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包(24)(2 / 2)

這日子沒法過了 翟佰裡 14170 字 3個月前

“我和你爹去西域,不僅為了你爹,其實也是因為我在姑蘇呆了十多年了,也想出去走走,而且阿雪,你也該閉關了。”

司蠻不想西門吹雪現在下山同孫秀青扯上什麼關係,所以隻好語重心長的勸道。

西門吹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

正如他娘不會逼著他練點星訣,他也不會否定他娘的決定。

又過了幾天,箱籠收拾好了,司蠻帶著鸝兒上了馬車,玉羅刹硬是將鸝兒逼得坐到外麵去,然後自己鑽進馬車,坐在了司蠻的身邊。

他們沿途一路往玉門關的方向走。

出了玉門關就是西域。

西域裡不僅有沙漠,還有綠洲。

羅刹教所在之地地勢險惡,易守難攻,普通百姓根本不會往那裡走,據說百年前曾有惡女石觀音,也堪堪避開那處地點,隻將自己的罌粟園開在那處的入口處,可自從玉羅刹橫空出世,創建羅刹教,那裡便成了羅刹教的駐地了。

玉羅刹武功高強,坐鎮在羅刹教深處。

羅刹教教眾對教主皆忠心耿耿,但也不乏內心有小九九之人,譬如歲寒三友。

這三個人武功高強,曾經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好手,隻可惜,他們心中惡欲翻湧,貪念叢生,讓他們私下裡又投靠了羅刹教。

他們野心勃勃,卻又沒有太大的能力,所以隻敢在私下裡做些小動作。

隻是最近,他們三人的日子有些不太好過。

自從玉羅刹閉關後,偌大的羅刹教就落在左右護法的手裡,左右護法對玉羅刹忠心耿耿,而在左右護法中間,還有個少教主玉天寶。

不過這玉天寶,頑劣不堪,愚笨無比,絲毫沒有他父親的驚才絕豔,簡直是好竹出歹筍的典型。

歲寒三友不敢拂虎須去撩撥玉羅刹,對玉天寶,三人卻不甚客氣。

這天玉天寶起晚了,等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外頭太陽已經很烈了。

不過他卻絲毫都不覺得哪裡不對,他慢悠悠的下了床,任由侍女來服侍他穿了衣服,等他收拾完了從房裡出來,就看見忙的腳踢屁股的左右護法,他打了個嗬欠,晃蕩著走了出去。

“公子。”

左護法對著玉天寶點點頭。

看不出多恭敬,那姿勢甚至看起來有些輕慢,他也不喊玉天寶為少教主,而是喊公子。

玉天寶卻一點不不生氣,而是也點了點頭:“父親還有多久出關。”

“就這幾日了。”

玉天寶聞言,不由得吸了口氣,眉心微微蹙起,顯得心事重重。

不知為何,明明是親生父親,他在麵對玉羅刹的時候,卻總覺得很是可怕,雙膝不由自主的發軟,腿肚子也忍不住的打晃,他可真是個慫包,居然害怕自己的親生父親。

左護法是知道玉天寶身世的,所以壓根沒心情做良師益友去開解玉天寶。

隻要玉天寶在真正的少教主回來前做好靶子,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公子若是不舒服的話,可以回房間再休息一會兒。”左護法好心的建議道。

“額,可師父那裡……”

“他們那邊我會去說的,若是教主知道公子生病了還堅持上課的話,可是會生氣的。”左護法對著玉天寶眯眯眼笑,聲音裡是說不出的和藹寵溺。

是的,玉羅刹對玉天寶的教養方法就是寵寵寵。

不過,大約是玉羅刹的氣勢太過恐怖,不僅沒有將玉天寶的寵成飛揚跋扈的性子,相反,玉天寶平日雖說頑劣,卻也隻敢抽打房內姬妾,出來卻膽小的像個鵪鶉。

玉羅刹很看不上這樣的玉天寶,所以更多的是無視。

這會兒玉天寶心神不寧的回了房間,姬妾又上來服侍,他眼中紅光一閃,拿起鞭子就朝著那些姬妾身上狠狠的抽去,姬妾吃痛,卻不敢痛呼,生怕被彆人聽見,玉天寶也不說話,隻目光沉沉的看著在地上翻滾的女人。

玉天寶心思沉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司蠻他們馬車的前麵倒著一個人。

那個人已經死了。

眼珠被摳掉了,上眼瞼和下眼瞼被一根紅線連在了一起,就好似在臉上繡了一朵花似的,看起來十分的殘忍。

“天啊。”

鸝兒墊著腳小跑回來,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夫人,可把人嚇死了,那人的臉上全是紅色的線呢。”

司蠻起初還沒想到是什麼,等下了馬車看過以後,才想起一樁案件。

繡花大盜。

司蠻回憶了一下電影劇情,這一部她看的不認真,不知道凶手是誰,隻知道是官府的人。

想了想,司蠻還是吩咐鸝兒:“去報官吧。”

“報,報官?”

