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分不了多少,現在就得謀劃起來。”花長光沒臉說花長祖,萬一張氏鬨起來不好看。
“村長說開地一畝五十文,順風順水,你倆都去,一天得個一百總有得吧。便是你倆隻開一畝,也是咱家自己的進項。若是得的多,咱自己也買地開荒,能有一畝是一畝,也是咱家自己私產,你們祖父祖母沒得說。若是得的少,給你們娘存著,以後娶媳婦生孩子都得用。”
“爹,不是我們懶,一把子力氣還是有的,”花順風還是覺得花長光這個決定太突然:“可我真沒臉去。”
花順水也表示他也沒臉。
花長光氣的,拍著桌子:“老子跟你們明說了,你們四叔那就是個無底洞,一年年考下去誰知道家裡得填補多少進去?咱家現在就得掙私產。”
張氏一個咯噔:“他爹,這話咋說的?”
花長光便把聽來的秀才舉人進士的事說遍。
“我的天,才考秀才家裡都賣了不少地呢,這這這,咋還得考啥舉人進士的?”
花順水卻問道:“爹覺得四叔能考中不?”
花長光張了張嘴,目前秀才得不得中都不知道,誰知道舉人進士的,那肯定比秀才更難啊。
一家人明了了,九成九沒戲。
花順水一咬牙:“我和哥這就去。”
那三房的人早在他眼裡都是不懷好意的,現在又加了條:爭家產的。
祖父祖母這麼偏心的,自家啥也撈不著不是沒可能的。自己去掙也沒啥,但是——花順水神情一狠,該自家的他絕不會讓彆人沾了便宜。
花順風被花順水拉著走了,花香兒隨後也牽著花順安出了門。
隨即王氏來串門:“大嫂,孩子都上哪兒了?”
張氏跟她舊恨難消,不搭話茬,隻淡淡道:“弟妹這腰咋還這細?不然請個大夫瞧瞧?”
王氏黑了臉,轉身走人。
她腰身已經開始發福,不過是衣服擋著,張氏說話總不中聽。
不怪人家張氏,說腰細,她聽著是咒孩子,說腰粗,她又覺得是咒自己。
花長念當然不會把花順風四個趕出去,見了他們還嗬嗬笑著招呼,兄妹四個也不分男女,直接坐了都長籲一口氣。
有人驚訝:“順風?你們幾個咋來了?”
花香兒見哥哥尷尬,忙解圍:“我們來瞧有啥幫的上的。”
邊上有人笑出來:“咋直接坐下了?”
花香兒立即紅了臉,三個男孩也覺不好看。
正好花雨經過,她端盤子上菜跑的氣喘籲籲,見花香兒來了眼睛一亮,喊著:“花香兒,來幫忙。”
花香兒從沒這麼感激過她,高聲應了,站起身說了句:“哥,我去幫花雨。你們不好伸手,幫堂伯招呼客人吧。”
花順風花順水見她挽著袖子跑向屋裡,一點兒不猶豫外生的,總算略安了安心。
花雷聽見了往這邊看,眼珠子一轉,笑嗬嗬過來:“花順風,花順水,來了?過來搭把手唄。”
叫的不客氣,使喚的也理所當然。見兩人僵著臉真跟著他走,樂了,又囑咐花順安:“彆自己坐這兒,花冰在那邊呢,跟他坐一塊去。”
三兄弟都鬆了口氣。
花雷笑眯眯,真好,來了,還隻來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