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客人們睜大眼睛看熱鬨不同,江二爺和江三爺快要氣瘋了。
這三個蠢貨!明明最大的敵人是江河才對,居然窩裡鬥!
兩兄弟互視一眼,紛紛上前將三個女人扯開。
江二爺攔住妻子,朝江老太太道:“娘,你們彆打了,這不是給人笑話嗎?”
江三爺一手扯妻子,一手扯住親娘,小聲說:“你們彆打了,小心惹惱玉郎。”
三個女人頓時恍然大悟,對啊,明明敵人是江河,她們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於是十分有默契地,三個女人猙獰著臉,什麼也不用說,直接朝江河撲過去。
總之,都是他的錯!
如果沒有他,這爵位就是她們男人(兒子)的!
對於女人的指甲**,江河一點都不怵。
跟在旁邊的正剛嚴陣以待,怎麼能讓主子受罪呢?
於是他瞅準一個時機,直接撞了過去,將江二夫人和江三夫人撞得天昏地暗,旋轉著跌坐在地上。
書童將人撞開時,江河皺著眉,突然捂著胸口,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
“我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平時便罷了,沒想到兩位嬸嬸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對我……”
他一臉羞憤欲絕,看得周圍那些客人們都震驚地瞪大眼睛,趕緊回想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是江家的兩位夫人和老太太突然朝他衝過去。
然後呢?然後好像是書童趕緊將兩人撞開,就見到江河捂著心口,羞憤欲絕……
這時,江河悲憤的聲音也傳到他們耳裡。
“兩位嬸嬸要摸我的臉也就罷了,為何要摸我……”
看他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樣,搭配著那張謫仙似的臉,所有人都忍不住心疼不已,同時也憤怒起來。
這江二夫人、江三夫人竟如此恬不知恥,江河這年紀都能當她們的兒子,也好意思假裝打架,做出此等有辱斯文之事。
江老夫人聽到這意有所指的話,再次“暈”了過去。
這操作實在太騷!江二爺和江三爺全都傻住。
他們回過神後,也顧不得江河話裡的真假,一臉怒氣地看向在在地上打滾,不知東南西北的妻子。即使是嫡親的侄兒,那麼大的人了,竟然假裝打架其實去摸他的身體……
真是豈有此理!
江大夫人呆滯地看著這一幕,等兒子轉頭朝他眨了下眼睛,才反應過來。
她拿出帕子捂住眼睛,毅然加入戰局,“你們好狠毒的心啊,為了搶爵位,居然對我兒做出這等惡毒之舉,想讓我兒不堪忍受此等恥辱,甚至身敗名裂!”
周圍的賓客終於回過神。
原來是這樣,他們先前就覺得哪裡怪怪的,年長的嬸嬸看上侄兒的美貌,暗地裡對他出手,此等醜事,哪裡大庭廣眾之下宣揚出來?江河這侯爺還要不要名聲?
沒想到是江家這兩個毒婦為了敗壞侄兒的名聲,特地乾的。
確實是好一樁毒計。
不過,江侯爺這張臉長得確實好看,也不怨這兩個毒婦會看上。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江二夫人和江三夫人都愣住。
發現周圍人的目光,她們都有些心慌,“呸,誰會對他做那種事!我們還沒這麼狠毒!”
就算這侄子確實長了張讓八十歲的老太太都心動的臉,但在權利麵前,美貌什麼的都要靠邊站。
“娘,算了,彆和她們計較。”江河皺著眉,一副隱忍的模樣,“兒生在鄉下,因長成這模樣,每日都有好色的婦人想占兒的便宜,二嬸三嬸不過是特彆過分而已……”
這個“特彆過分”真是讓人想入非非,所以這兩個毒婦其實也是有那心的?
賓客們看向江二夫人和江三夫人的臉色更加不對。
被定義為毒婦的兩人也直接懵了,她們這是該承認自己狠毒,還是承認自己好色?
但不管是承認哪個,都讓她們難受。
兩人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好像自從剛才伊始,一直都是江河在掌握節奏,莫名其妙地將她們往狠毒方麵引。
狠毒不成,便變成她們好色,貪圖侄兒美色……
曆史上有這樣的事嗎?
賓客們也覺得沒有,他們隻聽說作叔叔的貪圖侄女美色,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極少聽說當嬸嬸的會貪圖侄兒美色。
一直被駙馬暗示不能出手的樂陽公主終於抽出手上的鞭子,憤怒地說:“分家!本宮的駙馬不能和你們這等寡廉鮮恥之輩同處一府!”
江家二房三房臉色大變,江二爺和江三爺驚得跳起來。
原來如此,他們就說為何今日來了這麼多人,江河還能不顧顏麵的大鬨,胡說八道一通,原來是為了分家。
以前江白是侯爺,他為了名聲,不得不養著二房和三房。
但江河不一樣,他算是半個皇家人,就算今日他出了大醜,離開這侯府後,誰敢在外麵說三道四,惹得皇帝不快?即使他鬨分家的名聲不好也不怕,如今這大齊都是他連中六元的傳奇,價值連城的琉璃方子直接送給朝廷,更是讓世人佩服……
他身上的光環太多,輕而易舉的便能將分家的負-麵-消息掩蓋過去。
“暈”過去的江老太太再次清醒,她恨毒了江河,厲聲嘶喊:“不能分家!我是長輩,我還沒死呢!”
