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17)(2 / 2)

為了避免陸玉再繼續往對自己不利的危險道路上狂奔,蕭小白忙轉移話題:“來得急不要緊,我親自寫封信,再帶信物一起過去,我的父王定然會看重。”

他倒沒有說什麼讓陸玉把他帶去齊國國都這樣的傻話,在沒有能夠把他換取足夠的利益之前,這女人是不可能乾這種傻事的。

真這麼說出口,他隻會得到來自陸玉的鄙視,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蕭小白立馬著手研墨,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封感謝信,用的是自己慣用的語氣,先是寫了幾個他們父子兩人才知道的秘密,又著重點名了卡國對自己的幫助,望又言明那冒牌者的可恨,望父君能夠嚴懲冒牌貨,再派使者來卡國接他回去,當然要帶上價值不菲的謝禮。

他在信件裡特地注明了接他的人選,是他的母親的娘家人,也是齊國驍勇善戰的將軍。

這字跡是蕭小白的字跡,秘密加上信物,想來會增加不少說服力。

齊國和卡國的國力懸殊,若是人真死在了卡國,那卡國便是滅頂之災,所以隻要自家兒子真在人地盤上,那位陸玉口中的老暴君是一定會按照這個要求把人送過來談判的。

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陸玉把這封信來回看了幾遍,並未找出蕭小白做的什麼手腳。

鑒於陸玉在收下信件的時候,打量自己的眼神還帶了幾分狐疑之色,蕭小白頗有些傷心地開口:“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陸玉誠實開口:“不信。”

蕭小白的腦子的確挺好用,他的身份也注定不可能向她臣服,利益衝突擺在那裡,讓她相信蕭小白,不如讓她信母豬會上樹。

後者被他噎了一下,冷哼一聲,又折回自己的小屋子,然後砰地關上木門。

陸玉見他合上門,倒沒有溫聲安撫的打算,她轉身去了側殿,命人傳喚溫衡還有其他幾個已經歸順於她的齊國人。

齊國作為陸玉要推倒的目標之一,她一直安排了許多人看顧,蕭小白的信件咋一看沒有什麼問題,但謹慎幾分總歸是好的。

這信被幾個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倒沒有尋出什麼錯處來。

陸玉把蕭小白的墨寶收了起來,又添了一些平日裡蕭小白的留下東西,命人封在盒子裡,自己又重新寫了書信,一起送到使者手上去。

她早在命人過去的時候,那枚蕭小白身上常佩戴的信物便到了她的手上,隻是作為一個君主,在這種大事上總要多做考量。

她當然知道信物更能取信於人,可在沒有摸清楚那老暴君的脾性的時候,陸玉不會輕易地把底牌交出去。

溫衡連著幾個臣子退出去的時候,一個俊秀的年輕男人,拿著陸玉給的令牌,帶了一名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上有著奇怪紋路的老嫗進殿,他有重要事情需要向自家君上稟告。

陸玉屏退左右,年輕男人向陸玉行了禮,道:“臣身邊的人,便是巫者。”

蕭小白是個聰慧的人,但是再怎麼聰慧,對一心衝著他來的人,口舌之利用處不大。

但他卻很神奇地從那些人手中脫離出來,還落到了人販子手裡。

那老嫗說:“老身先前去看過了,那些人的確是中了巫術。”

那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販子並沒有被處死,就關在之前蕭小白去過的地牢裡。

不從這些人身上敲出來一些有用的信息,榨乾他們的最後一點價值,陸玉哪能輕易把人弄死。

那精神矍鑠的老嫗說:“在王上的寢宮裡,還有另外一位的巫者。”

她說的便是蕭小白了,齊國信奉巫神,為了血脈精純,才會做出這種近親生子的事情來。

陸玉看了這巫者一眼:“若是想要咒彆人,可是要付出什麼代價?”

那老嫗畢恭畢敬地回答:“巫者以自己的血為咒,拿被咒者的貼身之物,名字等為咒,依被咒者的情況付出相應的代價。”

通常情況下,巫者必須看到是被咒者的容貌,得到生辰八字。如果是那種遠遠弱於巫者的菜雞,那咒死了沒有什麼,但如果是氣運強盛者,代價極其慘重。

像一國天子,可能十多個巫者在一起咒,也不一定能咒死人。

不然的話,這片大陸早就亂了套。

陸玉在了解了巫者的知識之後,衝著花了不少代價招來的老巫者點頭:“你換身衣裳,今日起,便由你服侍蕭小郎君,然後再告訴我,他現在是什麼水平。”

很顯然,蕭小白當時會出現那種被吸乾生氣症狀,就是他用自己的巫術蠱惑了先前那些人。

按照巫者的說法,巫術並不是一直持續的,有些更像是短暫的催眠術,而且心性堅定之人,很難上當。

她剛查到的消息是,蕭小白會淪落到人販子手裡,是因為把他偷來的那些人,全都被他給咒死了。

在不借助媒介的情況下,即便是強大的巫者,想要殺那麼多的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那些家夥可都是一些刀尖舔血的黑心人,和弱得不得了的平民百姓有很大的區彆,從她同蕭小白的初見來看,他定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陸玉有點想知道,如此小肚雞腸,喜愛記仇的蕭郎君,是不是在這些時日,偷偷的在宮裡也給她下了咒。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本來是想發6個幣的短小章的!絕對不是2個幣,但是我睡著了ORZ,然後存稿箱它自己發了……

明天恢複日6啦!我會早點爬起來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