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無數個李啟出現在了筮草所計算的可能性之中。
以無限對抗無限。
李啟拆分了自己,互相矛盾,互相掣肘的許多個李啟,出現在了這些不連續的時空之中,和筮草比拚起了處理能力。
筮草的根係快速退縮,並不和李啟正麵對決。
它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不是贏李啟,而是守護住這片地方,不讓彆人進來。
不過李啟也很清楚,他的目的也不是擊敗筮草,而是撐住這個洞不會消失,如果可以的話,多引來一些注視也是好的。
於是,李啟開始滲透洞府內部,真知以一種刁鑽的方式開始從各個縫隙之間鑽入,就好像解析現實一樣,開始解析洞府本身。
沒想到的是,筮草看見李啟這麼做,反而抽身而退。
李啟趁機往前突進。
然後哐當一下,李啟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被人拿錘子砸了一下。
“這是……巫鹹刻的符咒是詛——!”李啟腦子裡快速閃過一個念頭,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詛咒開始蔓延,李啟的身軀和神智都已經被覆蓋。
筮草收起自己的根須,重新開始庇護洞府本身。
“傻蛋。”它沒忍住說了一聲。
還真就以為洞府隻有它一個看守不成還敢直接觸摸巫鹹刻下的東西,真是沒死過。
哪兒來的這麼愣的二品這水平也能修煉到二品,莫不是來搞笑的不成
“罵人可就不對了。”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戲謔的聲音從筮草的旁邊傳來。
這聲音,不是李啟。
筮草馬上驚覺!
等等,這是祝鳳丹的聲音!
什麼時候換人了
“早就換了,畢竟沒有巫鹹的符咒,就憑我們哪裡進得去啊。”祝鳳丹說著,不知不覺間,他和李啟的位置已經調轉了。
調虎離山,讓筮草主動撤離守護,然後李啟以法相本體承接巫鹹符咒的攻擊,就相當於把鑰匙刻在了自己身上。
然後,接下來,阻攔其他人的責任就落到祝鳳丹身上。
簡簡單單的轉移注意力而已,隻是操作上有點難度而已。
想要調換兩個人的位置還真挺不容易的,他們排練了很久,不過很明顯排練是有效果的。
筮草收縮根須的瞬間,就代表門已經開了——
當然,李啟也確實挨了詛咒。
但那沒辦法。
總不能讓自己去挨吧
徒弟該用的時候就要用,不要吝惜,反正又死不了。
就算要死了,到時候去找師父,李啟的師祖解除一下就行了,不是什麼大事。
甚至可以說,自己的師父也解決不了的話,那就直接去找巫鹹,讓巫鹹幫自己解。
或許有人覺得這是蹬鼻子上臉,但祝鳳丹向來如此。
你就說解不解吧,你還真能看著李啟去死不成
至於其他的
反正欲界拿到手之後,還是不可能還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還的,救不救你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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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巫鹹的洞府被人偷了,原因是筮草親自告狀,據說委屈的直接在巫神山山頂揮灑筆墨。
師徒怪盜二人組被點名指控。
李啟沒有出席。
但祝鳳丹很快就回應了,他親自來到山頂上,在另一位巫神的主持下,和筮草對質。
祝鳳丹當時被綁住了雙手,當著眾人的麵,被那位巫神正麵詢問:
“偷竊巫鹹洞府的事情,是你乾的吧”
“不,不是我。”祝鳳丹篤定的回答道。
“是你,還有你的徒弟,看門的筮草認得你。”
“應該是那家夥長得像我。”
“她說了,偷東西的人叫祝鳳丹。”
“那應該是那家夥長得像我,還和我同名同姓。”
“那天那人穿的就是你這身衣服。”
“那真巧,居然有人和我同長相,同名同姓,還同衣著。”
“修為波動和氣息也一樣。”
“我們同長相,同名同姓,同衣著,同發色,同氣息,這背後肯定有大能者在操縱,我被誣陷了,我覺得你們應該追查魔道。”
“這是筮草留下來的證據,這東西是你的碎屑吧因果指向是你。”
“我真想見見那人了,居然會有人和我同長相,同姓,同衣著,還修行一樣的功法和道統,不會是天魔偽裝的吧”
“還有完沒完”巫神氣笑了。
“完了我就走了。”祝鳳丹答道。
“是你乾的。”
“不,不是我。”
最終事情還是不了了之了,說到底,又能拿兩個二品怎麼樣呢砍了頭不至於不至於。
再說了,受害人巫鹹本人也沒說什麼,據說他去靈道了,說這裡的事情都交給筮草去處理,他沒意見。
而筮草處理的結果也隻能如此了。
祝鳳丹的名聲又一次傳揚了出去,就和過去無數次一樣。
很顯然,他不是第一次麵對這種場景,也肯定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被大家抵製是有原因的。
但以前,李啟的名聲還算是很好的,大家都覺得李啟跟了祝鳳丹有點委屈了,不怪李啟,這孩子還是很好的,天賦也很厲害。
然而,今日一事之後,大家都覺得,果然還是師徒二人,徒弟確實是會繼承師父的大部分模樣的,畢竟師徒關係顯而易見的比父子更加親密。
與此同時,遠在宇宙另一邊的拉奇,突然被彆人從奇觀裡請了出去。
他一頭霧水。
怎麼了怎麼突然就不讓自己參觀博物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