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瓦對於這個小女兒的印象,還停留在永遠隻會低著腦袋,聲音小小的發抖的小東西身上。
那副可憐的樣子,恨不得整個世界都來同情她。
的確,現在的小東西改變了很多,唯一不變的,是他更加厭惡對方的事實。
【他到底在厭惡女兒,還是在厭惡那個對家人做出一切的自己?】
這種情緒……倒更像是遷怒。
長久的沉寂之後,在所有人
都在咀嚼那段話,沒反應過來的功夫,安德瓦揮手打向轟焦凍。
優秀?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隨便她怎樣說好了。
當初說過了不要繼續和焦凍見麵的,不也是她麼。
身為嚴格的父親對於叛逆期孩子的教育……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而身為外人的齊木知安,她隻能站在那裡看著。
隔岸觀火,看那火焰燒在她曾經的哥哥身上,永遠的將自己置身事外。
真是可笑。
他根本沒有預料到,這個一直以來自己當成蟲子的小女兒,會突然之間使用“個性”去針對自己。
他從來沒有正式過這個失敗品,更彆提將她作為威脅去看待。
一直以來,安德瓦都抱著不屑一顧的態度看待的廢物……
她居然,毫不猶豫的從掌心發出巨大衝力的灼炎,沒有任何緩衝力的直麵自己而來。
長期戰鬥養成的反應力讓安德瓦在被灼傷的一瞬堪堪躲過,他站住腳步後,表情略顯狼狽。
而安德瓦避開的那股灼炎並沒有不受控製的衝向觀眾席,而是受到女孩的指引,牢牢的圍繞在她和兄長的身邊,化作一對耀眼華麗的火鳳凰翅膀。
“那是……”
“炎係的個性?”
“她是個雙個性者?”
“控製力甚至比安德瓦還要好?”
“好漂亮……”
熊熊燃燒著的火焰映襯著女孩紅色的雙眼血色更深了些。
她的眼眸倒映著中年男性驚愕的表情。
其實,一直以來都挺想見到安德瓦擺出這副表情的。
就像裝逼不成反被啪啪打臉的跳梁小醜一般。
驚訝,懷疑,悔意交雜,他的神色變換萬千,張了半天的嘴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意識到自己丟棄了一個怎樣優秀的孩子嗎?
是不是想要軟硬兼施逼著安安回去了?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看著安德瓦的這副表情,齊木的心情非常愉悅。
————
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安安的腳步稍稍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
不善言辭的打刀青年相當關心自己的主公,他彎下腰耐心觀察安安的情況。
“沒事的。”安安搖了搖頭,將自己身邊的刀劍本體抱緊了些:“羅盤好像有動靜了,繼續去找吧。”
隻是剛剛那一瞬間,心裡突然間一空,仿佛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煩惱煙消雲散了一般……
“但是……”
大俱利伽羅取出燭台切準備的手帕,遞到了她的臉頰邊,語氣羈定道:“你在哭。”
安安眨了眨眼睛,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的淚水止不住的在洶湧而下。
……為什麼?
……為什麼突然之間會哭出來呢?
“…對不起。”握緊了手帕,</她小聲道歉:“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明明不該這樣讓大家擔心……”
她的腦袋被輕輕的揉了揉,這也許是這振打刀能給予主公最溫柔的安慰。
“沒事的。”大俱利伽羅憋了半天,隻想出來這一句寬慰的話。
這用人類的話應該怎麼形容他來著?
直男嗎?
“伽羅醬你不行啊!”鶴丸雖然縮在本體裡,卻堅持不懈的貼著他的耳朵念叨起來:“這個時候換作三日月殿就會抱一抱主公,小女孩難過的時候,其實很需要大人的安慰……要不,伽羅醬你換我來?”
“吵死了,沒興趣和你們處好關係。”
“也沒興趣和主公處好關係?”
“……”大俱利伽羅麵無表情的將裝著鶴丸的盒子來回搖晃起來。
“啊疼疼疼,伽羅醬我錯了QAQ”
安安用手帕擦乾淨眼淚之後,餘光發現某個行人經過時,手上的□□指針猛烈的搖晃了起來。
那位少年審神者說過了,□□的指針根據靈力而指引,難道說剛剛走過的人會是小夜或者亂姐姐嗎?
安安沒有遲疑,噠噠噠跑上前,趕上了方才那個路人,拽住了他的衣袖。
男人腳步微頓,緩緩回過頭。
忽略掉海帶頭的發型,那是一張慘白而俊美的麵孔。
血色的眼眸微微下撇,在看到安安的那一刻,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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