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著不太對味。
“據說蘆丁山的女山賊也出現,還口口聲聲說玉郎是她的壓寨夫君,被幾個世家貴女派人聯合抓捕,可惜還是被她逃了。”說到這裡,江白一臉怒氣,“一個水性楊花、害死三任丈夫的女人也敢肖想玉郎!若是哪天臣看到她,一定要宰了她!”
看著江白一臉心疼,江白一臉同情……皇帝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不知他若是要選秀,有沒有這麼多貴女上趕著要進宮?
當然,他隻是說笑罷了!
其實在容貌方麵,皇帝陛下也是很有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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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江白同情的江河全身上下都寫著“喪”字。
他此時恨不得找個角落,將自己當蘑菇一樣種起來,然而如日光般耀眼的容貌,依然使得他所處的陰暗角落有若仙境。
正剛眼角含淚,給江河的胳膊塗藥,不知哪家不要臉的女人,得不到他家少爺就掐他,甚至連屁股都掐青了。
“少爺,脫褲子吧。”
江河下意識地捂住褲頭,將書童趕出去,“我自己來。”
趙家兄弟也在擦藥,旁邊那十幾個江白特地送過來的護院也在忙活,互相幫忙。
沒一個是完好無損的,錦州的貴女實在太可怕了!
“我第一次覺得長相一般是件幸福的事。”趙二郞心有餘悸,實在太可怕了,那些女人居然無視貴女的身份,親自動手搶人。
他敢發誓,如果江河換成等人高的的金子,那些女人都不至於搶成這樣。
這群人中的護院頭領忍不住開口:“隻怪玉郎少爺長相太盛。”看著真像玉做的人兒,那渾身上下的氣度,連他一個大男人看了都心折不已。
“還有會試呢。”趙大郞臉都是苦的,“如果玉郎少爺再拿第一……”
“那就是連中五元!”趙二郞想到就激動,曆史上連中五元的能有幾個啊?說不定他們能見證曆史。
趙大郎冷笑一聲,“隻怕到時全京城的貴女都要榜下捉婿!”
瞬間,屋裡的人皆是一臉慘白。
這群護院都是和老侯爺上過戰場拚殺的好手,但他們對上一群女人,隻能束手束腳,總不能將她們當胡人一刀砍了,那叫一個憋屈!
“跟侯爺寫信,再增加十五個……不,增加二十幾個罷!”趙大郞長歎口氣,“最好找些粗壯的婆子,對上女人咱們放不開。”
眾人深以為然,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江河並不知道身邊的人為他的貞操發愁,接到江白的信後,他若有所思,終於要換回來了嗎?
這次江白的信很長,將來龍去脈都說清楚,甚至連以前為錢氏和江大夫人接生的穩婆也被保護起來,隻要他進京,他們的身份就會馬上交換過來。
其實他壓根不在乎交不交換回來,江白有自己的傲氣,他又何嘗沒有。
江河當即作了個決定,“正剛,收拾東西,咱們進京。”
高考移民自古就有,大齊在這方麵管得很嚴。
比如說長年戰爭的西北,拿刀子的人多、拿筆的少,朝廷會適當放水。
如果你有西北的戶籍,恭喜你,在西北科舉簡直是容易模式。但從低處到高處可以有,從高處到低處的想都彆想!
這年頭南北差異還沒大到要南北分榜的地步,南方還沒有大麵積開發,北方更發達一些。
所以之前江河想到京城參加鄉試,屬於從低往高走,京城人的驕傲讓他們不屑卷子比其他地方簡單!江河挑戰京城卷子還被人取笑自討苦吃。
江河是為了重生男主江白著想,才放棄鄉試,其實他挺想挑戰一下地獄模式的。
不過會試也來得及,他很想將京城讀書人的臉麵摁地下摩擦一下……
不好不好,他最近太暴躁了!
一定是因為無法將天道摁地上摩擦,才會見到人都想摩擦一下!
見鬼的金手指,給老子等著!
