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鬼殺隊內部,產屋敷家族。
臨時通知召開了一場柱合會議。
起初,柱們麵麵相覷,都在奇怪為何主公要在這種時候將他們召集而來。
明明前不久剛剛開過一次會議,主公也向他們宣布了,承認禰豆子作為鬼殺隊的一員。
那麼這次呢?是因為又出現了可以與人交流的鬼嗎?
柱柱們有些期待,在心裡腦洞大開。
“小忍還沒有來啊。”戀柱四處環顧著,輕聲感慨:“真是奇怪,明明小忍她在每次會議上,都沒有遲到過。”
站在一旁的義勇默默的來了一句:“她應該沒有遇害。”
氣氛詭異的沉靜了下來。
炎柱大笑三聲,化解義勇帶來的尷尬:“富岡先生的意思是,以小忍的實力,不可能會在任務中遇害,主公也不可能因此將我們召集過來,沒錯吧?”
義勇點了點頭。
今天的義勇也自我感覺良好,和同事之間相處和睦。
“主公!”看到推門出來的那個人,風柱帶頭跪下,隨後眾柱一同半跪,向屋內的來人行禮。
產屋敷家族,是自從數百年前成立並支持鬼殺隊延續下去的一族。
而這位產屋敷耀哉,則是他們所有鬼殺隊成員尊敬的主公。--
青年原本應該俊美的麵容,在上半部分布滿了猙獰的青筋和斑駁的痕跡,可他的麵上依舊帶著雲淡風輕的笑意,因為久病纏身而失去視力的雙目,似乎有看穿人心的能力。
“大家現在一定在心中疑問著,為何我要在此時召集你們參加會議吧。”
產屋敷耀哉笑了笑,抬眼望向屋內:“在告訴大家真相之前,我想向你們介紹一個人……也許是你們曾經已經見過的人。”
蝴蝶忍挽著身邊的一位女子,和她一起走出了房間。
在兩年前與上弦貳對戰的任務中,不幸遇害的花柱蝴蝶香奈惠,此時,完好無損的站到了所有人的麵前。
“好久不見,大家。”
香奈惠麵對著神情震驚的眾柱,輕聲道。
失明的岩柱先生,在聽到香奈惠聲音的那一刻,甚至緩緩的流下淚來。
“怎麼可能?!”
平日最為尊敬主公的風柱,這時沒忍住發出了驚呼,他從地上騰的站起來,衝上前盯著香奈惠上上下下的看著:“這真的不是血鬼術嗎?香奈惠她不是……不是……”
“嗯,我的確已經死去了,實彌先生。”麵對湊上前的風柱,香奈惠沒有被冒犯的生氣,她隻是繼續微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在戰鬥時把自己弄的渾身是傷啊,實彌。”
風柱不死川實彌,對於鬼極度厭惡,且性格暴躁。
兩年前,他在得知花柱殞命的消息之後,卻和發了瘋似的尋找那個城鎮周圍食人鬼的蹤跡。
他望著麵前的
香奈惠,雙眼瞪大,臉上三道猙獰的疤痕讓原本一張清秀的麵孔顯得格外的駭然。
香奈惠卻完全沒有被嚇到,她靜靜的望著曾經那個彆扭暴躁的隊友,眼神溫潤。
她輕聲喊了聲:“實彌。”
聽完了香奈惠的話語之後,不死川實彌的眼眶微微泛紅。
“……真的是你。”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依舊不相信眼前這一幕似的,猶豫著是否要將手伸過去。
香奈惠輕輕握住了他顫抖的手臂,彎著眼微笑:“嗯,真的是我,實彌先生。”
我從彼世前來,為了陪伴著你們,見證這一切的終結。
不死川實彌似乎對所有的隊員都保持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向來喜歡獨來獨往的出任務。
唯一幾次合作任務,便有不少次是與花柱香奈惠的合作,雖然他在任務過程表現的很不耐煩,卻罕見的沒對隊友發過脾氣。
“……歡迎回來。”
產屋敷安靜的聽完了這一切,隨後緩緩開口道:“香奈惠其實並非複生,她隻是換了另外一種方式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管她到底是靈魂還是複生呢。
昔日已經離開的隊員,如今又重新站到了大家的麵前。
炎柱大哥差點當場猛男落淚。
“此外,還有三個人需要介紹給你們。”產屋敷停頓了一下:“義勇。”
鎖在角落裡的現任水柱恭敬的低下頭:“主公。”
“我想……其中一位,應該是你所認識的人。”
認識的人?
