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並不香,用來做熏香怕是不行,倒是可以存成桂花蜜,往後你若想吃,儘管叫人來宮裡取。”
聽到她這樣說著家常,郝凝寒的心複又平靜下來。
“姐姐總是特彆淡然,便是在宮裡的日子,也過得這般雲淡風輕,我一直很羨慕姐姐,也很崇敬姐姐。”郝凝寒說。
舒清嫵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待以後你有了恩寵,從碧雲宮搬出來,也可以同我一樣這般過日子。”
宮裡這些主位,無論跟誰都比跟譚淑慧好,舒清嫵倒是真心希望郝凝寒能早日搬出來。
郝凝寒一聽恩寵兩個字,臉色驟變。
“姐姐的病還未好,且好好養著,這些就不提了。”
舒清嫵見她神情恍惚,帶著些惶恐與哀愁,不由有些吃驚。
“我真的沒什麼事,隻是略有些不舒坦,再者馬上就要掛紅,才提前報了病,”舒清嫵輕聲細語道,“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前兩日才侍寢的?”
過了年,蕭錦琛大概是嫌太後羅嗦,召幸了那麼一兩次,其中是有郝凝寒的,旁人舒清嫵不知,但她卻為郝凝寒高興。
宮裡人活著就看恩寵,有沒有的,日子天差地彆。
但郝凝寒這個樣子,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聽到舒清嫵這麼說,郝凝寒一下子就哭了。
她眼中含淚,一臉哀愁,顯然是委屈到了極點:“姐姐,我真的很怕陛下,我一看到他就忍不住發抖,不要說侍寢了,便是他看我一眼,我晚上都要做噩夢。”
舒清嫵:“……”
蕭錦琛有這麼嚇人嗎?
前世郝凝寒進宮就病了,一直到她過世都是纏綿病榻,自然沒機會侍寢。
舒清嫵還真沒想到,她竟然怕蕭錦琛怕成這樣。
雖然皇帝陛下冷著臉是挺嚴肅的,也從來都是冷冰冰不會哄人,但也不至於吧……
舒清嫵低聲問:“那前日……”
一聽到前日兩個字,郝凝寒哭得更厲害了。--
她邊哭邊說,看起來是真的很害怕:“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要跟誰說,心裡頭怕的不行,這幾天都吃不下睡不好,頭發都掉了一大把。”
“我……我……”郝凝寒說,“前日侍寢,我一看到陛下進寢殿,嚇得就跪到了地上,直接就哭出了聲。”
舒清嫵皺起眉頭,郝凝寒這樣,確實不像隻怕皇帝一個人的,但她不了解郝凝寒
家中情景,有些事也不好問。
不過她卻很了解蕭錦琛的性子。
看到宮妃這樣,蕭錦琛倒是不會生氣,隻是從此他再也不會召見這人。
他會漠視到底。--
舒清嫵看著郝凝寒,莫名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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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今日這一哭,她真的不知郝凝寒為何這麼抗拒入宮。
舒清嫵握住郝凝
寒的手,輕聲細語安慰她:“雖然說起來有些殘酷,但姐姐接下來說的話,你聽過就過去,不要跟外人提。”
“凝寒,陛下的性子我還是能揣度一番的,他其實是個豁達的人,尤其是對女人,他輕易不生氣,因為他根本不把女人放到心裡去,”舒清嫵這麼說著,心裡莫名有些刺痛,可她卻越來越平靜,“他不把女人放在心上,便是宮妃也不怎麼在意,因此,你如此大不敬他也必然不會生氣,卻是從此再也不會召見你。”
肆意猜測陛下心思,推測陛下的行為,也是大不敬。
所以舒清嫵前麵才會鋪墊那一句,這些話,她甚至都不敢跟雲霧說,隻私底下跟周嫻寧說過幾句。
但是郝凝寒卻聽得分外認真。
舒清嫵的話說完,她恍惚地坐在那好久,最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真的嗎?”
舒清嫵肯定地點點頭:“真的。”
郝凝寒漸漸平靜下來。
她說:“那就好。”
這一句那就好,代表了她的認命,也代表了她的釋然。
這一輩子,就這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皇帝陛下:實不相瞞,那天朕進了如意閣,看到郝選侍嗚嗷一聲就哭了,也很害怕。
皇帝陛下:甚至還有了心裡陰影,甚至還有了疑問,朕真的這麼嚇人嗎?
婕妤娘娘:是的。
皇帝陛下:……???
說一下張才人,她是在蕭錦琛十二三歲時才有孕的,跟蕭錦琛沒啥關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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