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再買糧(1 / 2)

冷,半夜的風最冷,能凍到人骨頭縫兒裡去。

三人都穿上了厚棉襖,裡頭還套著薄棉襖,往大門口走。

風刮過。

“嗷——”

花長念一個激靈:“狼,狼來了。”

花雲未停下,走過去拉開大門往雪地裡看。

花雷站在她身後也往遠處眺望。

花長念忙站過來,伸長脖子:“爹剛剛真聽見了,咱快回去吧。把大門關緊,狼進不來。”

花雷麵無表情想,你知不知道大妹怕的就是狼不來?

又是一陣狼嚎,村裡似乎有什麼聲音傳來,應該是有人聽見了喊家人戒備。

花雲漫不經心的站著,花長念還在說著進屋關門,花雷隻默默看著,大妹好像什麼都不怕,好像多危險的事兒遇見她都不值一提。為啥呢?難道真是親奶在偷偷教著?那啥弩弓是怎麼做出來的呢?

“狼,狼,狼來了。”

花長念低叫出聲。

雪光映著星光,遠遠的,雪白大地上幾個黑點兒往這邊兒奔,奔著奔著,能看清輪廓,果然是狼。

“狼,真的是狼…咦?怎麼又拐過來兩個?”

花長念納悶,怎麼突然就從南邊又加了兩條來?怎麼好像齊刷刷衝著自家來的?

花雷捂眼,那破布對狗有用,對狼也這麼有用啊?

花長念急忙拉著兩人要往院裡退。

花雲胳膊一動,錯過他的手,花長念一愣。

花雷拉著花長念往後退了步:“爹,你忘了,大妹的弩弓厲害的緊哩。”

“可是,可是…那是狼啊…”

近了,更近了。

馬上就要跑到被劃破了喉嚨的雞跟前了。她能看清幾頭狼粗糲的體毛,鋒利的牙齒,矯健的胸肌,還有…嗜血卻脆弱的眼睛。

“嗖嗖嗖嗖嗖——”

短促的飛箭聲連成一串,向狼激射而去。

花長念眼睛一眨一閉再一眨,跑得好好的狼突然就一頭載到雪地裡,頭彆在雪裡,身子還在往前奔,抬不起來的硬尾巴拋到空中,甩到了前頭。

“嗷嗷——嗚嗚——”

掙紮了一會兒,竟都躺在雪地裡動也不動了?

“這,這,這…”

花雷後槽牙直打架,還是安撫的去摸摸花長念的胳膊。

“大妹把狼都收拾了。”

花雲放下弩弓,真沒意思。

“今晚就到這了。把狼抬進來吧。”

抬?

花雷花長念倒是合抬了一隻,花雲自己一手纏著兩條尾巴,清了場。

回到院裡,萬氏三人竟沒一點兒動靜,顯然是睡得香,什麼也沒發覺。

花長念往西邊望望,好似能感覺到村裡緊張恐懼的氣氛,再看看這五頭倒提尾巴的狼,不知道說啥好了。

“都回去睡吧。”

他這當爹的好像也隻能催著孩子吃喝睡覺了。

清晨,萬氏醒來嚇了一跳,院子裡頭連著尾巴,拱了一個大圓圈的,長得像狗的…

“這便是狼?”

花長念麵色複雜的點頭,閨女非得擺個圈是啥意思?莫非這個圈還有啥他不知道的含義?

屁個含義,隻是某人的惡趣味。

花雨花冰也嚇了一跳,知道狼已經死透了,小心翼翼惦著腳尖兒上前看,還伸著小手去摸狼毛,乍一碰到又趕緊收手。

“爹,娘,這狼怎麼處理?是直接拉到縣城賣了去,還是咱自己先收拾了再分開賣?”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拿不定主意。

反而花雷思索著道:“要是整隻賣,隻能去收山貨的地方。而且,人家肯定也是隻是按著狼皮的價兒收。人家自己剝自己硝,價高不了。倒不如咱自己剝了去呢,還能多得幾個錢,而且咱自己硝還能賣給衣裳鋪子,更貴呢。就是不知道這狼肉有沒有酒樓要。”

說著去看花長念。

花長念知其意:“那我問問郭掌櫃?”

這樣便說定了,萬氏準備早餐,花雷幾個圍著她看剝皮。

一連五隻剝下來,萬氏那邊飯還沒得。

早飯做的是小米粥,切成絲兒的蘿卜鹹菜伴的香油,摻了苞米麵的白麵饃。一人二個煮雞蛋。

這麼“豐盛”的早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幫著收拾了碗筷,花雷才想起那隻引狼的雞,事後他揀了回來,問過花雲知道不會再用,這會兒在窗台上擱著,凍的梆梆硬。

“娘,用了隻雞,我去拿來化凍,咱晚上燉**。”

萬氏先是一愣,隨後便應了聲,也不問是怎麼用的。

問啥啊,肯定跟那狼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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