義勇疑惑的抬起頭。
在斬鬼的任務中,他一向不與人交流,說起認識的人,隻能從鬼殺隊這個範疇裡尋找。
他認識的人,到底是……
“義勇。”
處事不驚的富岡義勇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緩緩張開他的嘴巴,然後,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錆兔:……倒也不必。
有了香奈惠和家人重逢的先斬後奏例子在先,錆兔決定參考那位審神者小同事所說的“不可抗力”,去見見曾經的摯友。
再次與他並肩作戰,將這一切統統解決。
眾柱:哇,義勇先生一看到這個少年就嚇到腿軟下跪,莫非是對方曾經給予過他什麼心理陰影嗎?
“義勇。”錆兔無奈,從走廊上一步一步走過來,蹲到了摯友的麵前,笑了笑:“……嗯,你是不是長高了?”
他的年齡永遠停留在了藤襲山的那場入隊選拔時,也停滯了生長。
現在仔細一看,義勇對比起當年而言,已經完完全全的長開了。
桀驁不馴的黑發,冰藍的雙眸,不開口時,由內而外的透著一股酷哥氣質。
大家屏住呼吸,看著這舊友重逢的一幕。
隻見義勇他喉結微動,然後向著錆兔伸出了雙手。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他會將友人緊緊的抱住時——
義
勇他,板著一本正經的臉,掐著錆兔的臉頰兩邊,用力捏了捏。
錆兔:“……”
眾人:“……”
蝴蝶忍:……真不愧是義勇先生,輕易的就做到了我們不敢想象的事情。
義勇難以置信的收回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柔軟的,擁有溫度的,屬於人類的皮膚。
他又仔細看了看錆兔的臉,沒錯,就連傷疤的位置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義勇仍滿臉寫著難以置信,方才捏過錆兔臉頰的手緩緩下移,然後貼到了錆兔左邊的胸口上。
場麵瞬間變得微妙了起來。
有心跳。
義勇沒有鬆開手,而是趁著錆兔石化凝固時,將腦袋貼過去,用自己的額頭懟上了他的額頭。
有體溫,也有呼吸。
錆兔被摯友突如其來的動作整的一愣一愣的,甚至微微紅了臉:“喂,義勇,你做什……”
“你是活著的。”義勇喃喃的閉上了眼睛,聲音哽咽,錆兔微微一愣,望著眼淚從少年的眼眶源源不斷的湧出。
平日麵無表情,仿佛對世間的一切都不在意的義勇,幾乎將下唇咬出血,來抑製著自己現在不受控製的表情,感受到右手掌心傳來的更加明顯的心跳,他又重複了一遍:“……你是活著的。”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錆兔歎了口氣,伸出雙手拍了拍已經長大的摯友:“我回來了,義勇。”
殊不知他們此時的動作,在外人的眼裡,顯得非常微妙。
微妙到,剛進院門,安安就被眼疾手快的三日月一把捂住了眼睛。
“……下一本投稿的漫畫題材,安安似乎靈感大發,已經有思路了。”安安伸手拽住三日月的手腕,急不可耐的對摯友重逢的畫麵伸著頭,臉上寫滿了“讓我康康”!
“不可以哦。”三日月仿佛看透了安安的心中所思,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
“隻要再讓我看一眼……看一眼……安安就能畫出讓jump編輯部聲淚俱下的大作!”
三日月滿臉寵溺的看著自家主公,捂住她眼睛的手卻紋絲不動,沒有放下來的跡象:“瞧這個小家夥著急的樣子。”
安安:“……QAQ”
你變了,你已經不再是那個和我同流合汙的爺爺了。
“安安?”站在產屋敷身邊的音葉看到安安,表情十分驚喜,她沒忘記回過頭介紹:“
主公大人,她也是我們這次任務的同伴。”
任務?
什麼任務?
原本目光注視著闖進庭院的女孩,眾位柱級隊員一齊愣了愣,一齊將目光回到了主公的身上。
“我們此次的任務便是……討伐鬼舞辻無慘。”
產屋敷耀哉話音剛落,全場震驚。
討伐鬼舞辻無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