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撒謊(1 / 2)

“我是一名有追求的黨員。”

司弘業:“……”

司懷上下打量任高格,手表、皮帶、鞋子……看起來都價值不菲。

“卦金,十萬。”

司弘業眼角抽搐:“老任,聽見沒?”

哪有這麼離譜的卦金!

“聽見了,”任高格扭頭看向司懷,“錢不是問題,我要先?看看你算的準不準。”

這人是老司的朋友,司懷不擔心他?賴賬,就算賴了還?能找老司把錢要回來。

司懷喝了口冰茶,問任高格:“你想算什麼?”

任高格:“你看看能看出些什麼?”

司懷掃了一眼他的麵相,緩緩開口:“這兩天剛剛回商陽。”

“唔……是前段時間有親人去世了。”

任高格神色漸漸嚴肅,一個月前國外的養父去世,所以他在外麵呆了很久,幫著處理?公務,前天忙完了才回來。

司弘業嗤笑一聲,不以為意。

“老任,這件事小道新聞不是報道過的麼。”

任高格瞥了他?一眼,心道司懷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關心關於他?的小道新聞。

卦金收的高,司懷便把能從麵相看出來的東西都說了:“幼年家境貧困,過的淒慘,十幾歲父母雙亡,生活陷入穀底,遇到貴人學業有成,從那時起生活逐漸好轉,二?十多歲白手起家,事業有成,地位名望逐漸上升,三十多歲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沒有性命之憂,而且遇到了正緣,夫妻恩愛和諧……”

任高格越聽越心驚,他?自小的經曆和司懷所說的一模一樣,十五歲的時候父母雙亡,在沒錢吃飯的時候遇到了養父,之後生活便順風順水……

聽司懷嘰裡呱啦一通說,司弘業撇撇嘴,喝了口茶,扭頭看好友怔住了,忍不住提醒道:“老任,他?說的這些你自傳裡可都寫過。”

“我書房裡還?放著好幾本呢。”

司弘業和任高格是大學同學,任高格白手起家的時候他?幫襯了不少,見?好友的自傳後半部分一直在誇他?,樂嗬嗬地買了一堆幫他漲漲銷量。

任高格看了眼剛愎自用的好友,對司懷說:“小司,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司懷頓了頓:“你

好像叫老人吧。”

“……”

任高格知道司懷不記名字,也做了心理?準備,但真的聽他從嘴裡說出來奇奇怪怪的名字,還?是有些無語。

“老司,你現在知道了嗎?”

司弘業一臉坦然:“他?不知道你叫什麼和看你自傳有什麼聯係嗎?”

“你自傳是第一人稱的啊,誰會?記主角名……”

任高格:“……”

見?司弘業叭叭亂說,司懷撩起眼皮,敲了敲桌子:“老司,你閒的沒事乾就去把村口的大糞挑了。”

“彆耽誤我做生意。”

司弘業太陽穴突突地跳,看在好友的麵子山,壓住怒氣:“臭小子,我是你爹。”

司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無緣無故說這個乾嘛?

司懷想了想,試探地說:“老臭東西?”

司弘業:“……”

父子倆在鬥嘴,任高格沒有摻和。

他?嗓子有點乾,一低頭,發現司弘業和司懷手邊都有茶,就他沒有。

任高格問一旁管家模樣的男人:“有水嗎?”

陳管家點了點頭:“有,收費的。”

任高格:“……麻煩給我來一杯水。”

陳管家站著不動。

任高格沉默片刻,從皮夾裡掏出一張紅鈔。

片刻後,他?麵前多了一瓶兩塊錢的怡寶礦泉水。

“算完了,卦錢。”

司懷提醒任高格。

任高格立馬給他?轉了十萬塊,喝了半瓶水,猶猶豫豫地問:“小司,你們道觀有什麼鎮宅的法器麼?”

“我最近剛剛搬家,晚上有點睡不好。”

他?知道道天觀的平安符名氣很大,但是平安符需要隨身攜帶,鎮宅法器放著就行了,不會?有遺忘的時候。

彆說鎮宅的法器,道天觀就沒有法器。

司懷搖了搖頭:“目前沒有。”

任高格又問:“那有沒有開光服務?”

開過光的東西應該比平安符厲害一些。

開光科儀,多用在神像或者宗教藝術品上,通過念咒、點朱砂等一係列程序,請來神靈以靈力進?入神像或宗教藝術品內。

司懷沒有做過,但以前見?師兄操作過,不是很難。

“你想給什麼東西開光?”

任高格愣了愣:“這還?能挑嗎?”

司懷點頭:“我們道觀比較

開明。”

任高格對道教了解很少,更不懂開光的具體操作,隻聽彆人說起過自己家的什麼東西開過光。

他?思索良久,想了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可以給人開光嗎?”

司懷:“……”

司懷講了一遍具體的開光過程:“首先?,要把開光的東西放在一紅布包起的木板上,不能沾地,供奉念咒後……”

“隻要錢到位,我可以試試。”

任高格聽完,意識到開光不太適合活人,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司懷不想錯過這筆生意,緩緩說:“你可以去給祖師爺上柱香,捐筆功德。”

“成為香客,祖師爺自然會多關照你一些。”

任高格覺得很有道理?,走到小木屋前上香。

他?身上的現金不多,想了會?兒,遞給司懷一張卡:“小司,卡的密碼是六個零,是我給咱們道觀捐的功德。”

司懷接過卡,見?他?這麼大方,便送給他?幾張價值八十元的平安符。

任高格把平安符放進皮夾,加了司懷的微信後,跟著司弘業離開陸家。

剛走出陸家大門,他?就見司弘業板著臉說:“老任,今天當著我的麵就算了,以後可不能在彆人麵前說起在道觀上香捐錢的事情,你身為黨員,萬一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揪住這件事不放……”

司弘業念叨了一路黨員,任高格受不了,忍不住說:“老司,我和你說實話吧。”

“其實我不是黨員,我就是個普通的人民群眾。”

聞言,司弘業停下腳步,深深地看著好友。

半晌,他?歎了口氣,問道:“老任你說實話,是不是想給司懷塞錢,所以才搞了這麼一出?”

任高格:“……”

“老司,你真是一個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

任高格今天本來是想在司家吃完飯,可坐了不到十分鐘,便接到老婆的電話,說是嶽父嶽母來了,問他什麼時候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