鸝兒驚呆了。

她雖說武功不好,但是也知道,江湖離廟堂之遠,正常的江湖人看見這種殘忍的事情,壓根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啊,她們停下來查看已經不妥了,畢竟隻要經過就有痕跡,說不得就惹了一身腥。

“對,去吧,這個案子必須要讓六扇門來破案才行。”

司蠻對著鸝兒點點頭。

鸝兒先是愣了一會兒,看見司蠻看向自己了,才忙不迭的點點頭,急急忙忙的騎著馬去報官去了。

官府的人來的很快。

不是他們工作認真,而是這種凶殺案已經是本月的第三起了,而且每一起,死去的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富豪,這會兒過來了,那總捕快先來麵見司蠻。

“敢問可是夫人發現這具屍骸的?”

“是。”

司蠻撩開簾子,對著捕快點點頭,她戴著帷帽,捕快看不見她的臉:“我乃糕餅鋪子合芳齋的主家,正準備往江西巡視產業,誰曾想,半路上竟看到如此殘忍的事情,我見這人死的時間不長,便讓丫鬟去報案了。”

死的時間不長也死了有三天了。

仵作一把死亡時間推算出來,司蠻他們一行人的嫌疑就洗乾淨了。

總捕快愁眉苦臉:“真是愁人,這都是這個月的第三起了。”

“或許,你可將此案上報京城六扇門,我瞧著不僅是劫掠殘殺,還有江湖人插了手。”

“夫人說的是。”那總捕快眼睛頓時一亮,對著司蠻一拱手:“多謝夫人指點了。”

“不用謝,我也是希望這樣殘忍的案子日後不再有才好。”

“夫人菩薩心腸。”

總捕快得了出路,立刻讓人將這屍骸抬回了府衙,司蠻他們則重新開始上路往玉門關方向去了。

“江西?產業?”

玉羅刹勾唇笑了笑:“夫人可真是一張巧嘴張嘴就來。”

“過獎了。”

司蠻皮笑肉不笑:“不若我直接告訴那捕快,馬車裡坐的乃是西域魔教教主玉羅刹?”

玉羅刹:“……”

真是一點都不吃虧。

接下來的一路上,司蠻他們並沒有碰上什麼危險,畢竟有玉羅刹在,不管是誰來都是铩羽而歸,再加上玉羅刹如今接手了青衣樓,暗處到底有多少力量在護著他們前行,司蠻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青衣樓現在看著倒比以前神秘了。”

司蠻發誓自己沒有眼花,她是真的看見剛剛一閃而過的黑色身影,那絕對是青衣樓的新製服。

“青衣樓已經消失了。”

玉羅刹勾唇笑的格外得意:“現在是羅刹樓了。”

隻是換了個名字而已,不過確實聽著比以前更有反派氣質了。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霍休和閻鐵珊都死了,可他們的寶庫中卻一枚銀子都不剩,霍休是被夫人親手殺死的,那麼霍休寶庫裡的東西呢?”

玉羅刹探究的看著司蠻。

他所有的事情都能想得通,唯獨這件事,他想不通。

司蠻到底是怎樣在一夜之間,不知不覺的將霍休所有的財寶都轉移的,還有,她到底轉移到哪裡去了呢?他在她身邊這麼久了,居然一點端倪都沒有,就好似真的不擔心一樣。

“我怎麼知道那些東西去哪裡了?”司蠻一臉詫異的看著玉羅刹。

“我對銀子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好不好。”

司蠻麵不改色的說道:“再說了,我不過是個弱女子,就算能殺死霍休,也不代表我能有本事藏起那些東西,霍休乃是天下第一富,可見寶庫之豐盈,想要藏匿起來所有的財寶得多難啊。”

“唔……”

這正是玉羅刹想不通的地方。

“花家最近買了不少地產。”玉羅刹又似笑非笑的看過去。

“我又搬不動銀子,拿點地契怎麼了?”司蠻兩手一攤,十分光棍。

玉羅刹敏銳的感覺哪裡不對,可又該死的覺得有道理。

“要我說,你都接受了青衣樓了,還怕拿不到霍休的寶藏?那老匹夫生性狡猾,必定不敢將東西都放在一個地方,狡兔還有三窟呢,說不得,那所謂的珠光寶氣閣下麵的寶庫就是個幌子。”

司蠻說的一點都不心虛,還十分通情達理的安慰玉羅刹。

玉羅刹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

司蠻一臉淡定。

寶庫裡的東西現在已經入了係統的倉庫了,除非能破開空間進入她的‘微小的空間’,否則的話,玉羅刹這輩子都彆想知道東西在哪了。

這麼一想,莫名覺得玉羅刹有些慘。

好容易接手了青衣樓,結果卻是個空架子,除了人力資源,其它什麼都沒有,不僅沒有進項,還得大筆的貼補。

真是好慘一教主。

作者有話要說:  玉教主:莫得排麵(生氣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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