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你就是個瘋子!放了我,放了我!”
男人的聲音顫抖,他瞪大了雙眼。
在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下,他早已麵目全非。
莉雅看到他臉上的神色,又不禁笑了。
美麗的笑容,卻仿若惡魔一般滲透人心。
在男人充滿血絲的眼神中,她打了一個哈欠,轉過身去淡淡說道:
“早點解決。”
“是。”
.......
大約過了幾個小時,莉昂處理好了一切。
她偷偷從窗戶翻進了維克托的書房,現在維克托不在,莉雅坐在書桌前,處理著最近的賬務。
屋子裡沒有其他人,莉昂褪下了兜帽,露出了一頭淡金色的短發和尖長的耳朵。
光是這異於常人的耳朵,便已經能證明她的身份。
精靈。
“小姐,都處理乾淨了。”
莉雅頭也沒抬,但已經知道了來人,笑道。
“辛苦你了。”
“我的榮幸,莉雅小姐。”
莉昂繼續說道:“我從那些人身上搜集下來不少錢,還去過他們據點搜刮了一圈,這些人最近收到了一筆不小的錢財,大概五千吉歐。”
莉雅接過莉昂遞來的錢袋子,掂量了一下放到了一旁。
“數量還真不少,那人倒是沒說謊。”
莉昂抬頭又忍不住詢問:
“真的不是公爵指使的嗎?”
莉雅的手一頓,不由得笑出聲來,將賬本合上之後笑著看她:
“你也信了?”
“什麼?”
她笑嗬嗬地說道:“哪怕公爵的嫌疑減到最輕,也不能說明他洗清了嫌疑。”
“我們隻是增加了一個懷疑的方向,但是公爵依然仇視我們的事情是沒有改變的。”
“或許有人在其中作梗,故意挑起我們克萊文納和公爵之間的矛盾,後麵的人漁翁得利。”
“又或者公爵單純的看我們不爽,畢竟一個王都沒有必要出現兩名最年輕的三階法師。”
莉昂不懂這些貴族之間的算計,頓了頓,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為什麼,您沒有繼續去審問他了?”
“他不會說的,因為他也不知道指使者到底是誰。”
莉雅用手彈了一下錢袋子,裡麵響起了吉歐‘叮叮鐺鐺’的碰撞聲響。
“用錢來交易,足以說明對方不是什麼重要成員,所以,他隻能一口咬定是公爵做的。”
莉雅又說道:
“你覺得公爵的千金為什麼回來東城區?還恰好碰見了那幫砸店的?”
“最後,還要花大價錢補償我們碎掉的藥劑?”
莉昂聽到她的話,皺起眉毛,她聽說了艾麗卡花了上萬吉歐就是為了賠償,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一個人能夠心善到這種程度嗎?
“她的說辭,我是信不過的。”
莉雅攤了攤手,無奈地說。
“我和維克托共同生活了十幾年,他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我再熟悉不過。”
“雖然有學習魔法的天賦,但想要讓他教人,還早了半輩子,恐怕在學院的時候,也是靠助教寫的演講稿,他在前麵隨便講一講罷了。”
“艾麗卡竟然說是他的學生,維克托能教會她什麼?”
......
與此同時,遠在桑切爾鎮的維嘉打了一個噴嚏。
維克托瞥了他一眼,烏鴉還會感冒?
不過他現在倒是沒什麼功夫在意會感冒的烏鴉。
他們到了維蘇威火山腳下的一個鎮子,鎮子不大,在這裡隻能找到一家旅館。
騎士們倒是不用太在意住的地方,他們甚至可以靠著馬在驛站睡上一夜。
但是格溫是個女性,同時又是他們尊敬的騎士長,所以騎士們讓格溫務必在旅館度過一晚,養好精神。
同理,維克托是個法師。
他也需要好的睡眠環境來補充精神力。
於是兩人隻好結伴來到了旅館。
本來說好的要兩間房,隻是……
“老板,真的就隻剩下一間房了嗎?”
格溫有些著急的樣子,在維克托看來有些好笑。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如此不穩重的一麵。
此時,她恨不得立刻在空地之上建造出來一間新的房屋一樣。
老板也非常無奈。
“騎士大人,我怎麼敢欺騙您呢?真的隻剩下一間大床房了。”
“何況,我看二位男女結伴的樣子,應該是伴侶才對,同住一間房也沒什麼問題了吧。”
格溫焦急地還想再多說些什麼,一旁的維克托提前開口打斷了她。
“就這間房,可以了。”
聽到維克托的話,格溫頓時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