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頭不知道?
花長念頓時覺得自己太關注花家了。
花老頭恍惚了下,似乎記得李氏是咒過一句什麼“作死的小賤人咋還不死,生生生,豬一樣”,原來是在說萬氏?
“咳,家裡事多,你咋也不來說一聲?”
還怪自己了?
我該提著肉去道雙喜呢?
花長念語氣就淡了:“本來就沒啥關係了,有啥好說的。”
花老頭瞪眼,又道了句:“讓你媳婦來給芳兒送嫁。”就氣衝衝走了。
花雲走過去,拍拍花長念的肩膀:“又不是頭一天知道他心裡沒你,忘了他吧。”
花長念剛起的哀傷立馬消散,這話聽著咋有點兒惡心的感覺呢?
“不過,他乾嘛非要娘去?送嫁?還要娘送花長芳到她婆家?”
花長念支吾:“不是,說是送嫁,其實是去添妝…”
添妝?總不會是幫她去化妝吧,那就是嫁妝嘍。
花雲翻個白眼:“有些人總是想的美。”
“咳,怎麼說話呢,畢竟…兄妹一場…”
花雲歪頭打量他:“爹這是想去啊還是想送東西啊?”
“添妝哪有大男人去的。”
“你還真想讓我娘去?”
“那當然不行,被撞一下,爹可不後悔死。”花長念小心瞅著閨女:“其實一個村的也都會去看的,給點子東西都是心意,雞蛋布料枕頭套鞋墊啥的…”
花雲點頭:“明白了,那些東西哪看得上眼。這事兒爹彆管了,我讓雨兒走一趟。”
花長念有些不相信;“你真會添妝去?”
“當然不會。我才不去,雨兒去。東西不會比彆人家差就是了。”
花長念很糾結,就怕花雲是去搗亂。
“爹,這事兒先彆告訴我娘。真不知是心大還是皮厚,沒給過什麼東西吧,還有臉來要東西。”
花雲說完就走,晾下某個有臉來要東西的人的兒子臉色繽紛。
等花雨回來,花雲便塞給她一個巴掌大的精致的小布袋子。那袋子還是之前買首飾人家銀樓送的,緞子的,繡著花,開口處串了繩子能收緊,看著就上檔次。
花長念盯著小袋子猛瞧,恨不得目光燒個洞,好瞅瞅裡頭到底裝了啥。
花雨嘿嘿笑,握著袋子出了門。
那笑聲…
花長念心慌慌:“裡頭裝了啥?”
花雲不搭理他,萬氏疑惑看過來,花長念不敢再問了。
花雨不稀罕進花家大門,在大門外喊花香兒。
如今她和花香兒來往不會避著花家的人了,李氏叫過花長光罵,花長光隻道,李氏要是把花順水說親娶妻的錢都給他,他就聽。
氣得李氏在炕頭摔掃帚疙瘩。
花香兒被花雨一頓囑咐,悶悶樂的接了小布袋子,進了正屋。
花長芳正和李氏坐在炕上點添妝。
李氏今時不同往日,說的還是家境好的陳家。陳家不富貴,卻真的流油。村裡來添妝的人多,東西也多。比如雞蛋,十個添成二十個,布頭再加個幾尺之類。林林總總擺了一炕,這就是地位。
花香兒進來,倆人都沒抬頭,花老頭看見了問她:“咋?”
心裡猜到,應該是跟花長念家有關,算著該來了。
那邊張氏見花香兒被花雨喊出去,回來拿著什麼東西就進了正屋,怕她吃虧,也前後進了來。
“祖父,花雨給小姑送添妝來了,說不方便進來,我就送過來了。”說著舉起小布袋子。
花長芳立即抬頭,緊盯花香兒手裡的袋子,心裡一動:“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