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二樓,就遇上了從雅間中出來的莫子言,還有他的幾位友人。
莫子言看到玉嬌的時候微微一曬,笑容溫潤如風。
如玉嬌自己所說的,她就是愛長得好看的。而正巧莫子言長得好看,笑起來更是好看,所以看到莫子言笑的時候,她一雙眼睛在閃閃發亮。
笑得甚是甜美的朝著莫子言喊了一聲,“子言哥哥。”
因著玉嬌生得美豔,這一笑頓時更為讓人驚豔,莫子言身旁的幾人皆都看癡了。
莫子言與身旁的幾個友人道:“那位是與我家世交伯父之女,你們且等我一會,我去打個招呼便回來。”
不待友人回過神來,莫子言走了過去,淺笑的與玉嬌道:“今日與幾位同窗敘舊,不曾想這般巧的遇上了玉嬌妹妹。”
“是呀,我也沒想到在這遇上子言哥哥,對了,既然在這遇上了,那我便先把禮給子言哥哥,反正早送晚送都一樣。”
玉嬌說著,便朝著桑桑伸出了手。
桑桑會意,把刻著四寶軒的長盒給了她。
把長盒遞給莫子言,笑道:“這是送給子言哥哥考了頭榜的禮,我也不知送些什麼,就去四寶軒挑了一隻兼毫筆,希望子言哥哥在京考之時,繼而能再次考得頭籌。”
莫子言也沒有客氣,接過了了長盒後,淺笑如昔的道謝,“那我便謝過玉嬌妹妹的禮了,希望能借玉嬌妹妹的吉言,他日京考高中。”
看向莫子言身後的幾個人,玉嬌道:“子言哥哥與人有約,快些回去把,莫讓人久等了。”
莫子言拱手,道:“那我便先告辭。”
話落後,抬起眼眸。不經意的看了眼玉嬌身後半步的裴疆。卻見他臉色深沉至極,眼神更滿是戒備,心中微微一怔,但還是沒有過問。
返回了同窗的身旁,同窗忙問他:“子言兄,那姑娘是你哪家世伯之女。”
莫子言但笑不語。心中卻是在思索裴疆方才那戒備的眼神,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凶惡的狼,似乎有人想要盜走他巢穴中的食物一般,呲著牙的防備著。
“子言兄,你彆隻顧著笑不說話呀。”同窗催促。
收回思緒,淡淡的道:“你們呀就莫要多想了,我那世伯之女已有未婚夫婿了。”
玉嬌這邊看著莫子言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下意識的小聲感歎了一句:“這世上怎會有子言哥哥這般溫和且又長得好看的男子……”
雖小聲,但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入了裴疆的耳中。
裴疆唇線更抿。
*
玉嬌覺得裴疆真的很不對勁,從那日外出回來後,整個人更加陰沉了,以前不愛說話,現在更不愛說話了。
教他認字,他隻是在學,但不會再問她學些什麼。且也不再看她,一個人悶悶的在那習字。
他的這些奇怪的行為,玉嬌琢磨來琢磨去,總覺得有那麼一點像是在鬨脾氣。
但就奇了怪了,他這是在鬨哪門子的脾氣?莫不是那日外出之時,送了一支筆給莫子言,但沒有送他,賀他把千字文給默寫出來而生氣了?
難不成還真像六七歲的娃兒一樣,見彆的小夥伴得了糖,自己沒得而鬨脾氣?可想想裴疆都已經二十來歲的人了,怎可能還如此的幼稚,他或許是因為旁的什麼事而不痛快,才會如此沉悶的吧?
“裴護衛,近來可有什麼不滿意的事?”玉嬌耐下心來詢問他。
裴疆低著頭,執著筆臨摹著玉嬌讓人尋來的書法本子,沉著聲簡短的回:“奴沒有不滿。”
然玉嬌並不信,追問:“你且說說看吧,若是真有不滿的話,我讓管事看著處理。”
“沒有。”裴疆聲沉依舊。
玉嬌皺著秀眉看著他。心想他這與她在父親麵前鬨脾氣的模樣相似,他分明就是在鬨脾氣!
向來隻有彆人哄她的份,她何時哄過彆人了?
哼,不說便不說。定然是她最近待他太好,才把他給慣出了脾氣來,慣得得他現在都敢給她擺臉色了!
玉嬌氣得抱胸,有些惱道:“既然你沒有什麼不滿的,隨你愛如何便如何。明晚我去莫家赴宴,會讓沈護衛陪同,你就不用跟著去了。”
說著又是輕哼了一聲,轉身與一旁的桑桑說:“走,與我去挑選明日赴宴衣裳,打扮得好看些再好好祝賀子言哥哥。”
待那主仆二人出了書房,執著筆的裴疆用了力,毛筆尖直接戳到了宣紙上,黑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