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讓陳斐驚恐的是,破廟內的聲音雖然喊的熱烈,但有心之下就會發現,很多聲音其實一直在重複。
在戰鬥激烈的時候,可能會下意識的忽視掉這一點。但其實隻要認真觀察,還是能察覺到一點異樣。
“我讓你做事情,不是聽你的意見。現在,馬上衝進去,不要逼我動手!”
張月珍大聲嗬斥,轉頭死死的盯著陳斐,道:“要麼自己乖乖進去,要麼我就將你扔進去!在這個醫館,我說了算!”
“裡麵現在有問題,你仔細聽!”陳斐看著張月珍,不由大聲道。
“閉嘴!”
張月珍怒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出鞘一半,氣勢壓向了陳斐,道:“最後一次,進,還是不進!”
“我是醫館的丹師,根本不用負責正麵戰鬥,你沒有這個權利命令我!”
“縱容孫術逃走,光是這條,我現在殺了你,都不會有事情!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不要怪我了!”
張月珍冷笑一聲,閃身來到陳斐麵前,一把抓向了陳斐的衣領。
在北城醫館,張月珍不允許任何人駁逆她的話,她要的是絕對的服從。如今擊殺孫術在即,她不介意讓陳斐再次明白,誰是醫館內真正的頭領。
“去你娘的!”
陳斐怒喝一聲,手中長劍出鞘,朝著張月珍刺去。
張月珍見到陳斐動作,臉上不由露出得逞的笑容。敢率先對她用劍,如果說剛才她還隻能給陳斐一點教訓,那現在,即便她將陳斐打殘,都不會有人說什麼。
一個區區的練皮境,簡直不知死活!
想到這裡,張月珍的擒拿剛要加速,突然發現陳斐手中的長劍消失,隻剩一抹光芒閃現在視野當中。
“不對!”
張月珍心頭一驚,剛要側身閃開,突然胸口位置一陣劇痛,接著那裡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張月珍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胸口那前後貫穿的傷勢,正不斷有鮮血湧出。張月珍下意識的捂住傷口,卻怎麼也無法阻止鮮血流出。
張月珍抬頭看向陳斐,眼神當中滿是無法置信。一個練皮境,怎麼會有這樣的劍法招式,連她都無法反應過來。
陳斐沒看張月珍,而是看向了破廟的位置。
隨著陳斐跟張月珍的動手,剛才還熱鬨異常的破廟一下安靜了下來。隱隱約約中,陳斐看見一道猩紅的目光從破廟中投射出來,直勾勾的盯著陳斐。
“真有詭!”
陳斐一腳踹在了張月珍的腹部,張月珍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飛向破廟。
“不…不要!”
張月珍到了這個時候,似乎也察覺到了後方的不對勁。臨死掙紮般的喊叫,接著被破廟的廟門完全吞噬了進去。
陳斐雙腳踏動,飛快的遠離破廟,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
不是因為殺了張月珍緊張,而是擔心此行,能不能躲過這個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