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敏捷地在場地內奔跑,巧妙地讓那些帶火種的戰士混入群體之中。
確保每個位置都有一個戰士準備好。
當火種布置完畢,對方又迅速回到起始位置,引發火焰,形成了一連串的爆炸。
哈迪斯想到這裡,不禁眯起了眼睛。
就好像,那偷狗賊在親自控製那些亡魂戰士的位置一樣。
這看似簡單的操作,卻對準確度、精密度,甚至是時間和空間的把控,都要求極高。
一旦有任何差錯,他可能就會被無儘的亡魂戰士群儘數吞沒。
如此劍走偏鋒的方式,偏偏維克托還就敢這麼操作。
他就好像早已對那些亡魂的行動軌跡了如指掌,仿佛從一開始那些亡魂就已成了他的棋子。
隻不過,有一點問題,讓哈迪斯感到十分困惑。
這個偷狗賊明明能與他親自交手幾招,為何對付這些亡魂還要這般費力?
難道他是故意的?
但戰鬥應該追求的是最直接、最省力的方式,不應該無謂地消耗體力。
他這樣舍近求遠,難道是在……
“教學麼?”
站在‘艾麗卡’肩頭的維嘉不禁喃喃自語起來。
它低下頭,注視著‘艾麗卡’的身體。
剛才,掌控艾麗卡身體的維克托並沒有施展任何超出她理解範圍的力量。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
‘善於使用你自己的力量。’
維克托始終將力量維持在一個限定的範圍內,就好像是為了讓艾麗卡能夠迅速地理解並領會一樣。
那些具有碾壓性的強大魔法,維克托一個都未曾使用。
不然,如果他想的話,他完全有能力將這片地區連同地麵一起完全掀起。
然而,他隻是用了一係列的精妙操作,在試煉場地上輕鬆地釋放了一道煙花。
沒錯,僅僅是一道煙花。
相較於維克托的其他強大魔法,這次的魔法簡直就像是煙花一般微不足道。
這正好印證了維克托的第二句話:
‘因為你也能做到。’
隻要艾麗卡能像維克托那樣,將一切流程都控製得精準無誤,那麼她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僅僅用五分鐘。
當然,如果艾麗卡真的能將這一切都做得像維克托那樣熟練,她早就成為第二個維克托了。
雖然這係列操作理論上來說,就像是1+1等於2一樣,艾麗卡僅僅看上一看就能理解。
可是,一旦把這一流程整合到一起。
那難度可就不止是1+1等於2了。
維嘉用它那深邃的獨眼凝視著‘艾麗卡’,試圖洞悉藏在她身體內的維克托的意圖。
在這種情況下,他為何還要向艾麗卡示範一遍?
他是在布置什麼嗎?
還是說,維克托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危險?
維嘉無法確定。
這時,懸浮在天空中的那些赤色文字開始緩緩蠕動。
烈焰席卷其上,重新煥發光彩,並化作新的文字:
【第一名——用時五分鐘:維克托·克萊文納】
這一瞬間,維嘉的眼神微微收縮。
倒不是因為它看到下麵第二名創下的那來自千年之前的記錄。
和維克托相比足足差了二十五分鐘的時間。
而是因為它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通過這場試煉的並非被認為是艾麗卡。
而是“維克托·克萊文納”。
明明維克托使用的可是艾麗卡的身體。
“不對勁啊……”
維嘉心中暗自嘀咕,一種有些奇怪的預感從它心底升起。
它好像意識到,維克托應該是在準備應對一些什麼。
但下一刻,試煉場地不遠處升起了一座由無數鋼鐵鑄成的橋梁。
這座橋梁一塊接著一塊,從那深淵般的烈火之下升起。
它們相互銜接,伸向試煉場地的邊緣。
遠處,一扇緊閉的巨大鐵門開始轟鳴。
伴隨著齒輪的吱呀聲和沉重的機械運作,鋼鐵的重門漸漸敞開。
冰冷的機械聲與久久回蕩的歡呼聲交織在一起。
宛若為勝利者在地獄中奏響的狂妄而暴戾的凱歌。
【第二項試煉開啟——】
【痛苦的深淵,正在迎接你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