著皇上心情不舒服,煙雨是不敢肯定自己主子能做皇上的解語花,索性也不想讓金微雲擔這個風險。

忽而,外麵的向迎匆匆忙忙的走進來,神情焦急的說道:“七喜公公來了。”

煙雨與金微雲對視一眼。

這個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