樂陽公主一鞭子掃過去,江老太太身邊的一張凳子斷成兩半。
江家兩房人抱在一起簌簌發抖,他們終於想起來,樂陽公主手上可是沾滿了人販子的血。
“本宮的駙馬何等尊貴,竟然同你們這等無恥之人同處一室,俗話說近墨者黑,若是他染上你們的黑心肝可怎麼辦?”
賓客們看向沉默地躲在威武的樂陽公主身後,露出半邊臉美好又脆弱的江河,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這對夫妻,是不是反過來了?
而且這麼看著,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威風凜凜的樂陽公主護著美人的模樣,還挺好看的。
江老太太咬牙,硬是不肯鬆口,要是同意分家,她這輩子就過不上像現在這般錦衣玉食的日子,更不用說通過公中拿捏兩個兒媳婦。
今天本來是主角的江父和錢氏夫妻倆傻乎乎地看著他們的俊兒子大殺四方。
錢氏不禁扼腕,她不過是遲疑慶北侯府是世家勳貴,不好用鄉下婦人撒潑那套,早知道那三個女人的風格如此熟悉,她就直接上了。
想當初,她也是打遍全村無敵手的主啊。
一直關注未來公婆的樂陽公主不由有些遲疑,這是害怕了?
樂陽公主求救地看向駙馬,怎麼處理?
江河低聲說了幾句,樂陽公主眼睛一亮,緩緩開口,“算了……”
江家二房三房頓時大喜。
賓客們卻有些意外,尤其是方三娘那一群貴女,覺得這可不像樂陽公主的作風。
眾目睽睽中,樂陽公主賢惠地說:“繼祖母一家雖然黑心肝,但日後我們是一家人,總不能太過份。”
江家二房三房趕緊點頭,感激地看著她。
對對對,他們是一家人,堅決不分家!
“本宮明年就要和駙馬成親,這樣算來,你們和皇家也算是沾親帶顧了。”
江老太太和二房三房的人這才轉過彎來,他們終於恍然大悟,暗罵失算,江河雖然繼了爵位,但他還有個身份是駙馬,這樣他們其實是公主的婆家人嗎?
也就是說,他們也算是半個皇家人?
江家二三房頓時大喜,他們簡直是豬腦子,居然跟江河過不去!他們要做的明明是將江河供起來!
江二爺眼裡熱切:我的官位……
江三爺神情激動:我的生意……
江老太太精神亢奮:我的管家權……
“公主殿下就像外麵傳言的,溫柔體貼……”江二爺諂媚地將妻子拉開,“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矛盾說開就好,都是內人不懂事,衝撞了公主。”
江三爺由經商練就的巧嘴也叭叭叭地說:“公主殿下和玉郎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日後你們當家主,咱們江家定然能蒸蒸日上。劉氏,還不過來向玉郎、公主道歉。”
江老太太也腆著臉湊上去,殷切地說:“公主,先前是老身犯糊塗,日後侯府都聽您的,您才是一家之主……”
皇家人!她一介村婦出身,居然成了皇家人,這可是祖墳冒青煙,衣錦還鄉時肯定能震死那群當初瞧不起她的村婦!
樂陽公主端著公主的架子,高高在上地說:“日後是一家人,本宮總不能不管你們。”
江家二三房點頭如搗蒜,“對對,咱們樂意讓公主管著。”
“但你們的所作所為是給皇室丟臉!你們的言行舉止代表皇室的臉麵,本宮的駙馬的家人不好,人家隻會說皇兄眼神不好,選的人家的家風亂七八糟……所以,你們必須改造才行!來人!”
一隊女兵從門外衝進來,整齊劃一地站好。
“將他們押到育幼院、惠民署,讓他們好好地學習以民為善的道理。”
二房三房的人全都嚇住,直到被女兵扭起來,方才掙紮起來。
“我不去!我為什麼要去那種鬼地方……”江二夫人咒罵,那種無父無母的孤兒,配讓她照顧嗎?
樂陽公主厲聲道:“皇兄常言以民為本,你們竟然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忤逆聖上之言,這可是欺君之罪,你們該當何罪?”
江老太太被震住,渾身發抖,“老身已經快六十,還缺人照顧呢,這去照顧彆人萬萬不妥……”
江河趕緊說:“繼祖母,安國公家的老太太都七十了,還經常去照顧孩子呢。”
滿頭銀發的安國公府老太太優雅的站起來,慈和地笑道:“江侯爺說得沒錯,老身的身體不如江老夫人呢,不過育幼院的孩子都是一群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他們很好照顧的。老夫人老當益壯,還能追打兩兒媳婦呢,肯定能穩妥地照顧孩子。依老身之見,至少還能照顧個十年、二十年沒問題。”
二十年時間都花在照顧孤兒身上?江老太太雙眼一閉,想再次“暈”過去。
眼明手快的女兵們將她的嘴巴堵住,像扛肥豬般扛了出去。
在江河崇拜的注視下,樂陽公主一網打儘,江家二三房大點的孩子都不放過,全被身強力壯的女兵們押了出去。
江河甜言蜜語張口就來,“樂陽,你真厲害!都說一個聰明的主母,三代無蠢才。我江河何等何能,居然能娶到你這般溫柔賢惠的妻子,我上輩子肯定是救了天下,積累無數功德才能娶你為妻……”
周圍的賓客:“……”
江白慘不忍睹地轉過頭。
弟啊,你就算要說甜言蜜語,也不要當眾說啊,誰受得了你這奇葩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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