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在川微微探身盯著遲德風,將手中的長劍拔出,接著一腳踩在傷口中,用力的拿腳底碾壓起來。
本是稀爛的傷口變得更加不堪,很快就變成了肉泥。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啊!”遲德風低聲喊著,近乎要失去知覺。
“灌藥,一根根夾斷他的手指!”
許在川眼睛微眯,重新坐回了高椅上。淺水幫幫眾將遲德風架起,將一碗藥水灌進了遲德風的嘴巴當中。
遲德風本已陷入迷糊的狀態,此刻竟是一下清醒了起來。但是這種清醒,隻會讓他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痛苦。
“我就看你的嘴巴,能夠硬到什麼程度!”
許在川手指一點,有人拿出了一個巨大的鉗子。
鉗子上帶著暗褐色的痂層,這是鮮血乾涸後,留下來的。一股難聞的氣味若隱若現,顯然這把鉗子下的皮肉,已經不知有多少了。
“夾斷十根手指後,還有十根腳趾。琵琶骨、水煮,我這邊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玩!”
許在川陰冷的看著遲德風,遲德風驚恐的表情慢慢消失,突然一口血痰吐向許在川。
“來,一起上,我倒是看看你這個龜孫子,能不能讓老夫舒坦一點!”
知道偽裝已經沒用,遲德風反而大笑了起來。
許在川眼睛一眯,勃然大怒,大聲吼道:“上刑,我要看到他跪地求死的樣子!”
“是!”
淺水幫幫眾一聲應和,抓住遲德風的手指,拿著鉗子夾了過去。
“咻!”
一道箭矢突然射來,紮在了這個淺水幫幫眾的身上,箭矢巨大的力量帶的他直接撞在了地麵上,手中的鉗子一下掉落,發出一聲脆響。
所有人都是一怔,接著又是兩支箭矢飛入,紮在了兩個人的心臟上,立刻斃命。
“敵襲!”
這一下,所有人都反應過來,開始找掩體躲避箭矢。一些在角落的人,則是順著牆根,想要撲出去殺人。
“咻咻咻…”
箭矢的聲音連續響起,那些想要撲出來的人剛探頭,就被箭矢釘在腦門上。而那些還沒找到掩體的人,身上也多了一根箭矢。
淺水幫剩餘的人將暗器打向了弓箭的方位,一些本就擅射的人,也回應箭矢射出。
但馬上,這些反擊的人,身上都多出了一個孔洞,箭矢力道大的,箭頭直接透體而過。
不過短短片刻,府邸大堂內的人就死了十幾個,剩下的人再也不敢露頭,但一些箭矢在勁氣的作用下,劃著一點弧度,繞過了掩體,紮進了這些人體內。
這種弓法,已經脫離了一般武者的範疇,一人一弓,竟是直接壓製住了幾十人。
“何方宵小,竟敢來此撒野!”
一聲爆喝,一道身影由遠及近,眨眼間就來到府邸大堂上空。
“是何老,何老來了!”
被箭矢收割的淺水幫幫眾,聽到聲音,不由的大喜出聲。
陳斐站在屋簷上,看著何元遒飛簷走壁而來。陳斐弓頭調轉,將一個露頭的淺水幫幫眾一箭射死。
“爾敢!受死!”
何元遒看著陳斐在他麵前,竟是又殺一人,氣的怒發須張。右手一伸,成鷹爪,抓向了陳斐的頭顱。
“嗤!”
鷹爪劃過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響,卻沒有抓住人。
陳斐身形向後飄蕩,又是三箭飛出,將躲避起來的淺水幫幫眾一一射殺。
本因何元遒到來,而士氣大震的淺水幫幫眾,竟一下陷入了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