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裴疆是三年後才以淮南王的身份重返淮州,而玉家的災禍是在一年後,他是指望不上的了,還得另尋一個能讓淮州總兵不敢輕易動玉家的靠山。
玉嬌正欲要起身回院子,看到有兩個小婢女從院子門外經過之時腳步慢了下來,悄悄的偷瞧著佇立在院子外的裴疆。
看到此,玉嬌又坐回了座上。
桑桑往杯子中倒了涼茶,循著玉嬌的視線望去,看到了那兩個眉目含笑的婢女,便說道:“護衛的衣裳本就顯得精神,自從裴護衛穿上這身衣裳,又多加整理姿容後,這府裡邊的小丫鬟一個個都甚是春心蕩漾。”
玉嬌聞言,隨口一問:“你莫不是也春心蕩漾了?”
桑桑忙擺手道:“奴婢可不敢!”
玉嬌微微皺眉,轉頭看向桑桑,“不敢?”
這話怎聽著有些許彆扭?
桑桑把茶端給玉嬌,轉移話題道:“最近府中的小丫鬟都對裴護衛刮目相看,也不知道誰會得裴護衛青睞。”
玉嬌接過茶水,飲了一小口後也尋思著裴疆到底喜歡那種女子。
夢中的他未娶妻,也無侍妾,就她一個……
似乎想到了什麼,玉嬌口中的茶水一口噴了出來,雙眸睜得圓圓的瞪著不遠前的裴疆。
莫不是……好她這樣的吧?!
玉嬌感覺自己知道了天要塌下來的大事,心跳驟然加快,似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了一般。
“小姐你怎了?”見主子吐了茶水,桑桑忙拿著帕子擦著主子胸前的茶水。
擦著擦著,碰到了那高聳的綿軟,桑桑臉色微微一紅,暗道自個自小跟在主子身邊,也不差吃的,怎就沒有主子這般長肉?
玉嬌拍掉了桑桑的手,一時心中五味雜陳。
夢中他既能把她囚禁在淮南王府中,那必然不會是喜歡她的。若是喜歡她就不會那般待她,而是會討她歡心,況且夢中的自己似乎很是抵抗他的親I熱。
如此想來裴疆在夢中對她那般不僅僅是為了報複,更是為了一飽I淫I欲!
想到此,玉嬌心裡邊也矛盾得很。覺著那裴疆甚是礙眼,明明是不想讓他出現在自個的眼前的,可為了今後裴疆想起玉家之時,不是覺著玉家是個礙眼存在,而是感激玉家,所以她得捧著。
為此做長遠打算,多一個強大的靠山,總好過多一個仇人。
不過一碼歸一碼,他若是如今對她有了想法,那她定然是要把這想法給掐滅了的!
玉嬌重重放下杯子,站了起來往自個的院子走去,停在了裴疆的麵前。
在玉嬌停在裴疆麵前之時,裴疆知主子不喜自己盯著她瞧,便低下了眼眸。可在眼眸低下的下一瞬,目光觸及到高聳之上那片濕潤之時,眸色頓時一暗。
喉結微微滾動,身體的溫度一時之間竟覺著比在暴曬之下還要熱得慌。
玉嬌道:“聽管事說你入府一年,從未告過假,也從未休息過,我向來體恤下人,今日你便不用當值了,休息一日。”
玉嬌今日不想見到裴疆,讓他休息,也明麵上待了他好,一舉兩得。
“奴不需休息,拿酬勞就應當做相等的事。”許是口中乾燥,嗓音比平日也多一絲沙啞。
玉嬌嬌蠻道:“我讓你休息便休息,這是我的命令。”
話一出來後覺著自己的語氣重了些,有些太過欺負人了,隨即又補充道:“你傷勢初好,我若天天讓你在日頭下曬著,彆人不知道的,定會以為我是個欺壓下人的主子。”
裴疆全然不知主子讓自個去休息隻是單純不想看到他而已,反而因主子近日待自己有了明顯的變化後,嘴角在不知不覺中浮現了一絲上揚的弧度。
裴疆終還是應了一聲“是”。
玉嬌見他應了,也不再多說,徑自入了院子。
主子離開後,裴疆才抬起了幽暗的雙眸,眼底暗湧著許是連他自個都不清楚的情I欲。
有一股陌生而強烈得想要做些什麼的衝動從他心底快速蔓延到了他的血液之中,讓他的血液在沸騰。
從那日主子深夜來尋之後,裴疆每回過度注意主子之時便會有這種衝動。
裴疆雖然已有二十多歲的年紀,但自有記憶以來便與世隔絕了十年,且在玉府待的這一年中也不與旁人來往,從而導致他在男女之事上邊了解得並不是很全麵。
繼而閉上了雙眸調息,微微的呼出了一口微燙的濁息後再睜開眼,那雙黑眸又恢複了以往的沉著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