江河在心裡大罵這世界的天道,暗搓搓地要再剛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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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很快就收到江河的回信,正如他所想,江河是個心胸寬廣的人。
他直言能否推遲到會試後?他想憑自己的實力參加科舉,在此之前,並不想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江白默然,不敢告知他,江河人未到京城,京城到處都是他的傳說。
咳,京城的世家貴女們都想親眼看看他長什麼模樣,才讓錦州的貴女們仿佛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似的,竟然為他大打出手。
就連鄭皇後,都忍不住問他有沒有江河的畫像。
當時年輕英俊的皇帝陛下憋得臉色發青,在鏡子前自照了很久,懷疑是不是當皇帝太累,他已經年老色衰,迷不住皇後了。
想到這些糟心事,江白隻能歎口氣,繼續看信。
其實延遲恢複身份還有一個原因,江河想等養父母回來,他不能忘記十八年的養育之恩。
幾滴冷汗從江白的額頭掉下來。
什麼叫母親去西北做買賣了,因為生意實在太好,她索性騎上駱駝跑到波斯一帶,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
生平從未聽說過如此大膽的女子,他生母真是……風一樣的女子。
江白想到江大夫人,她溫柔優雅,即使十年如一日宅在家裡也不會厭倦。所以,他先前想去西北參軍,其實是因為他身上流著親生母親錢氏身上不安份的血液?
頓時親切感大起,江白覺得如果哪天河清海晏,他可以陪在母親身邊,遊曆他國順便儘孝道。
江河在信裡的語氣也挺哀怨的,他懷疑錢氏忘記她有個要備考的兒子了。
哪個家裡有考生的,家長不是戰戰兢兢的,就他娘例外!
江白看著信,忍不住露出微笑。
弟弟真可愛,其實作為你哥的我,也挺戰戰兢兢的。
再過半個月就可以見麵,到時我一定要當個合格的家長。
江白滿臉嚴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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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峻嶺間,幾十輛馬車拉著貨物向前行駛。
“停下來!”
正剛跑到最前麵,朝商隊的領頭之人大喝道。
商隊的領頭之人並無意見,畢恭畢敬地停下,“玉郎公子可是發現有哪裡不對勁?”
因這一路上這樣的事發生太多,多到他們終於對那謫仙般的美少年心服口服,馬首是瞻。
這個讓全錦州世家貴女為他打架的少年實在長得太好看,好看得讓人懷疑他是個精美的花瓶,他身邊的二三十個護院也證明這點。
過於華貴精美的東西,要人保護沒什麼不對。
商隊是看在他身邊精悍的護院份上,才會讓他加入商隊,並將他高高供起來。
但也僅此而已。
直到他們上路第二天,那位玉郎少爺突然說,天將下暴雨,讓眾人在破廟停下來。
當時所有人看著豔陽高照的天空不信,但由於舍不得他身邊的那群精悍的護院,商隊的人隻能滿腹怨言的停下來。
當時幾個商隊的領頭之人商量著,總不能因為他有護院就聽他的啊,商隊早一日抵達京城,就能多賺一天的錢,拖拖拉拉的損失實在太大了。
直到半個時辰後,商隊的人無比慶幸話還沒說出口。
雨水簡直是鋪天蓋地,即使他們備了雨棚也招架不住。
這麼大的雨水,到時因傷寒倒下多少人根本不敢想,尋醫問藥更耗時,更不用說貨物會被雨淋濕,損失更大。
他們上路的第三天,雨水終於停了。
商隊重新起程,路過一個峽穀的時候,美少年再次喊停。
領頭的人還來不及問是不是又要下雨,就看到峽穀上方有山石滾下來,轟隆隆震響。
商隊的人那叫一個驚悚,要是他們沒及時停下,此時他們可能就要被亂石砸死。
從此商隊的人對江河畢恭畢敬,雖然還是一樣將他供起來,不過這次就像是供神仙一般。
“玉郎公子。”領頭的中年男子問,“這次……”
“前方聽不到鳥兒的動靜。”江河示意趙家兄弟到前方檢查,“可能有山匪。”
商隊領頭之人頓時跺腳,氣得不行,“新皇登基,胡人趁他年幼要打過來,這山賊土匪也跑出來了……”
領頭之人趕緊閉嘴,皇帝哪能是他一個普通商人能開口評論的。
江河理解他的意思,一個少年繼承家業,總有貪婪的狼認為他守不住,想咬下幾口肥肉。
江河問道:“以前這條路也如此多山賊?”他們才走幾天,這都遇到第二批了。
領頭之人搖頭,“除了前方老鷹澗,官府拿他們沒辦法,我們隻要交足保護費,他們基本都會高抬貴手……”
老鷹澗的山賊有底線,他們隻求財不殺人,保護費還在商人的底線內,是以這條路依舊有很多商隊出入。
正剛提心吊膽地問:“請問老鷹澗有武藝高強的女山賊嗎?”如果有,少爺的貞操就危險了。
領頭之人十分肯定地說:“沒有,幾個當家都是男的。”
正剛大大地鬆了口氣。
領頭之人偷偷看江河一眼,怨不得蘆丁山的女山賊都想抓他當壓寨夫君……男人長這樣,實在太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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