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雙陰陽眼(21)(1 / 2)

雷劫劈到該劈的人身上是淬煉, 順利渡過雷劫那就是脫胎換骨, 更進一層, 但落到不相關的人身上, 那就是純粹遭雷劈。

戚芷現在想出去已經遲了,為了不受這冤枉罪,他祭出了頗多法器,以至於第七次陸玉的雷劫明明比第六次威力強數倍, 真落到她身上的, 還不如第五次的強。

整整劈了六十三道雷, 劫雲才不甘心地散去,降下對人體大有裨益的甘霖來。

一般人渡劫都是在山間之類的偏僻之處, 為了讓陸玉順利渡劫,這處擂台也幾乎全部清空。

陸玉被雷劈得灰頭土臉, 雨水一衝刷,臟兮兮的焦黑便掉落下來, 露出她的原貌。

本來就已經夠唇紅齒白了, 洗髓淬體之後更是好看得過分。

要死的是她身上的衣物畢竟是凡物,先前還好, 有外頭那層殼子罩著, 黑漆漆一片,看不出什麼來。

現在薄薄的焦炭外殼正在剝落, 就露出瑩潤玉白色的肌膚來。

陸玉修長的脖頸才露出來,戚芷劈頭蓋臉就一件披風罩在她的腦袋上,語氣也是凶巴巴的:“還不快把衣服換了, 看著就臟。”

陸玉的儲物袋裡其實一直有備用的衣物,不過她還是謝過了戚芷的好意:“多謝師兄。”

她裹著那件純黑色的披風,露出一張秀麗的臉龐。

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不可能繼續切磋了,戚芷又開始發問:“我的儲物戒怎麼會在你手上?”

他方才查探過了,印記被人抹除了,從手法來看,乾這事的不是彆人,正是他自己。

戒指裡的堆滿了東西,有些是他自己都忘了的,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裡麵的東西顯然被沒動過。

陸玉神色平靜,語氣淡淡:“昨日夜裡你塞給我的,我本不打算接,結果師兄自己又跌跌撞撞地禦劍離去了。”

從某方麵來說,江止就是戚芷,她並未撒謊,不過是隱瞞了部分事實而已。

她這番說辭,也能和外人瞧見的景象對上。江止有些莽撞了,陸玉和他站在同一立場上,自然是要替他遮掩一二的。

雖然有一種早知如此的預感,但是得到陸玉的肯定,戚芷還是十分惱怒:這個心魔太過分了,送一兩樣也就罷了,把他的全部家當都送過去是什麼意思,也忒不要臉了!

戚芷並非小氣之人,可這一次他隻能當個厚顏無恥的小氣鬼了:“昨日見你的乃是我的心魔,這些東西也不適合給你用,我還是收回去來的好。當然,我會額外補償師妹的。”

說完這個,他便禦劍離開,背影卻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在裡頭。

向來隻有他對彆人的示好諂媚不屑一顧,這次卻是他把送回去的東西要回來,雖然陸玉並沒有說什麼,他還是覺得太丟臉。

陸玉起了身,隻看了戚芷的背影一眼,就收回視線回了自己的住處。

而另一邊,戚芷走了一半的路,就被自己親爹給攔住了。

戚掌門盯著自己的兒子半晌:“你同那個陸玉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還給我裝傻,你貼身的儲物戒,還有那些靈器,怎麼會在那個姑娘手上?”

論修為,他的兒子肯定是要勝過陸玉的,可先前也沒有聽說兒子同那小姑娘對決過……沒對決就算了,看今天場上兩個人對戰的樣子,也知道他兒子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提到這個,戚芷的臉色變來變去:“這個不用你管。”

“什麼叫不用我管,沒有我和你娘,你小子能夠站在這裡對為父大放厥詞麼!”當真是逆子,一點也不服管教,也不知道這個臭脾氣是和學的。

戚掌門的眼尾一掃,然後又發現了戚芷那枚儲物戒:“這儲物戒怎麼又回來了?”

戚芷理直氣壯:“我要回來的!”

說話語氣一定要足一點,這樣就能衝淡那種丟臉的感覺。

“那這東西怎麼到那姑娘手上的?”

“我昨天夜裡送的。”是他的心魔送的,但是外人看來,肯定是他乾的好事。

戚掌門的臉立馬黑如鍋底:“可以啊你,送出去的東西還能要回來。”

麵對親爹,戚芷到底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那是我的心魔作祟。”

戚掌門吹胡子瞪眼:“什麼心魔作祟,我看你是春心萌動!”

他的修為比戚芷要高一些,哪能看不出戚芷有沒有心魔,八成是戚芷腦子發熱,見色起意,結果一覺醒來又後悔了。

自己的兒子他最了解,戚芷向來護食,雖然對搶彆人的東西沒興趣,可旁人想要從他手裡扣東西難得很。

便是他和孩他娘,也沒得過什麼戚芷的好東西。

想到這裡,戚掌門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大丈夫言而有信,你這個蠢貨,這事情絕對不許說出去,對外不要說是我兒子!”

戚芷親娘是玄門出名的美人,追求者甚眾,當年他平日裡也是高高在上的,還不是摧眉折腰,花費了老大氣力才抱得美人歸。

真是的,這倒黴兒子,好的不學專學壞的,這輩子都繼續打光棍吧他!

戚芷莫名挨了自己親爹的一頓罵,就更加完全不打算告訴老爹有關心魔的事情了,他倒奇怪呢,就他爹這樣的蠢貨,是怎麼在玄天門的掌門之位上坐這麼久,還不被人趕下去的。

父子兩人不歡而散,互相指責對方是蠢蛋,而陸玉則屏息打坐,一心穩固自己的修為。

托了今日對決的福,她一次又一次地淬煉身體,才勘破了第七重。

第七到第八之間,肯定還需要一個大的機緣,陸玉要走的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