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麵前,火之災厄的軀殼脫落,身體的傷口流出了驚人體量的岩漿。
這便是火之災厄,大量的岩漿從它體內流出。
那便是它的“血”。
“真是恐怖的家夥。”
維嘉不斷感歎著。
它說的是維克托。
【三階魔法:暴雨撕裂】
【三階魔法:沙暴泥石流】
各色的陣式在天空盤旋,五個陣式在空中持續輸出著魔法。
下麵的火山也不斷翻湧著岩漿,周圍的岩壁裡也崩出了點點熔岩。
維克托不斷施法,在古勒頓的身上補充著各種負麵增益。
在傷害累積到重傷之後,古勒頓的動作變得無比緩慢,就連擦傷維克托的機會,都已經不存在了。
這場戰鬥,足以改變維嘉的認知。
它顧不得身上燃燒的羽毛,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不會,真的要打贏了吧?”
如果維克托贏了,那它願意把維克托稱之為它見過的最強人類。
不,不對。
哪怕維克托沒有勝利,他的強大,也已經讓人難以想象了。
準確來說,他所擁有的,不是碾壓的實力。
古勒頓與維克托的差距,宛若天塹。
它身形龐大,強大到隻需要攻擊到維克托一次,就能將其徹底殺死。
然而……
它做不到。
明明維克托需要贏它無數次,它隻要贏下一次就可以了。
可這種差距懸殊的戰鬥,硬是讓維克托,將不可能,親手變成了可能。
鏖戰近乎三天兩夜,古勒頓隻擦傷到了維克托一次。
反觀維克托?
戰鬥中的他,閒庭信步,悠然自若。
古勒頓的攻擊在他眼裡就像是放慢了十倍不止,有些非必要的攻擊,他甚至不需要傳送規避。
隻用走幾步就可以恰好躲開。
之前受過的傷害似乎並沒有影響他的狀態,反而激發了他的鬥誌。
在受傷後的這段時間裡,他的魔法運用的更加流暢!
終於!有人率先陷入了虛弱狀態。
虛弱的不是維克托,而是古勒頓。
人類根本不可能戰勝的災厄,第一次被一個人類逼入絕境。
它的血量已經下降到了百分之三十,那是絕對的虛弱狀態。
外殼也不再發亮,力量和速度也降低了許多。
維嘉懵逼,剛剛那個驚人的狀態,它都無法擦到維克托一下。
而現在,它又陷入了虛弱的狀態。
豈不是說,維克托穩贏了?
維嘉看向了維克托,卻發現對方並沒有這麼認為。
他非但沒有放鬆,反而表情凝重,嚴陣以待。
嘴裡還念念有詞道。
“那個攻擊,就要來了。”
那個攻擊?哪個攻擊啊?
維嘉一愣,隨後,一聲驚人的震動於空中驚響,讓它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平衡。
火山瘋狂晃蕩,連地麵也顫抖起來。
大地逐漸分崩離析,熔岩逐漸停息了下來,一個巨物從火山層層的岩漿之下開始猛然衝天而去。
整個火山搖搖欲墜,古勒頓的雙目就像是兩個太陽一般散發著炙熱的光芒。
衝天火柱衝破了層層熔岩,融化了岩石,鋪天蓋地。
無數的火石包裹著岩漿到處墜落,如同一顆顆隕石一般。
“【炎斷的憤恨】。”
維克托很清楚這是什麼,緩緩說出了古勒頓最後招式的名字。
維嘉在空中一邊躲避著飛速掉下來的漫天火石,一邊看著眼前就要衝破火山口直徑束縛的火柱,口中罵道:
“火之災厄!你他媽玩不起啊!”
這種東西怎麼躲開?
“躲?”
維克托冷笑一聲。
他從來就沒想過躲!
幾乎是千鈞一發之際,維克托的雙眼,亮起了驚人的蔚藍之色。
恐怖的魔法元素將整座火山山底籠罩!
瞬間,一座遮天蔽地的幻影城堡於空中出現,仿若要將整片山口徹底鎮壓。
城堡,亮起了多重的巨大法陣。
嗡——嗡——嗡——
一道.....兩道.....三道!
足足有三道屏障的法陣飛速開始構築,陣法之間相互鏈接,三層法陣的紋路逐漸相互纏繞,在巨大法陣中央形成了一個舉天的方舟,像是一棵聖樹花苞猛然綻開。
無儘的力量讓維嘉在火山半空之上也能夠感受到危險。
遮日的法陣緩緩落下,衝破層層陰霾雲霧,乍然之間,好似露出了大片的湛藍天空。
強大的威壓籠罩在除了維克托之外的所有生物之上。
巨大的古勒頓雙腳陷入地麵一分,頭顱都難以抬起。
維嘉也被這威壓震落,好巧不巧地落在了維克托的肩頭。
“戰爭魔法!?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時候設下的!?”
維嘉看著天空之上隕落下來的巨大法陣。
那些攜帶著熔岩的火石在戰爭魔法的麵前如同小石子一般瞬間消逝。
再次呆在肩膀上,再也吐不出來一句話。
隻能心中吐槽:‘戰爭法陣不是要一群法師才能夠釋放嗎?’
‘這個變態,一個人就能釋放,是不是太過分了!’
下一秒,於地麵升起的火柱,與天空中的方舟產生了對撞。
兩個毀天滅地之勢的攻擊碰撞在一起,維嘉已經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了。
隻有耀眼的光波,還有淩天般的氣勢。
強大的攻擊對衝甚至將聲音都徹底撕裂,氣流衝破了山體,瘋狂崩落。
恍惚間,它好似聽到了維克托傳入耳邊的吟唱。
“【魔法帝都——天啟方舟的隕落】”
噌——!!!
白光衝天,將萬物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