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放心。”
見維克托沒有什麼反應,她就知道維克托不用擔心。
於是便對著維克托點點頭,向著馬車的方向走去。
而赫妮卻還沒有動彈,站在維克托的身邊,似乎有些扭捏。
直到莉雅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她沒有回頭,隻是招呼了一聲:
“赫妮,快點!”
“知道啦!”
赫妮回應了一句,看著莉雅沒有回過頭來。
然後,她調整位置,站在了維克托的麵前。
似乎根本不給維克托反應的機會,她大膽的朝著維克托撲了上去。
雙臂緊緊環抱著維克托,仿佛要把自己的身體與維克托完全貼合。
頭埋在了維克托的胸膛裡,溫熱的呼吸不斷起伏,貪婪的呼吸著維克托的氣味。
像是自己的欲望徹底得到了滿足,赫妮仰起臉,雙眼微微眯起。
像是帶著一副挑逗般的笑容看著維克托,好似一彎粉色的月亮掛在了赫妮的唇邊。
赫妮雙臂緊緊地繼續環抱著維克托,雙手在他後背上遊走劃動。
“我在家裡一直等你?”
話音落下,赫妮鬆開了維克托。
她向後退去了幾步,身體微微傾斜,頭發順著重力垂下。
彎彎的笑意如沐浴春風,仿佛連黑夜都跟著明媚了幾分。
“教授,早點回來。”
說完,她完全不管維克托的反應如何,連忙向著莉雅的方向跑去。
直到兩人登上馬車,悠悠離去,像是一個模糊的光點逐漸隱入了黑夜。
維克托麵無表情,他微微低下頭,看了一眼胸膛上被壓出的痕跡。
那份溫熱,似乎依然在胸膛上殘留著。
維嘉擺動著自己的黑色翅膀,伸了伸鳥喙,整理起來自己走著雜亂了黑色羽毛,
它低著一隻眼睛,看向了維克托,嘖嘖了兩聲繼續說道: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就連伸手回抱一下你都不敢?”
不過,想到自己站在維克托頭頂,恰好看到了那完美的風景。
不得不說,從上往下看的感覺更明顯了。
維嘉想了想自己這小巧的身形,要是夾在裡麵,恐怕會直接窒息吧。
維克托的表情,依舊如同雪峰之上平靜的湖水,毫無波瀾
最近的赫妮,確實越來越大膽了。
哪怕是在皇宮中,甚至莉雅就在附近,她都敢主動的抱上來。
難以想象,曾經一個如此自卑的女孩。
到底經曆了什麼,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即便如此,對於維嘉的嘲諷,他肯定不會不在乎。
他還是回懟了維嘉一句。
“羨慕了?”
“我也可以給你準備一具像赫妮一樣的身體。”
維嘉那嘶啞的笑聲,突然間,戛然而止。
跟維克托鬥嘴仗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他總會想儘辦法把它懟的啞口無言。
這時,維克托收起了法杖。
帶著金色鳥頭的沉重法杖在維克托的手裡化作點點星光碎片,消失不見。
而他重新雙手插兜,對肩膀上的黑色烏鴉淡淡說道:
“走吧,該去把格溫接回來了。”
維克托轉過身去,向著冷清的宴會廳走去。
在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內,隻有寥寥幾人。
三位議員,以及裡維公爵。
宴會結束,艾麗卡便已經和維克托打好了招呼,早早離開。
她好像和維克托一樣,都不太喜歡宴會的氣氛。
但礙於身份的原因,艾麗卡卻又不得不來。
裡維和三名議員圍坐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畢竟,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奧伯利皇帝在將最重要的事情宣布過後,便早早的回到寢宮睡覺去了。
不過,他特彆準許了眾人依舊可以留在宴會廳內玩樂。
可那些貴族老爺們哪裡還玩得下去。
在邪教徒出現到被鎮壓,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
他們便紛紛找著借口,趕緊離去。
直至現在在宴會之上剩下的幾人。
不過今天的奧伯利,心情不錯。
他終於了結了自己的一件心事。
讓奧瑞麗安,成為帝國的繼承者。
可這件事,絕對不能草草進行。
他需要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一個讓貴族們挑不出毛病的理由,讓他們信服奧瑞麗安的理由。
於是,維克托為他帶來了這個理由。
以奧瑞麗安老師的身份,大力支持奧瑞麗安。
當維克托重返宴會廳內時,他看到了那依舊站在金色高台旁,處於戒備狀態下的格溫。
她很聽話,即便是所有人全都離去,她卻依舊站在那裡,沒有動彈。
因為,這是維克托的命令。
格溫一直記得,維克托告訴她。
這次宴會,隻需要她帶著公主進入大廳,然後站在該站在的地方,讓眾人看到就可以了。
所以,她就一直站在那裡,宛如一座風雪構築而成的冰雕。
猶如藝術品一般的高貴騎士。
他剛想招呼格溫過來,但奧瑞麗安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在將父皇送回去之後,奧瑞麗安便重新回來。
為的就是還能再看到維克托。
她映著搖曳的燭光,身影似乎都要模糊不定。
正如同她的內心,忐忑不安,像是翻動的海浪潮水。
“老……老師。”
站在維克托的身邊,連說話都似乎變得有些緊張。
就如同第一次被老師帶著訓練時一樣。
第一次,都會非常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