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風這才稍稍小聲,然後蹲下來,佯裝哭泣。
陸玉走到左邊的時候,一個綠衣女子終於忍不住出了聲:“讓你的同伴不要吵了,保存一點體力,運氣好的話,你們指不定還能活著出去。”
陸玉看了她一眼,這綠衣姑娘雪白的手腕上有幾道醜陋的疤痕,手的虎口處有繭,顯然也是習武之人。
按照之前嘍囉說的,被他們迷暈的人,都會被喂散功的藥物,身上所有防身的東西都會被收走。
雙拳難敵四手,淪落倒這尋香鎮上的年輕姑娘,沒有誰是特彆厲害的,丟了那些防身的東西,自然成了待宰的羔羊。
陸玉眼睛一亮,走到那綠衣姑娘跟前蹲下:“姑娘,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們抓咱們來又是為了什麼嗎?”
那綠衣姑娘和這裡的其他人一樣,也煞白著一張臉,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
“還能是什麼,被老妖精吸血。你們死心吧,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們出去的。”
“那為什麼不自己想著逃出去?”
那綠衣姑娘笑容勉強:“誰不想逃,且不說看著我們都是鐵石心腸的惡老婆子,可是這麼多人,我們怎麼打得過,更何況還有那個人……”
這裡的牢房都是上好的鐵鑄成的,沒有鑰匙,根本出不去。
平時裡還有巡邏的惡婆子,都是些上了年紀,容貌醜陋,心腸還很壞的那種老女人,不僅對那位老祖忠心耿耿,還對她們惡意大的很,她們連使美人計的機會都沒有。
提到那個可怕的男人,綠衣姑娘便不自覺渾身顫抖。
她恢複過來之後,看著陸玉的眼神帶了幾分憐憫:“你們兩個生得這麼漂亮,怕是今晚就會知道自己要遭遇什麼了,就一句話,慢慢熬著吧,指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
她說完這句,就再也不肯搭理陸玉,慢慢地蜷縮成一團,像是這樣的話,她就好像回到了那個溫暖的家裡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她下次再也不隨便離開山莊,離開爹爹了。
綠衣姑娘是待久了,所以喪失了希望。還有幾個也是新抓來的,稍微熱情那麼一點。
多問了幾個人,陸玉大概了解了全部情況。
這裡據說是什麼老祖的地盤之一,那老祖每隔幾日,便要取年輕貌美的女子血液練功。
越是貌美的女子,效果越好。
那老祖要是練功出了岔子,或者在外頭受了傷,那當天夜裡就會吸乾好幾個人。
這裡一共被抓來了一百多個人,死了的也有三十多個。
剩下的這些,是因為人不好抓了,才被上頭喂豬血紅棗這樣的食物,好好養著,長時間的供血。
即便如此,但還是有些人承受不住長時間的缺血,或者心態崩潰死去。
陸玉他們被抓進來的時間不湊巧,正好是老祖練功的這一天。
果然,綠衣姑娘口中的惡婆子把一個被吸了血的姑娘丟了進來,然後開了牢門:“跟著過來,彆想耍什麼花樣,老身也是為了你們好。”
老婆子後頭還有兩個凶神惡煞的壯年男人跟著,全程起到威懾作用。
出了地牢,她們兩個到了祭壇。
祭壇四周有火把,比陰暗潮濕的地牢要明亮的多,但反而更讓人毛骨悚然。
因為祭壇中間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池子,池子裡咕嚕嚕冒著泡,都是黏稠的血液。
一個背對著她們的男人泡在血池之中,他又一頭長長的黑發,微微有些卷曲,裸/露的上半身蒼白細膩,看起來十分年輕美麗。
聽到動靜,他轉過頭來。
送陸玉她們過來的人早就退了下去,俊美邪氣的老祖眼神放肆地打量著自己的獵物。
看著燕南風,他的眼神突然一凜:“你是……”
糟糕,自己男人的身份居然被識破了!說時遲,那時快,燕南風上去就是一把藥粉。
五顏六色的藥粉撒下去,那個男人用手一揮,然後從池中一躍而起,掐住了燕南風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 反派:夭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