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過了檢查的考生們,在把固定的儀式完成之後,終於拿到了第一場的考卷。
第一場考試又被稱之為是正場,並不會刷下來太多的人。
這一場考的是四書文,也就是從四書當中選取命題的八股文,隻要言之有物、語句通順、字體端正,基本上就不會被刷下去。
在次日的放出的榜單上,賈澤和賈政的座號皆在其內。
放榜用的是日圈,也就是把考生的座號按照一個圓圈的形式來排列,每五十名通過的考生組成一圈,並且這些圓圈是依次排列的,最靠前的一圈也就是前五十名,內層是前二十名,外層是後三十名。
雖然隻有座號,沒有姓名,但是隻要知道一個人的座位,算一算就能知道他在第一場的排名到底如何。
賈政在緊張之餘確實是記住了大哥的座號,萬分之一的情況到底還是出現了,他在最後一個圓圈的外層,而大哥在第一個圓圈的內層。
大哥名列前茅,而他卻掉在了錄取的尾巴上。
接下來的四場考試,分兩天進行,分彆是試帖詩、經論、律賦和默寫聖諭廣訓。
賈澤每一場考試的座號都名列前茅,最終用姓名放榜的時候,高居榜首。
賈政則是在第二天就被刷下去了,整個人喪氣極了,回去就立馬收拾行李,哭著喊著要回京城,然後……就被賈赦訓哭了。
這幾日一直都不怎麼高興,尤其是看到大哥的名字高居榜首的時候。
與之相反的是賈赦,看完榜單之後,立馬就要拉著大哥找一家酒樓好好慶祝慶祝,至於後來過來報喜的衙役,每個人都被賈赦賞了10兩銀子,可以說是相當豪氣了。
賈政是徹底在金陵呆不下去了,不過他留下來也沒多少意義,縣試沒通過,自然不可能參加四月份的府試。
賈澤不可能親自把賈政送回京城,這一來一回時間太久了,根本就趕不上四月份的府試,所以直接把大半的護衛安排給了賈政,讓這些人把賈政全須全尾的送回京城。
“賈政回去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跟母親告狀呢,肯定說咱們在金陵欺負他了。”賈赦不太高興的嘟囔道。
這種事情可不是沒有發生過,以前賈政每次單獨留在祖母院子裡跟他們玩兒,回去肯定是要告狀的。
這回大哥考中了頭名,賈政卻沒考上,回去肯定要編排他們。
“告狀就告狀,有父親在,母親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賈澤倒是不太在意這些事情,可能是因為他對史氏從來就沒有過對母親的期待吧,所以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並不傷心。
二弟就不一樣了,年幼的時候不止一次從祖母院子裡跑出去找母親,之所以對賈政有那麼大的敵意,不光是因為賈政喜歡告狀,更因為母親偏心賈政。
賈赦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人類崽子,會有這些想法也不奇怪。
真正奇怪的是賈澤,雖說是兩世為人,但是中間作為三足金烏的那一世,實在是太過漫長了,漫長到他現在都會下意識的把自己當作是一隻三足金烏,而不是一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