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骷髏(1 / 2)

陸修之沉默良久,對司懷:“張會長的師兄張欽洲,就是你的師兄。”

“道天觀第一任觀主。”

司懷脫口而出:“我師兄都死了。”

“張會長的師兄不是還活著,雲遊……”

著,他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反應過來了。

雲遊四海,不知生死。

司懷之前一直以為張會長的師兄還活著,完全把張會長的師兄和?死了整整一年的老?東西?看成是同一個人。

難怪同名同姓,同住在晉古……

司懷難以置信:“所以張欽洲那個老?東西?是上清觀的觀主?”

陸修之點頭。

司懷:“所以他過去十幾年一直在裝窮?!”

陸修之:“……”

猶豫片刻,他幫張欽洲了句話:“張欽洲不善理財,可能是真窮。”

司懷也知道這件事,張欽洲有?錢的時候就隨便花錢,沒?錢的時候就摳摳搜搜的過日子。

陸修之開口問:“他沒?有?告訴你上清觀的事情嗎?”

司懷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慢吞吞地:“哦,好像是過總道協會長什麼的話……”

“我還以為他吹牛逼呢,心想吹得還真像有?那麼回事。”

“......”

緩了會兒,司懷納悶地問陸修之:“張會長和?張欽洲有?什麼血海深仇麼?”

“他害張欽洲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捎上我?”

陸修之沉默了會兒,解釋:“張欽洲就任道協會長期間,鏟除了國內大大小小的邪|教,張天敬則一直默默無名,他被張欽洲壓了幾十年,成為道協會長後,國內沒?有?再?發生那些事情。”

司懷愣了下,沒?有?麻煩就創造麻煩?

“相比於張天敬,大家更了解張欽洲,”陸修之看著司懷,繼續,“另一方麵,你是張欽洲的師弟,張欽洲逝世,上清觀下一任觀主,不會是張天敬,而是你。”

司懷一拍桌子:“所以他現在要害我?”

陸修之抿唇:“不是現在,很早就開始了。”

“半年前的商陽研討會,他是為你來的,我們當初入住六道觀,應該也是他一手操控。”

司懷聽懵了:“六道觀?”

陸修之:“桃

源觀能加入道協,我們又恰好住了進?去,六道觀事情結束後,焦昌市道協很快便被清理了,他在銷毀證據。”

司懷恍恍惚惚:“六道觀害不死我,他就想彆的辦法了?”

陸修之:“你體質特殊,又有?陰差相助,他隻能利用精怪。”

莫名其?妙出現在市區的人麵樹、紅僵……

這些事情都是張會長指使的?!

司懷喃喃道:“難怪祖師爺要我去研討會……”

這麼個大反派,他居然現在才知道?

司懷回憶了會兒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張會長風水定穴厲害,所以師兄肯定找他谘詢過龍脈的事情,這段時間被迫上的熱搜、新聞……

司懷猜到了張天敬的目的。

“他是準備讓我和?道天觀先?出名,然後把煉僵的事情推到我身?上,再?讓我身?敗名裂麼。”

陸修之嗯了一聲。

司懷舔了舔唇:“我還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師兄和?祖師爺既然早就知道是他乾的,為什麼不早點解決他?”

陸修之反問他:“如果張天敬最後失敗,他的所作所為暴露了呢?”

司懷眨了眨眼,試探地:“我會出名?道天觀會出名?”

陸修之看著他,淡淡地補充:“道天天尊將有?無數信眾。”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司懷怔住了,突然意識到師兄為什麼不能告訴他一切都是張會長做的、為什麼一直在天道無情……

…………

晚上,司懷一直睡不著,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一小會兒。

迷迷糊糊間,他聽見陸修之在話。

“唔……要出發了嗎?”

“還有?一個小時,繼續睡吧。”

司懷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陸修之的話聲漸漸在耳畔消失。

一個小時後,司懷站在山下,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哈欠。

“不上山麼?”

方道長搖頭:“張會長還沒?到。”

聽見他的名字,司懷皺了皺眉:“他乾嘛去了?”

話音剛落,一輛汽車停在路邊,張欽洲走了下來,神情難看,道袍上還沾著點血跡。

“抱歉,我剛剛從?市人民醫院趕過來。”

他麵色憔悴,雙眼充斥著紅血絲:“諸位道友,

錢先?生和?上清觀的弟子,昨晚在醫院病房遇到了厲鬼……已逝世了。”

司懷臉色沉了下去。

張天敬注意到他的神色,扯起嘴角,繼續對眾人:“負責看守的兩位警察一死一傷,等昏迷的那位警察蘇醒過來,應當就能知道是誰指使的了。”

想到錢安國對司懷奇怪的畏懼,不少人的視線掃向司懷。

越永逸也是其?中之一,看見司懷眼下青黑,他立馬問:“司觀主,你昨晚在哪兒?”

司懷:“在睡覺。”

越永逸冷笑:“那為何一副熬夜的模樣?”

司懷挑了挑眉:“我老?公太厲害了。”

“有?意見?”

越永逸:“……”

陸修之:“……”

司懷湊到陸修之耳邊,小聲嘀咕:“這是實話,要不是你,我肯定能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