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雙陰陽眼(19)(1 / 2)

麵對完全對事情真相一無所知,明明自己害怕, 還這般惦記著她的江止, 陸玉的心情無比複雜。

她正想要說些什麼,卻聽到外麵突然傳來了動靜。當即抓住了江止的手, 一個閃身便帶著他入了一個狹窄的山洞之內。

這個是道士們專門用來閉關的山洞, 內裡是一個小型的法陣, 可以遮掩他們兩個人的身形和氣息, 與此同時還不影響他們接受來自外界的信息。

“噓,莫要說話。”

很快,幾個人便落在了梅嶺之上。

“我們問過了, 戚芷師兄的確是朝著這個方向過來了。”

說話的人便是方才在外頭說閒話, 導致戚芷過來,意圖找陸玉麻煩的那幾個師兄弟, 他們思來想去實在是良心不安

他們生怕因為自己的過錯害了一顆玄天宗的好苗子, 躊躇了一會兒, 還是去請了自己的師父過來。

結果在這裡轉了一圈, 他們並沒有看到陸玉或者是戚芷的身影。

“興許是師妹離開了梅嶺。”

另一個小道士說:“快看, 山洞那裡的陣法閉合了,應該是她又閉關了才對。”

他們無法窺探內部環境, 自然以為裡麵隻有陸玉一個。

被他們硬拉過來的長老把兩個人都罵了一頓,然後禦劍離開了梅嶺。

無非是嗬斥兩個徒弟總愛胡思亂想,不該亂說閒話的事。

等外麵動靜消失了,陸玉方鬆開對江止的桎梏:“師父……?!你怎麼流鼻血了?”

山洞狹窄,陸玉又沒有顧忌什麼男女之彆, 隻擔心江止突然變回去,便一直壓著他。

她如今的身體早就抽條發育,雖然咋一看還是一馬平川,但實際上還是有些起伏的丘陵。

更何況少女怎麼練也不會像男人那樣硬邦邦,被壓著的感覺也完全不一樣。

兩個人靠的這般近,呼吸間都是徒弟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氣,江止的臉色已經在持續不斷的變紅。

然後方才陸玉探出身查看外麵的情況,他又被少女某處特彆柔軟的地方蹭了一下,加上少年人的身體血氣方剛,江止就一時間控製不住。

和陸玉疑惑的眼神對上,江止不由得在心中痛罵自己,麵對單純的徒弟,自己這個師父當真是太過心思齷齪!

“啊,肯定是這個身體太脆弱的緣故……”他慌慌張張為自己辯解,毫不猶豫地把鍋都丟到了戚芷身上

“師父,有件事我……”陸玉經過思慮,還是決定告訴江止關於戚芷的情況。

陸玉的話被江止急急打斷:“對了,我今日來的匆忙,得先回去了,免得被人發覺異常。白日的時候這身體似乎不歸我控製,你隻管安心修煉,等明日夜裡我穩定下來,再來尋你。”

他這麼說著,立馬跌跌撞撞地出去了,禦劍飛行的時候還有些歪歪扭扭的,差點沒從劍上摔下去。

柔和的月光之下,陸玉手中的儲物戒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他的師父當真貼心,還特地抹去了上麵的烙印,她探入靈力,便能隨意取用其中的資源。

江止一片愛徒之心,陸玉卻沒有再碰這些東西,她歎了口氣,難得有些意亂。

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臨時住處的江止把門一關,然後“啊!”的一聲把腦袋埋入雙膝之間。

他幾乎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什麼以假亂真的幻境,特地安排了徒弟,作為他渡劫的道路上的阻礙。

他的靈力近乎為零,雖然擁有了一個似乎輕易能夠取用靈氣,隨便施展就能放出大型法術的身體,但江止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特彆上當旁人喚他戚芷師兄的時候,他更是覺得這個世界同他格格不入,一直到見到徒弟陸玉,她那種能夠讓人心安的力量才奇異地安撫好了他躁動不安的情緒。

雖然後來又因為那個小插曲,讓他變得更加躁動不安,還在徒弟麵前丟了大麵子。

狐妖玉豔豔的話仿佛言猶在耳:你就喜歡這樣的。

不,他並不是喜歡玉豔豔那樣的,而是喜歡小徒弟這樣的。

可是師徒之間,實在有悖倫常。

另外一個聲音又說:哪有做師父的一直靠徒弟養的,隻是有幾分師徒情誼,算不上正經師徒,而且你不過隻是比她大了幾歲,沒什麼是不可以的。

不敢想不敢想,都怪那該死的狐妖,亂了他的心智。

江止盤腿坐下,口中開始默念《清靜經》: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

光是默念還不夠,他又取了紙筆默寫,試圖通過書法讓自己順利地平心靜氣,達到清心寡欲的目的。

清晨的熹光從門窗照入房內,枕在宣紙上,染了一臉墨汁的戚芷的眼睫顫了顫。

他直起身來,感覺自己有些頭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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