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絕色(四)(2 / 2)

見冷血反駁的那麼認真,美人一怔,隨即彎而黑的眉上都染上了笑意,反問道:“你叫冷血,不是麼?可你的血明明是熱的,還很甜,算不算騙人。”

這是歪理,不過冷血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這樣的美人合該無理取鬨,反正無論做錯了什麼事,隻要看一看她的臉,就算是天大的錯也都會被原諒。

她下了軟榻,反過來扶著冷血,一點也看不出虛弱的模樣了,道:“你把衣裳脫下來,好不好?”

冷血:“……”

他緊張又迷茫的想,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他小半個月沒有沐浴了,身上滿是塵土,還有兩道看起來很駭人的傷,一直滲血沒有愈合,他的身體並不漂亮,肌肉勁瘦有力,傷疤卻多的嚇人。

紅葉在他的耳邊吹氣,明明正值盛夏,她的氣息卻冷的像冰,有些擔憂的道:“讓我看一看傷勢,可不可以?你受傷了,我(吃不到)真的很難過。”

冷血是一個男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而天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麵對這種請求無動於衷,尤其對方還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兒。

他的呼吸急促了一點,有些窘迫的彆過頭,冷峻的麵頰上染上了淡淡的紅,道:“我上過藥了。”

美人權當聽不到,冰冷的手扯開衣襟,露出皮肉翻卷的傷口,看得出來冷血傷的不輕,若非傷處險之又險的錯開心臟,估計現在已經是荒塚一座。

她的目光變了,仍是專注而熱烈,卻並不是一個女人在看一個男人,而是捕食者在看她的獵物。

太美味了,一點點血怎麼夠?饑餓讓她的腸胃如刀割一樣痛,隻有麵前這個人,這具勁瘦且美味的軀體,吃掉他的血肉才能撫慰她無止境的食欲。

冷血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危機。

他的直覺比眼睛、比耳朵更加準確,像是荒原中的野獸一樣,而獸類對危機的感知是最敏感的。

可在這種時候,他根本沒法分辨,這危機是來自於何處,或者說它到底是不是另一種“危機”。

在血液的芬芳之中,紅葉的指尖用了點力,她的紅唇一點、一點的湊近,仿佛被迷惑了似的想要親吻他的傷處,可是很快,房貸讓她的理智回歸。

冷血緊繃的身軀終於得以放鬆。

紅葉咬了咬唇,她的眼裡水霧迷蒙,珍珠似的淚珠從瑩白的麵頰劃過,可憐極了,冷血有些手足無措,哪怕要他的命換她開心,估計也心甘情願。

她的眉蹙了起來,難過的彆過頭去,看起來的確非常傷心,輕輕的道:“...你傷的很重,我心痛。”

冷血忽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這下不隻是臉,他感覺全身都燒起來了。

半個時辰之後。

“一碗清粥,再來幾個清淡一些的小菜。”

冷血下了樓,把一塊碎銀子放在櫃台上,一點也看不出方才的窘迫了,對小二道:“勞煩你了,還要兩套乾淨的衣裳,都送到天字房,餘下的歸你。”

“好嘞,客官!”

小二咬了一下銀子,得了一兩賞錢,他本該樂的眉開眼笑,可一想到眼前這青年,居然享儘了世上最令人豔羨的福氣,他就忍不住要嫉妒的發狂。

他左右看了一眼,到底還有些良知,於是對冷血道:“客官,看在銀子的份兒上,小的就給您提個醒,尊夫人國色天香,您就是天大的本事,恐怕也守不住活寶貝,我勸您還是早點離開宜州城吧。”

顯然,小二一看冷血的裝扮,就將他與紅葉當成了行走江湖的俠侶,也不知是什麼人如此狠心,對著這樣一個美人兒竟也下的去狠手,讓她受傷。

冷血一聽“尊夫人”三個字,耳尖霎時紅了。

他沒有反駁,隻是綠眸之中閃過一絲冷意,一瞬間就從有些冷峻的青年,變成了悍野裡的狼。

小二見冷血聽進去了,也不多說,忙不迭的起身去迎下一位客人,見是個豐神俊朗,氣宇不凡的男子,忙賠了個笑,道:“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住店,麻煩你了。”

男人爽朗一笑,氣度斐然,然而出乎小二意料的,他竟然指了指一旁的冷血,道:“房間最好和這位客人的房間挨在一起,再準備一桶熱水送來。”

小二遲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冷血,發覺二人一個有氣勢,一個有氣度,看起來都不像什麼普通人,不由又放低了幾分姿態,道:“二位認識?”

冷血自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立刻回過身了。

他看著英偉的男人,碧綠的眸子亮了起來,心中有些激動,沒有想到竟然會在宜州、會在此時見到這個人,一雙薄唇動了動,驚喜的道:“你——”

比起冷峻的冷血,男人的神態更溫和些,他一身風塵,目光中卻不帶一絲倦意,看過來的目光中有比爐火、陽光還要溫暖的笑意,道:“小師弟。”

宜州死了這麼多人,遲遲不曾破案,現在人死的越來越多,實在是瞞不住了,自然要上報到神侯府去,而神侯府這一次所派來的捕快,正是鐵手。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中獎的小可愛沒有聯係我,我找不到是誰中獎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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