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這塊確實是真的,這縣令也沒白跪。
“我去審問。”
“您您不歇歇?等天明了,下官給您備了早膳來,您吃用了再”
“不用了。”
縣令抹了抹額頭,這位女大人不好說話啊。
花雲往裡去的的步子一停,問他:“除了孫小刀,彆的孩子有沒有受傷?”
“沒有沒有,”縣令又擦了擦額頭:“彆的孩子已經都送回家了,頂多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並無大礙,多謝大人關心。”
倒黴催的,怎麼偏偏是孫將軍的小兒子受傷呢?
要是縣令知道,孫小刀是故意護在最外麵的,會不會吐血?
花雲繼續往裡走,縣令跟在一旁,猶豫猶豫再猶豫,還是忍不住問道:“大人,大人這些人,”還在發抖的手指往裡頭指了指,小心翼翼問:“是不是有大來頭啊?才勞動您親自來問?”
花雲看了他眼,這人瞧著三十來歲,長得還算周正,就是眉眼間有些畏縮眼神有些閃爍,落後她一步跟在旁邊,腳步不堅定,腰背不夠挺。花雲絲毫不懷疑,若是被押進去的那些黑衣人大喝一聲,這位絕對會往自己身後躲。
心裡不由失望,原來不是每個官員都如鄭達微的。心頭一動,要不然
花雲點點頭,正色道:“他們身後有很龐大的勢力網,裡頭牽連甚多。具體情景,還待審問。”
縣令眼底很是猶豫,很龐大?自己能不能接住並撈好處升官發財的?跟著這位女大人應該安全吧?
花雲不再理他,已經走到黑衣人被關押的地方,一看之下,讚了一聲。雖然這縣令有些沒膽,但這些衙役還是很善解人意嘛。
隻見十幾個黑衣人,斷腿的那些,全被分開一個個結結實實捆在牆邊立著的木柱上。胳膊,手,也被麻繩結結實實捆住了。還有幾個拐子,也是如此捆結實了。
但被抽掉牙的黑衣人,還有褐衣的人拐子卻是被吊在了最中間,身後靠著的是鐵柱子,胳膊被上頭吊下來的鐵鏈子斜拉開。
一個衙頭模樣的黑臉漢子跑過來,恭敬對著花雲行禮:“大人,已經檢查過了,除了您親自動手的那個黑衣人,彆的牙裡都沒有藏毒。”
花雲點了點頭。
縣令苦著臉,這就換主子了?
另一個衙役過來,一彎腰:“大人,您說,咱們怎麼審?咱小地方簡陋,刑具才幾樣,您看牛筋兒掛鐵釘的鞭子,老虎凳辣椒水,細鐵簽子指夾板,紅烙鐵炭爐子,大鐵錘子剮肉刀,您看,咱先用哪樣?”
縣令心裡暗罵,對自己從沒這麼殷勤過。一個個見勢眼開諂媚奉承的狗嘴臉。心底嘶嘶冒寒氣,這麼大陣仗,他還真沒經曆過。
花雲奇怪看著兩人:“你們家也有孩子被拐子拐了?”
不然怎麼這麼迫不及待要上刑?
兩人對視一眼,衙頭開了口:“這倒不是。不過這人拐子實在讓人氣憤。”
“對,人人得而誅之。”
“之前,咱一直拷打審問來著。想多問出些消息把他們以前拐的孩子尋回來。”
“誰知一個個嘴硬的很。不是怕耽誤大事兒,兄弟們早活活剮了他們。”
花雲一笑:“行,那你們一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