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壯幫的功法則擅長增加力量,其他兩個幫派需要五十人才能拉的船,他們三十個就能拉得動。
至於排波幫的功法……
聽名字也聽得出來,排波幫擅水,他們可以在水裡拉船,不必站在岸上拉。
李啟深吸一口氣,運起排波勁,如同一條魚兒一樣,在封凍的水麵下迅速移動。
封凍的冰麵給了他幾乎完美的遮蔽,儘管無法呼吸,但在排波勁的加持下,他能在水裡待上兩刻鐘而不必呼吸。
而他隻要五分鐘就能遊到力壯幫的地盤。
很快,他就到了力壯幫的水域,這裡是城裡的一條小巷,一條支流從中穿過。
住在這個地方的人都是些窮人,一群裁縫和力壯幫兩個勢力住在這裡,因為這個關係,力壯幫的衣服都要比另外兩個幫派好得多。
那幫裁縫也不是好惹的,他們會飛針暗器,和力壯幫關係很好,畢竟兩邊沒有利益衝突,又住在一起,所以結成同盟,互幫互助。
到了這裡,李啟小心了許多。
他可以看見,冰麵上開了一些窟窿,有魚鉤伸下來。
都是泥腿子窮鬼,住在水邊,當然要捉點魚來補貼家用,打點牙祭。
不過都是魚鉤,沒有漁網。
因為用漁網捕魚,是城裡魚檔頭的專利,誰敢私自用漁船漁網,那就是和全城的魚檔頭為敵,那幫子拿魚叉的漁夫可不是好惹的。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現狀,各個團體,各個階級層層分明。
小心翼翼的躲過魚鉤,他一直遊到一個沒有窟窿,沒有魚鉤,靠近岸邊的地方。
側耳傾聽。
又過了半刻鐘,李啟發現那些魚鉤幾乎都沒有動彈。
發現了這點之後,他乾脆潛水下去,自己抓了一條魚,靠水性握住,扣著魚鰓,遊到魚鉤邊上,把這魚掛在了鉤子上。
魚唇被刺穿,魚兒更是瘋狂擺動了起來!
拉的魚線不停伸長,最後甚至拖下來一支竿。
到最後,也沒人拉這條魚上去。
上麵沒人!
李啟剛剛貼著冰麵聽動靜的時候,就一點動靜也沒聽見,同時他也注意到魚鉤並沒有擺動,所以才來試探。
這次再一試探,也沒有人拉竿,可見上麵根本沒人。
他又等了一會,再抓住被拖下來的魚竿,把那條魚拽了回來,取下魚鉤,又掛到另一根魚竿上。
多次利用,畢竟抓魚也很難。
這條魚被連續掛了三次,嘴都成篩子了,這才終於擺脫魔掌,驚恐的逃離!
殺魚不過一刀,沒見過掛三次的!
倒是李啟,終於要憋不住了。
兩刻鐘的時間快到了,他也在冰水裡凍得手足僵硬,臉色青紫。
哪怕有排波勁護體,也快到極限了。
再三確認上頭沒人,他找到一個釣魚的冰洞,飛快從裡麵一躍而出,然後半點不耽擱,一個翻滾,衝向岸邊。
原本是打算,如果有人在這裡駐守,那就從另一邊打破冰麵,鬨出動靜調虎離山。
不過既然沒人,那不如乾脆就上去。
他速度很快,而且冰麵滑溜,所以呲溜一下就梭過去了。
進到巷子裡,他馬上跳起來,一邊注意著周圍,一邊朝著力壯幫的駐地跑過去。
這裡都是民居,但似乎沒什麼人,和剛才的估計一樣,他們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了,所以這些外圍的民居並沒有什麼人。
主要注意那些裁縫就好,所以他刻意避開了裁縫們的房屋,儘可能的在狹縫中行走。
街道上無人,他又小心,所以走了一路,也沒被人發現,順順利利的來到了力壯幫平素裡集合商談的廣場。
說是廣場,其實就是力壯幫幫主房前的一片空地,約莫六七十個平方,平素裡用來給大家曬魚晾衣,有事的時候就聚集起來在這裡商議。
畢竟,這片小巷,也就這裡能容得下一兩百個壯漢了。
李啟小心翼翼的靠攏,身體藏在牆壁後麵,豎起耳朵,傾聽廣場上的聲音。
廣場上確實有聲音,纖夫們都聚集在這裡。
有一些纖夫正在交談,不過並沒有壓低聲音。
畢竟隻是纖夫,不可能有很好的紀律,一堆人聚在一起不說話,連大學生都做不到,怎麼可能要求纖夫們做到呢?
李啟正是知道這點,所以才連看都不看,直接藏起來側耳傾聽。
順便,他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蒙在臉上,隻露出兩個眼睛。
靠的比較近的一些力壯幫纖夫正在大聲談論著今天的事情。
“你說,那個方士說話真的可信嗎?”
“這話你都問了四遍了,老大都信了,你不信能怎麼樣?”
“你們兩個真是,親眼看見的還能不信?那可是術法啊!比咱們煉體的功法可不知道強多少,有機會學術法,你們還抱怨什麼?”
“今天可是開河!開河都不去,萬一那個方士騙咱們呢?那不是白白虧了賞賜?”
“彆說了,出來了出來了!”
這話一說,李啟馬上聽見一堆人起身的聲音,還聽見有開關門的聲音。
這次自己來的真巧,方士……力壯幫和方士有牽扯?那方士承諾教給力壯幫術法?
怎麼可能!
李啟可是很清楚這個世界,對於“功法”這種東西看的有多重。
每一門功法,哪怕是最粗劣的功法,都是足以傳家立業的珍貴寶物!
所以,聽見這話之後,就連他都忍不住從小巷中探頭出來,看向不遠處的空地。
空地之中不出所料,站著一堆大漢,團團包圍,一幫人都緊緊盯著空地中心的兩個人。
一個壯漢,李啟認識,是力壯幫的幫主。
一個年輕小生,衣服是棉布,和纖夫的麻布完全不同。
而這個年輕小生,手裡居然舉著一個李啟很熟悉的東西。
那他媽不是老子的遊戲機嗎!?這半個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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