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7)(2 / 2)

為君者立於高牆之中,不知民間疾苦,世間冷暖,那便是生得一顆七巧玲瓏心,也沒有辦法真正的成為一方霸主。

隻是這次蕭小白的磨礪出了岔子,這個時代交通不便,消息的傳遞也很慢,狡詐如狐的人販子對著新起的小小卡國根本不了解。

就算聽到一些傳聞,也會因為沒有經曆過,憑借過往經驗不當回事。

畢竟卡國隻是個小小的都城國家,全國的麵積加起來可能還比不上大國一個繁華的都城大。

就是因為這些人的疏忽,他們才會栽在民眾手裡,然後落到陸玉的手上。

當然,這裡麵肯定有氣運的玄妙推動,陸玉自己不去找反派,天道總會想著辦法把她的任務目標送到她麵前的。

可惜陸玉對醜兮兮的反派一點興趣也無,送到了她跟前,她也完全不想和人相處。

小孩子什麼的最麻煩了,要是可愛乖巧的還好些,這位公子小白可是出了名的脾氣差。

陸玉倒是可以理解病人被病痛折磨,心情不好。不過理解歸理解,不代表她就願意處處包容體諒。

倒是溫衡,因為受到了自家主公的托付,自己連家也沒有回,取了公文,搬了桌椅,直接到蕭小白的身邊辦起了公。

他的主公日理萬機,若是沒有大事,溫衡自然不能去叨擾她,但這位齊國公子也非常重要,他也隻能一心兩用。

讓太醫院的小藥童時時刻刻地盯著,他一邊批閱公文,時不時地瞥上一眼。

對了,因為這個時代的印刷術還沒有完全普及,大部分人用的還是那種傳統落後的竹簡。

蕭小白是被那種不太規律的刻字的聲音吵醒的,他從小就身體不好,因為出身尊滾的緣故,除了天生的星星摘不到,他什麼都有。

這種情況下,他的脾氣被養得很壞,平日裡康健的時候還好,要是頭疼腦熱,他就會顯得極其暴戾。

便是連他那脾氣同樣糟糕的父王到了他的跟前,都會在這個時候哄著兒子。

不哄也不行,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順利的活了下來,還被高人批語,兒子是慧極必傷,不好好順著,可能就早早被氣死了。

先前陸玉來的時候,他病得厲害,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意識也是懵懵懂懂的,隻能模糊得聽到聲音,思維沒有辦法正常的進行運轉。

陸玉走之後過了幾個時辰,蕭小白緩過勁來了,他這個時候還沒有完全意識清晰,隻覺得身子不太爽利,模模糊糊以為是在齊國王宮之中。

每次生病,這位金貴的主子總是要抄起手邊的東西去砸碎的,倒不一定是砸人,但是漂亮的東西碎了,能讓他心裡覺得舒服一點。

可惜這一次他用手胡亂摸了兩把,常備在他手邊的那些易碎品一件也沒摸到。

到底是誰這麼沒有眼力見,這宮人著實廢物,當拖出去亂棍打死。

暴戾之氣充斥著蕭小白的心臟,在這個時候,一個溫和似水,帶著齊國口音的嗓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這個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又有一點兒陌生。

蕭小白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勉強算得上熟悉的臉。

溫衡,曾經的齊國貴族,但他的家族早就被流放,父親被處死,其餘人也貶為庶民。

倘若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昔日的貴公子,應該還被打折了腳,以至於看起來有些跛。

這裡並不是齊國皇宮,他也沒有回去,眼前的人很可能是想要他命的仇人。

蕭小白竭力按壓住自己的怒氣,混沌的大腦迅速開始告訴運轉,他張了張嘴,開口說:“我想喝水。”

眼前長身玉立的青年果然去為他倒水,對方走路的姿勢一腳深,一腳淺,果然是跛了腳的溫衡。

蕭小白嗅到了熟悉的藥香,環視四周,他從這種熟悉的擺設判斷,這裡應當是某個國家的太醫院。

自己對不知情的人販子來說,不值幾個錢,但對任何一個國家的君主而言,都是價值連城的存在。

蕭小白心下稍安,水遞了過來,他卻沒有喝,而是直截了當地開口:“溫衡,我要見你的主子。”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大概在12點你們早點睡呀

曆史上有位公子小白,齊恒公,春秋五霸之一,超厲害的,他姓薑,叫薑小白,就是傳說中薑太公的後人,不知道為什麼我迷之喜歡這個名字,大概是覺得反差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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