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斐眼前一黑，接著又一下亮起，周圍的景象已經完全變樣。
虛空本源內亦如陳斐上次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變化，這裡自歸墟界誕生以來，就一直是如此模樣。
陳斐看著自身前劃過流光，直接打開空間格，裝入了兩道。
最近乾元劍和藏元鐘吸收了不少通天玄寶的本源，已經接近中品通天玄寶的頂端，再有這虛空本源的助力，突破到上品通天玄寶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收好虛空本源，陳斐的目光開始掃向四周。
在這裡，能夠悟到什麼，全憑個人的悟性與機緣。當然，如果想要指向性的領悟一些東西，也可以發動命運規則的力量。
到了九階至尊境，不掌控特定的天道，隻是跟規則共鳴，能夠帶來的助力已經非常小。不過在虛空本源中，模糊性的指引，也比漫無目的的查找，要好得多。
陳斐運轉命運規則，先模糊指定時間次級規則，沒動靜。
陳斐倒是沒有意外，接著又開始指定元力功法，越強越好，不過陳斐排除了如今還在活躍的那些強大種族。
那些強力種族，不是有九階巔峰，就是有道祖坐鎮，虛空本源內雖然會留他們的功法痕跡，但因為會被這些強者特意掩蓋，因而隻能看到一點點的。
反倒是當年消失在曆史長河內的強大種族，沒有強者掩蓋，陳斐可以比較輕鬆的看到那些功法痕跡。
歸墟界的初期，是一個極其動亂的年代。
合縱連橫，經過了極其慘烈的廝殺，才維持了今日這樣的格局。而一旦選擇了出手，為了以絕後患，必然是要趕儘殺絕，將其滅族。
命運規則的運轉，冥冥之中，一種模糊的指引出現，陳斐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一處位置上。
隨著目光落定，隱約間陳斐看見了遠處有諸多身影在演練乃至是推演功法，一個個陣勢開始顯現，接著又破滅。
陳斐看著這些身影，回憶起歸墟界中那些被滅的強大種族。
陣族！
以陣作為自己種族的名字，可想而知這一族對於自己在陣法上的造詣，有多麼的自信。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陣族當年擁有九階巔峰強者，而且不是一位，而是數位。
所有生靈，一旦實力積蓄到一定程度，想得永遠是更進一步，這算是一種本能。當時的陣族就是這樣，他們想要獲得道祖之位。
陣族的四位九階巔峰強者，在進行了一係列的布局後，將一位道祖引入了他們設下的四象大陣當中。
青龍、玄武、朱雀、白虎，此為四象。
此四象當年在歸墟界的曆史長河內，隻是一閃而逝，接著就消失不見。如今再回頭看，陳斐都懷疑這四象，當年是不是從玄風界內出來。
青龍、玄武、朱雀、白虎，可以各自設立出一個九階極品大陣，如果將四象合一，等同於將四個九階極品大陣熔煉一體，威力不可想象。
正因為如此，陣族才覺得用這四象大陣足以滅殺一位道祖，到時候陣族就可以獲得一條強力天道，真正讓陣族屹立在歸墟界之巔。
如今陣族消失了，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陣族失敗了，不過敗的不是四象大陣，而是四象大陣在與那位道祖對耗之下，陣族的四位九階巔峰先支撐不住。
九大強力天道，除了賦予九階至尊境強大的基礎力量外，還有其他極其特殊的地方。
因果天道，我可以在此處，也可以在其他地方，倒因為果，倒果為因，隻要是因果道祖出現過的地方，他可以重新出現在那裡。
這是一個相當賴皮的特性，因果道祖幾乎沒被其他九階巔峰和道祖挑釁過的，因為正常情況下，根本就殺不死。
空間天道，這個跟因果天道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因果天道是直接消失，出現在以往出現過的地方。
空間天道則是進行挪移，歸墟界雖大，隻要體內的元力和神魂支撐得住，歸墟界可以任意挪移。
即便是九階極品法陣，幾乎也困不住空間道祖。
因而陣族當時選的道祖，並不是空間道祖，雖然四象法陣禁斷空間，但保險情況下，還是不好選擇機動性這麼強的道祖。
生命天道，這個天道應該是基礎力量僅次於力之天道的，而且恢複力強得可怕，陳斐的神通見神不滅多少有一些生命天道的意思在。
當然，實際二者之間的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彆。
生命天道看似特性比較普通，但要是跟其他強力天道配合起來，那就是極其恐怖的事情。
如今生命天道和力之天道，全部掌握在一個道祖手中。他幾乎也是歸墟界公認的最強道祖，沒有道祖願意正麵硬抗這位道祖的一招。
混沌天道，可能算是最為萬金油的一條天道，擁有這個天道，可以任意模擬出其他天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