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臉色陰沉:“花雲呢?我要見她。”
“你沒資格。”
這是剛跟風行學的。
“混賬!我堂堂郡主屈尊來見她一個賤民——”
“啪——”
太快沒有躲過!
少女不可置信捂著臉,突然放大的少年的臉色黑沉,目露凶光,咬著牙。讓她不由想起很久前自己得到的一隻花錢豹,被關在鐵籠裡,她拿著鐵鞭打它要馴服它,可那隻豹子隻用凶殘的倆眼瞪她,她沒告訴過彆人,她心裡很害怕,害怕的連續幾夜做噩夢,夢見被那隻豹子撕成肉塊碾在腳下。
這個凶狠的少年,讓她又想起了那隻豹子。
怕什麼?少女心裡打氣,那隻豹子還不是被自己吩咐人斬成了肉塊。自己可是郡主,隻要吩咐一聲,這個少年一樣能變成肉塊。
“你這個賤民。本郡主吩咐一聲,你就要身首異處。還有你那個討厭的妹妹——啊——”
少女眼裡的恐慌差點兒藏不住,雙手捂著兩側臉頰,嘴裡有些陌生的腥氣味兒。
花雷隻覺得心裡一陣暴躁,再不想壓抑,磨著後槽牙:“再不滾,我就掐死你。”
他不是說著玩的。少女咬著花瓣般的嘴唇,眼裡怒氣騰騰透著楚楚可憐,要她走,沒門。她來這的事還沒辦成呢。
少女捂著臉控訴般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們要殺了重萬裡!都是因為花雲,都是因為她!”
花雷愣了愣,隨即漠然道:“你是為重萬裡來的?關我們什麼事?”
“你——”少女發狂,大顆大顆淚滴紛紛滾落:“他們說是重萬裡害了花雲,要殺他平息國師大人的怒火。明明不是他的錯,是你們自己的事。是你自己不小心被蠻人抓走的。是花雲非得要救你,才牽連了重萬裡。你們是國朝的人,當然要為國朝肝腦塗地,不過兩個小民罷了,重萬裡可是守護邊境立功無數的大將軍,他為國朝出生入死流血負傷——”
“閉嘴!”
一聲怒斥,大統領終於趕來,灰白著臉,額頭後背冷汗一片。
“石郡主,這裡閒人勿進,請你立即離開。”
麵對饅頭臉的可憐少女,大統領眼裡冷漠夾雜戾氣。
“不!我不能讓重萬裡被冤死!讓花雲出來對質,明明重萬裡沒有做錯。他做什麼了?他不是幫著他們了嗎?這群刁民惡意誣陷——啊——”
這次可不是打耳光了,石郡主翻滾著身子跌落到三米開外,捂著肚子劇烈咳了起來。
一個透明的大腳丫子在原來石郡主站的地方嘭的一聲炸裂灑落,濕了大統領的鞋麵。
“國師。”
風行笑得溫文爾雅:“大統領這是來抓蒼蠅的?”
大統領苦澀難言:“國師見諒。是我看守不嚴才讓外人跑了進來。”
風行好脾氣擺擺手:“沒什麼,進來就進來吧,我又不是解決不了。”
大統領心裡苦笑,他一邊怕國師生氣,一邊又怕這要命的郡主被人家要了命。
地上少女見風行望過去,立即移開了眼,但臉上的憤恨羞辱恐懼後怕不要太明顯。
“是給重萬裡求情來的?哦,是問罪。我家花雲可從來不會犯錯。你知道為什麼嗎?”
少女一滯,什麼意思?因為她是…神仙?
石郡主這會兒才想起她嘴裡的賤民刁民是神仙的事來,終於清醒過來,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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