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海!”
於佩豔不可思議的看著孫宗海,臉上露出淒涼的神情,傾倒在地麵上。
孫宗海沒有聽於佩豔的話,甚至連抓住郭臨山要挾陳斐的想法都沒有。因為孫宗海不知道陳斐出現的目的,到底是救人,還是為了他們三人身上的鐵牌。
孫宗海此刻不敢賭,且郭臨山雖然臨死,但意誌極強,還保有一點戰力,想要用郭臨山威脅陳斐,必須花費一點時間,而這點時間,陳斐早就追上來。
到時候兩人夾擊,孫宗海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想跑!”
郭臨山看到孫宗海的動作,想要攔截,但是拉扯到五臟六腑的傷勢,一口鮮血噴出,右腳剛動,身體近乎就要軟倒在地。
陳斐身形劃過於佩豔,於佩豔的脖頸閃出一道血花。於佩豔眼睛沒有看陳斐,而是死死盯著孫宗海,接著傾倒在地麵上。
孫宗海聽到後方的動靜,全身的氣血驟然沸騰,整個化作血影朝著前方衝去。
天湖十景!
一步一景,一景一血。燃燒自身氣血與內勁,甚至是壽命,換來極致的速度,隻是幾步,孫宗海就跨過了百米之遙。
陳斐看了一眼郭臨山,猶豫了一下,沒有去追孫宗海。
以孫宗海此刻表現出來的速度,陳斐想要追上,肯定可以,但必須要耗費一段時間,而如今郭臨山重傷瀕死。
恐怕等陳斐殺完孫宗海回來,郭臨山有可能會堅持不住。且秘境危機重重,即便郭臨山堅持住了,也難保沒有其他的意外到來。
而陳斐略一停頓,孫宗海已經消失不見。
不得不說,這身法極強,陳斐雖然不知道要耗費什麼代價,但從剛才散發出的慘烈氣息上看,恐怕後遺症極重。
如果剛才打鬥的時候,孫宗海肯用出這樣的一招,陳斐絕對無法這樣輕鬆的打敗於佩豔。可惜,孫宗海逃命很舍得,搏命的時候,卻不夠果斷。
陳斐走到郭臨山麵前,將一顆療傷丹塞進了郭臨山的嘴巴中,同時用金瘡藥外敷了郭臨山的傷口。
簡單處理好,陳斐走到於佩豔的麵前,將其身上的鐵牌及身後的包裹拿了下來。
沉水閣的弟子,用情倒是很深,至死都盯著孫宗海的背影。即便孫宗海拋棄她,也沒有叫罵。可惜,所托非人。
“郭師兄,走!”
陳斐將郭臨山攙扶好,身形閃爍,消失在了原地。
一個時辰後,陳斐帶著郭臨山回到了之前那個山洞。這裡算是陳斐覺得最為安全的地方,起碼幾天的修煉當中,都沒有其他東西來打擾。
郭臨山已經昏厥過去,但好在傷勢已經穩定,沒有繼續惡化。同時郭臨山體內的通源功也在自我運轉,修複傷勢。
練臟境武者的生命力其實極為的頑強,從外到裡,每一個地方都被淬煉過。因而隻要不是那種致命的傷勢,及時救治的話,正常都可以逐漸好轉。
特彆是通源功,內外通勁,對於傷勢的修複也有著奇效。
陳斐盤膝而坐,守在一旁。兩個時辰後,郭臨山終於醒了過來。
剛蘇醒,郭臨山就馬上起身,謹慎的看著四周,直到看見陳斐,才一下放鬆下來。顯然剛才的那一戰,郭臨山還沒有從中走出來。
“還好你來了。”郭臨山看著陳斐,身子緩緩的靠在山壁上,微微的舒出一口氣。
郭臨山真的覺得自己死定了,至於雙子石的感應,那一刻郭臨山根本就察覺不到,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孫宗海兩人身上。
“說明師兄你命不該絕!”陳斐遞了水壺過去,笑著道。
“隻是運氣好,而且不想死,忍著一口氣。”
郭臨山接過水袋,仰頭將水袋中的水一口氣喝光。
今天真的太凶險,也怪郭臨山自己識人不清,以為孫宗海兩人也是初識。沒想到孫宗海跟於佩豔早就認識,就等著其他人鑽進套子裡。
陳斐笑了一下,將郭臨山的包裹遞了過去,同時翻找了一下於佩豔的包裹。
於佩豔的包裹裡其實沒有什麼東西,就幾株藥草,以及女人家的東西。陳斐看了一眼,就將包裹扔在了一旁。
“小師弟,這鐵牌你拿著。”
郭臨山打開自己的包裹,見到裡麵於佩豔的鐵牌,搖了搖頭,道:“我的命都是你救的,這鐵牌我怎麼可能拿。”
郭臨山說著,將鐵牌扔給了陳斐,陳斐接住,看著郭臨山的神情,知道郭臨山是認真的。陳斐點了點頭,沒有推辭,將鐵牌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